“猜錯了?”樑夕不解地望向薛雨凝,見薛雨凝一副神秘的笑意,於是轉頭看向薛雨柔。
薛雨柔也是神秘地搖頭。
“你不信?不信你去找一個人問一下呀。”薛雨凝揮揮手道。
樑夕狐疑地跑入人羣,隨便揪了幾個不同年齡層次的人問了下,當然威逼利誘這些手段也小小施展了一番,結果讓樑夕更加疑惑了。
情況和薛雨凝說的一樣,和自己預料的完全相反,自己剛剛問了差不多十個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去參加招親的,這其中不乏被家奴護在中間的富貴公子,出人意料的是他們竟然也都不去參加。
“不可能呀,天下奇珍作嫁妝都足夠讓太監勃--起了,怎麼還會有人主動放棄,而且是這麼多人一起放棄呢?”就算樑夕再聰明,現在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見樑夕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薛雨柔笑道:“其實原因還是在你身上呀。”
“我身上?”樑夕眼睛睜得更大了。
“陳掌櫃放出風聲,說你也參加了,然後那些原本報名的富家公子啊官宦子弟啊就都陸陸續續退出了,有些人原本還想抱着一搏的心態去的,但是好像受到了什麼脅迫,然後也都退出了。”薛雨柔解釋道,“我也是聽家中長輩閒聊的時候提起過。”
聽薛雨柔這麼一說,樑夕摸着下巴略一思考,便苦笑了出來:“我明白了,原本我參加,就足以讓相當一部分的人望而卻步了,然後那些脅迫,恐怕就是陳舒慈和楚超儀,還要加上個白易鳴做的了。”
去除了自己大哥這個最大的敵人,三弟又不可能繼承王位,楚超儀現在已然就是未來鎮東王唯一的人選了,陳舒慈在京都人脈極廣,白易鳴又是白家未來的家主,這三個人一旦聯合起來,足以在京都攪起風雨,能和他們勢力抗衡的屈指可數,只要他們稍微暗示一下,那些原本還想碰一碰運氣的官宦富家子弟,還不嚇得立刻退出。
“到時候只要能再加上一個謹王爺,還有一個許宰相,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樑夕腦中緩緩浮現出一個足以籠罩住整個楚國上層的關係網來。
人羣的喧譁讓樑夕回過神來,見薛家姐妹都望着自己,樑夕無奈攤手:“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你們去看看嗎?”
薛雨柔和薛雨凝對視一眼,點點頭道:“反正閒着也是沒事,就去看看好了。”
樑夕知道家中幾位也不會對這件事情有太多興趣,便和薛雨柔、薛雨凝姐妹結伴而去,一路上自然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球。
走了片刻,見樑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薛雨柔疑惑地轉頭望了眼,問道:“怎麼了?”
樑夕笑着搖搖頭,指尖隱蔽地撥劃幾下,然後拉着薛家姐妹加速擠入人羣,頓時引來了一片罵娘聲。
在樑夕他們離去後幾秒鐘,滿臉茫然的楚仙儀出現在了他們之前站立的位置上。
朝擁擠的人羣裡掃了一眼,滿眼都是人頭,哪裡還分辨得出樑夕等人在哪裡。
楚仙儀正要同樣擠入人羣去尋找,突然感覺到空氣裡一絲能量的震盪,低下頭來看了一眼,他毫無焦點的目光頓時微微凝聚起來。
他的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列小字:再跟蹤就殺了你。
等到楚仙儀看清後,這行真氣凝聚的綠色小字立刻消失,片刻後字體下方的磚縫裡長出了一小塊鬱鬱蔥蔥的小草。
擡頭望向人羣,楚仙儀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往後退了一步,沒有再繼續跟上去。
與此同時,樑夕也悄悄將捏着的拳頭鬆了開來,繼續和薛家姐妹說笑着。
剛剛要是楚仙儀敢不聽自己的警告繼續跟上來,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給對方一點教訓。
順着人流走了近二十分鐘,遠遠便可看到錦旗招展和茫茫人海。
“聽說爲了這招親大會,修真大會都暫停了。”薛雨凝對樑夕說道。
“這手筆也真夠大的——”樑夕摸着鼻子道,心裡卻不以爲意地嘀咕一聲:“最根本的原因,恐怕還是那羣老傢伙已經注意到空間裂縫的即將開啓,還有這段時間屢次發生不正常的事情,所以要保存實力,開始嚴加戒備了吧。”
望向數百米外臨時搭建起來的高臺,樑夕心中卻始終存有一絲疑慮:“既然氣氛都已經這麼緊張了,爲什麼還要辦這個招親會?總覺得太過於大張旗鼓了呀,但願是我多慮了。”
甩甩頭將腦中的疑惑拋掉,樑夕三人繼續往前走,要不了多久便遇到了陳家安插在人羣中的眼線,在眼線的帶領下,他們很輕鬆就從特殊的通道來到了高臺的後方。
高臺後方陳放遠、楚超儀、白易鳴、陳舒慈還有不少樑夕眼熟的人都赫然在列,見到樑夕到來,他們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身體沒有大礙了吧?”確定了樑夕的身體沒有問題後,衆人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同時也對樑夕的超強復原能力嘖嘖稱奇。
不過他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楚超儀拍着胸口很是得意地道:“樑夕,這次你的競爭對手已經差不多都被我們弄下來了,所以你放心好了,贏的絕對是你。”
看楚超儀得意滿滿的樣子,樑夕真想在他臉上踹上一腳:“只剩我一個人,那傻子不都看得出來你們做了手腳,到時候就我一個人上臺,你們說我是塊豬肉給別人看稀罕呢,還是說陳、嗯,陳紫涵小姐沒人稀罕?”
差一點把“陳小妞”三個字說出口,幸虧反應及時,樑夕摸摸額頭擦去冷汗。
聽樑夕這麼一說,楚超儀才發覺到其中的不妥。
“不過聽你剛剛的話,你說幾乎都弄下來了,那就是說還有人不肯退出?”
樑夕問楚超儀的時候,同時也望向薛家姐妹。
和樑夕預料的一樣,薛雨柔和薛雨凝臉上也都是好奇的神色。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有膽子無視樑夕的強大實力和楚超儀、白易鳴、陳舒慈這種足以遮天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