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九尾龍狐忍不住了,若不是她機警,身上還燃燒着淡藍色的火焰,恐怕一身衣服都被別人扒下來了。
在這人山人海中女人終究是最倒黴的,有些心懷不軌的男人此時都不用提心吊膽地去偷偷摸摸佔女人便宜了。
就在剛纔一個女人一個不小心就給人脫得光光的,怒火上涌,頓時爆發一戰大戰。不過在有些人眼中這場戰鬥就格外地養眼了。
“我也不知道。”樑夕只是帶着紫夕來此而已,可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哪裡。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紫夕。
紫夕被護在中間,三人中倒數她最輕鬆了。
紫夕道:“城主府。”
樑夕知道就是那夜紫夕與他合體時去的那個地方,於是感應清楚方向,三人便努力往那個地方擠過去。
擠了一段距離,三人終究還是動不了,頭頂腳下身側周圍到處都是人,都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擠在這裡。
忽地,九尾龍狐臉色鉅變,回身就給了一個男人一記響亮的耳光,那男人不禁不惱,還嘿嘿笑着,然後轉身就要往人羣中鑽去。
樑夕見狀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中冒火:“他媽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無奈人太多,若是動作太大,難免不會傷到其他人,那時就是滾雪球了,人會越來越多。
卻見九尾龍狐身後九條金尾忽然豎起,其中一條忽然鑽入人羣,而後又迅速收回,正是剛纔那個男子。
男子被九尾龍狐的金色尾巴捆得緊緊的,淡藍色火焰將他的頭髮衣服燒成飛灰,然後一層層皮膚被灼烤成卷,眨眼就成了一堆灰燼。
這男子只不過是重生力量一重天而已,真是好色之極了。灰燼落下,一枚白晃晃的東西掉落下來。
樑夕趕緊接着,那東西還兀自發燙。
這是一枚戒指,很是普通,不過紫夕卻一把拿了過去,說道:“這是空間轉移戒指。”
樑夕心想難怪這人膽敢如此膽大包天,不過卻不知被九尾龍狐的金尾纏住之後一般的空間轉移法術都是無法使用的。
紫夕說着,三人的身體之上就被一團白光包圍,然後瞬間消失。
樑夕再看清周圍事物時,周圍已經沒有了人,而且安靜得很,這屋裡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別無他物,正是那夜樑夕來過的城主住處。
終於不必在人海中擁擠,樑夕和九尾龍狐都不禁鬆了一口,紫夕卻是若無其事,將那空間轉移戒指交給了樑夕。
此時屋裡並沒有人,不過看桌上還冒着熱氣的茶水,樑夕便知道剛剛有人從這裡走出去。
果然,就在這時,那東邊牆體之上白光一閃,諾克就走了出來。陡然見到樑夕,不禁一怔,旋即道:“樑夕閣下怎麼會在這裡?”
樑夕不好說原因,便道:“說來話長。”
諾克卻以爲他是來找他要聖者之心的,只是不好明說而已,便道:“閣下既然來此,這聖者之心便交給閣下了。”說着從身上取下一個小玉盒。
將小玉盒遞給樑夕,又道:“摩瑞亞身上有一顆,被封印在閣下的法寶之中,這裡還有兩顆,另外兩顆不知去向,正在追查。請閣下放心。”
樑夕接過玉盒,將聖者之心取出,遞給紫夕,紫夕便將其煉化,紫光射入眼眸之中,眼眸之上一道紫光一閃,竟在眼簾上形成一道微弱的紫色眼瞼。
“有勞將軍。”樑夕道,雖然是互相利用的結果,不過樑夕還是習慣性地道謝。
諾克滿臉憂愁,道:“閣下若沒有其他事情就請離開吧,如今摩瑞亞城幾乎要被人壓垮了,此時還能勉強通行,等會恐怕就出不去了。”
樑夕倒是想立刻離開,不過紫夕卻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問道:“那天這裡有個女人,你知道嗎?”
諾克皺了皺眉,說道:“摩瑞亞有很多姬妾,不知姑娘說的是哪位?”
紫夕道:“她不是他的姬妾。”
諾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這裡是城主府,此處也是摩瑞亞的住處,只有他和他的姬妾才能來這裡,旁人是不能來的。”
紫夕聽了沒有說話。
諾克如今身爲摩瑞亞城的最高指令官,今日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可謂是心力交瘁,這時也不和樑夕客套了,告了聲罪,便離開了。
這時候,天空中開始陸續有人攻擊那刺目的光亮了,有一種說法開始漸漸流傳開來,這時另外位面的人降臨此處,要行滅世之舉。
恐慌開始蔓延,人們心頭還是漸漸接受這個想法,但是人太多,根本無法有效地組織,裡面的一些人想出去,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便想進來,結果出的出不去,進的進不來。急死無數人。
便在這時,天空中一聲巨響,聲浪直接將方圓千里的雲彩震散,高空中的人頓時有一半被這聲浪給震落半空。
若不是這些都是有些根底的修真者,恐怕壓也壓死了許多。當然也有暗下殺手的,這時候有些人就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樑夕,有事要發生了,你要小心些。”房屋裡,紫夕忽地對樑夕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樑夕說道,他實在是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相信紫夕不會害他,這纔來到摩瑞亞城。
紫夕搖頭,說道:“我並不確定,但是這時候的感應很強烈。”
說着,樑夕就腦海中就一片混亂,然後一股強烈的恐懼感蔓延到了他全身,讓他禁不住地顫抖。
九尾龍狐見狀,立即過去扶着他,驚疑地問道:“樑夕,你怎麼了?”
“這是?”樑夕驚疑不定地看着紫夕說道。
紫夕道:“這就是我感應到的。”
紫夕和樑夕能夠心靈相通,只不過因爲一些樑夕不知道的原因,樑夕不能感應紫夕的腦海,此刻兩人實現真正的心靈互通,樑夕頓時感覺到了紫夕的感應。
樑夕看着紫夕略顯單薄的身體,心中有些發苦,他都無法承受的恐懼感,這個女人卻一直表現得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