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吃錯藥了吧,這個眼神是驚喜嗎?”樑夕心裡滿是懷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樑夕第一反應就是靈識散佈到百米範圍內,查探一番確定沒有埋伏後心才安定下來。
見到樑夕回來,薛雨柔嘴角微微上揚,眉角彎彎帶着一縷笑意,再加上她無雙的美貌,就彷彿是一朵緩緩盛開的鮮花,頓時看得樑夕和爾雅一下子都呆住了。
“臭丫頭貌似長得都快趕上我了。”樑夕心想,心跳猛地加快了幾拍。
爾雅則是一陣自慚形穢,感覺自己的容貌和眼前這個美人相比簡直太幼稚了。
“師弟你回來啦。”薛雨柔說話的時候即便是可以讓自己的口氣平淡一些,但是其中的歡喜和暖意卻是個傻子都感覺得到的。
如果是普通的弟子見到傳說中的冰山美人薛雨柔薛師姐這樣子對自己講話,恐怕早就輕則受寵若驚重則痛哭流涕,發誓要終身爲牛爲馬報答師姐了,可偏偏她面對的是樑夕。
樑大官人被她這一句“師弟”叫得頭皮發麻,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臭丫頭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打擊了,想要用美色來誘使我犯罪,門都沒有!”
眼神清澈地看着薛雨柔,樑夕很客氣地說:“嗯,謝謝師姐關心,我回來了,這就上山去。”
薛雨柔絲毫沒有感覺的到樑夕口氣中的冷淡,反而一反常態笑道:“好呀,我們一起回去,大家都在等你呢。”
薛雨柔殷勤的態度讓樑夕更加懷疑起來,但是盯着薛雨柔嬌俏的臉頰看了半天,卻是沒看出一絲端倪,而薛雨柔卻被樑夕看得臉色一粉。
她原本就長得花容月貌,用國色天香、沉魚落雁來說根本就不爲過,臉紅微微垂下臉龐手指攪在一起這麼小女人的動作從她身上做出來,更是美得讓人幾乎窒息。
樑夕傻了:“這丫頭到底想把我怎麼樣!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吧,這樣子太讓人提心吊膽了!”
“你,看什麼嘛。”薛雨柔輕聲問道,“快上山沐浴然後去見師伯他們吧”
樑夕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這時候他真想趴在地上狠狠捶幾拳然後仰天大呼:“老天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種感覺就像是每天折磨你的後媽突然有一天主動要求餵奶給你喝一樣,難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想用美**惑你喝下毒藥。
樑夕此刻就是這種感覺。
“有鬼,一定有鬼,我要小心了。”樑夕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將靈識散佈到三百米的範圍裡仔細檢查起來。
薛雨柔見樑夕不說話,小心地偷偷打量他,輕咬着下嘴脣:“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突然從樑夕背後傳來一個嗲得人骨頭都要化掉的聲音:“相公,我們怎麼還不上山呀。”
“相公”這個詞聽得薛雨柔身子一震,急急擡起頭來朝樑夕望去,這纔看到伏在樑夕背上巧笑倩兮的爾雅。
二女對視幾秒鐘,爾雅再次感嘆了薛雨柔的絕世容顏,而薛雨柔也一下子呆住了。
“這麼漂亮的小女孩是誰?和樑夕是什麼關係?她爲什麼叫他相公?他們爲什麼動作這麼親密……”薛雨柔的心裡一下子涌出來無數的問題,回過神來後臉色一陣慘白。
“相公,我們快上山嘛。”爾雅嬌嗲嗲的聲音哪怕是對一塊石頭說的,那塊石頭也絕對變成軟軟的麪糰。
樑夕正要讓她擼直了舌頭好好講話,耳邊卻一下子聽到從薛雨柔的方向傳來冷冷的哼聲。
轉過頭去,看到薛雨柔剛剛溫柔的模樣已經不再,此刻是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薛雨柔,樑夕才感覺無比熟悉,一陣如釋重負的感覺涌上心頭。
“好,我這就上山。”樑夕最習慣的還是如冰山一樣生人勿近的薛雨柔,“上山後沐浴——”
話沒講完就被薛雨柔冷冷打斷:“恐怕你沒時間了,上山後立即去見師伯,他們都很想知道你這半年到底做了些什麼修煉。”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視線對準了爾雅,把“修煉”兩個字咬得很重。
“說是雙修你一定會說我調戲你。”樑夕心裡說道,臉上笑嘻嘻看着薛雨柔。
“你看什麼。”薛雨柔被樑夕看着,感覺好像是被電觸了一下,全身一陣酥麻,心臟一陣亂跳,急忙默唸清心訣,板起臉故作鎮定。
樑夕心裡奇怪:“不是說這亂花漸欲迷人眼沒有雌性動物能躲過的嗎?果然臭丫頭是非人類的存在。”
心裡的想法自然不能講出來,樑夕滿臉嚴肅地說:“師姐,我還是最習慣這麼嚴肅的你,剛剛那種裝溫柔的玩笑你以後還是不要開好了。”
“裝溫柔的玩笑?”薛雨柔重複着樑夕的話,對他回來的喜悅心情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好像喘不過氣來一樣,“原來你以爲我剛剛是裝出來開玩笑的。”
後面一句話她說得格外小聲,樑夕沒有聽得清楚:“嗯?”
“樑夕!”薛雨柔定定看向樑夕,猛地喝了一聲,嚇了樑夕一跳:“在!”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整個天靈門裡你是最討厭的!和陳公子相比,你簡直,你簡直就是廚房裡的蟑螂!”薛雨柔的突然翻臉讓樑夕一陣莫名其妙。
樑大官人沒一點被罵的自覺,反而心裡好笑:“原來廚房裡的蟑螂就是小妞罵人的極限了。”
樑夕無所謂可不代表性格潑辣的爾雅無所謂。
小丫頭本來就是整個西雅海族捧在手心的寶貝公主,平時只有她欺負人的份,哪裡有被人欺負的份,現在看到自己的男人被人形容是蟑螂,那無疑就是說她是母蟑螂。
小丫頭剛剛還笑吟吟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相公啊,這位大嬸是誰?是你們天靈門廚房專門負責買菜的嗎?看上去真可憐喲,整個門派的菜都要她一個人負責背上去。”
薛雨柔平時也是被人擡得高高的,所以性子難免有些驕傲,第一次聽有人說她是廚房負責買菜的大嬸,頓時氣得幾乎吐血,看着爾雅道:“你,你胸大無腦,你和我師弟什麼關係?”
爾雅此刻半個身子探在樑夕身外,胸前兩糰粉嫩即便是隔着衣服,仍能感覺到那洶涌的波濤,正對應了薛雨柔說的“胸大無腦”四個字。
爾雅和樑夕時間呆久了,潛移默化也變得牙尖嘴利,當下腦子一轉,無比淡定地說道:“總比你胸小無腦好。”
“你!”薛雨柔臉色通紅,蔥蔥玉指指着爾雅,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看着兩女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掐上了,樑夕眨巴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丫頭在自己背上抱着雙臂無比淡定,薛雨柔眼中晶瑩閃爍,委屈得好像就要哭出來了。
樑夕張張嘴想要安慰下薛雨柔,再怎麼說她畢竟也是自己的師姐。
但是薛雨柔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眼神裡滿是傷心,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一陣心疼:“樑夕你,你出去修煉半年回來的第一件事還是欺負我嗎!你一個人欺負我不夠,還帶回來一個女人一起欺負我嗎?好,好,我明白了!”
說完再不遲疑,轉身刷的一聲閃過一道白光已經駕馭仙劍浮在了半空。
樑夕想要上前解釋,但是薛雨柔長袖一揮,一道氣浪阻隔在了兩人之間,硬是將樑夕到嘴邊的話給生生堵了回去。
不等樑夕再次開口,她已經御劍遠遠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