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的火焰還在燃燒。
一股肉眼看不見的能量,撕裂時空,穿越七界之間的裂縫,直墜鬼界。
鬼界霧濛濛的天空上,一道光芒閃耀而過。
如流星隕落,在半空劃出千萬裡之後,猛然下墜。
鬼界漆黑的深淵裡,一身黑袍的神秘人,眼睛睜了開來。
那股莫名的能量,也在這時候墜落到了他的頭頂。
一根手指指向天空。
嗤啦!
火焰如星火燎原,瞬間暴漲形成一束,將射來的能量包裹其中。
神秘人身邊的崖壁,轟轟碎裂,彷彿大地震一般。
三十秒鐘過去後,震盪才逐漸停止。
神秘人緩緩站了起來,枯瘦的臉頰上,肌肉微微抽動着。
“修羅天琴,竟然被殺掉了,是樑夕嗎?”神秘人喃喃自語。
黑暗深邃,濃霧再現,緩緩將神秘人籠罩其中,再也不見……
擊殺了修羅天琴,樑夕的實力得到長足的進步,這讓他心中很是喜悅。
撕開一道時空裂縫,樑夕回到修羅界。
腳下亂哄哄的場面,讓樑夕皺了皺眉頭。
之前那八萬的倖存者,似乎在和什麼人起衝突。
起衝突的那羣人,數量也是極多。
樑夕身處高空,可以清楚看到,還有更多的修羅族人正在匯聚而來,至少有二十萬之巨。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和修羅天琴大戰的這段時間涌來的這些修羅族人,絕對是來者不善。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樑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要把這些修羅族人全部收服,除了要懷柔政策,適當的大棒,也是不能少的。
地面上的衝突還在繼續,很明顯,那些倖存者現在處於弱勢的一方。
如果不是有枚雨和沙圖佳等人在,恐怕形勢已經是一邊倒了。
樑夕墜落到地上,正好降落在衝突摩擦的地方。
一股強勁氣流轟然而起,地面飛沙走石,衝突雙方不由自主分了開來。
倖存者那一方的修羅族人,只是往後退了幾步,就站穩了。
而樑夕面對的那羣陌生人,直接飛出去了五六米,跌倒了一大片。
首當其衝的幾個,更是摔得頭破血流,斷手斷腳。
“什麼人啊!”一個誇張的大叫,從對面那羣修羅族人裡面傳來。
等見到樑夕的時候,這上萬的修羅族人眼中充滿了驚異,那個誇張的聲音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叫道:“我--操啊,是個人類!大夥兒快點把他抓起來!”
“怎麼回事?”對蜂擁上來的修羅族人,樑夕是直接無視。
“我猜是修羅天琴的人……”說到這裡,枚雨突然住嘴,用驚歎的目光望着樑夕。
樑夕剛剛是和修羅天琴一起走的,現在只有他回來了,那麼豈不是就是說……
看穿了枚雨心中的想法,樑夕點點頭:“解決了。”
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是這三個字帶給枚雨心靈的震撼,絕對是空前絕後的。
修羅天琴的實力,她是知曉的。
特別是前段時間他回來後,實力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可以說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完全不爲過。
可是現在看來,樑夕的實力,更勝一籌,不,不對,不僅僅是一籌。
因爲樑夕根本就是毫髮無傷的。
枚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一時間呆立在了原地。
這時候,那些衝來的修羅族人,也到了樑夕的面前了。
“是修羅天琴的人嘛,這傢伙手下原來還有一羣烏合之衆呀。”樑夕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一根鋼叉猛然從人羣中穿刺而出,目標直指樑夕的胸口。
“小心!”枚雨回過神來,正好看到減弱的鋼叉刺向樑夕,失聲提醒。
樑夕的身形在原地一下子消失了。
唰!
鋼叉猛烈地從樑夕剛剛站着的地方穿了過去,沒想到一下子沒有刺中對方,偷襲樑夕的修羅族人一下子從人羣裡竄了出來,腳步一陣踉蹌。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心中無比疑惑,眼睛緊盯着的一個人,怎麼這樣就沒有了?
一道勁風在他背後忽閃一下,樑夕出現了,右腿橫掃,氣勢如同千鈞巨木掄過,空氣都發出獵獵的聲響,砰的一聲重重踢在了這個修羅族人的腦勺上。
枚雨站得最近,她清楚地看到,這個修羅族人的腦勺緩緩凹陷進去,濃稠的鮮血從裂開的骨頭裡噴涌而出,這個修羅族人的眼珠子撐裂了眼眶,整個突了出來。
轟的一聲悶響,這個修羅族人遠遠跌飛出去,身體像是被巨象踩踏了一樣,幾乎都陷進了地面裡面,半個腦袋像是炸裂的西瓜,鮮血糊得到處都是。
後面的修羅族人還在源源不斷涌進來,樑夕目光一掃,迅速鎖定了剛剛那個大嗓門身上。
對方顯然是這些修羅族人的隊長,看他胸前佩戴的銀色徽章,還有手裡暗金色的鋼叉,也可以看出他身份的不一般。
大嗓門此刻也正望着樑夕,猛然見到對方的視線掃中自己,他頓時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他扯着嗓門大叫道:“快殺了他!殺了他!”
面對刺向自己的無數鋼叉,樑夕一跺腳,地面崩塌,對面那些修羅族人全都跌倒在地上。
鋼叉破空而來,還沒碰到樑夕,頓時炸裂成無數片,朝着那些修羅族人反彈回去。
不少修羅族人還沒有站穩,頓時就被反彈回來的鋼叉碎片打成了篩子。
鮮血一束束激射而出,場面血腥到了極點。
樑夕化作一道光芒,如利刃一般,衝入人羣中,氣浪將身邊的修羅族人全都吹得飛了起來。
“快!快!呃……”那個大嗓門驚恐地叫着,才往後面退了半步,樑夕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手掌一下子卡住了他的脖子。
那聲大叫,也變成了喉嚨裡古怪的聲音。
面對樑夕爆發出來的殺意,大嗓門臉上滿是驚恐,身子瑟瑟發抖。
“是修羅天琴派你來的?”
被樑夕卡住脖子,呼吸格外不順暢,再加上對樑夕的極端恐懼,大嗓門的眼中頓時涌起兩大包眼淚,膝蓋發軟,要不是樑夕提着他,他恐怕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不回答?那去死吧。”樑夕輕描淡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