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老人鐵青着臉,並不說話,暗中撤下真力,以圖反客爲主。
西魯法爾卻是呵呵一笑道:“你可以威脅到他們,可是卻威脅不到我,今天只有我威脅你的份。”
樑夕臉色一變。
西魯法爾笑呵呵看着樑夕,然後走了過來,手中的刀輕輕地在八個老人的脖子劃過,只要稍微用一點點的力,上面必然沾血。
西魯法爾走到樑夕面前,笑道:“怎麼樣,你說是不是這樣?”
樑夕沉默,西魯法爾又道:“你剛纔說我活着沒什麼意義,可是現在我覺得我找到了活着的意義。”
西魯法爾陰笑一聲才繼續說道:“那就是折磨你,哈哈,你覺得是不是特別有意義?”
樑夕沉着臉喝道:“你想怎樣?”
西魯法爾忽地一拳打出,樑夕急忙閃避。西魯法爾道:“下一次再打你不到我就看看這刀上沾血之後是什麼樣子。是毀了這把刀呢?還是成功煉製了呢?哈哈......”
此刻的西魯法爾已是狀若瘋狂。
樑夕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矗立在哪裡。
西魯法爾大笑道:“那天在祁聖上的時候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說着一拳轟向樑夕胸腹,能量光華四溢而出,空間在狂暴的能量下微微扭曲。
樑夕不閃不避,硬捱了這一拳,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臉色頓時慘白。
西魯法爾哈哈大笑,道:“小心了,可別沾在刀上了,否則不僅成全了你自己,還成全了我哦。你得恨我,可千萬不能讓我得逞啊。哈哈......”
“瘋子,真是瘋子。”樑夕心中罵道。
西魯法爾並不解氣,又是一拳打向樑夕,樑夕依舊不閃不避,帶着一口噴出的鮮血被轟擊開去。
西魯法爾大笑,道:“好,好,果真是情誼深重。”
樑夕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胸口之上鮮血淋漓,似乎是連胸膛都打穿了。
西魯法爾居高臨下地看着樑夕,道:“那天是你將我踩在腳下,今天卻是我將你踩在腳下,風水輪流轉,你也沒想到轉得這麼快吧?”
“西魯法爾趕緊殺了這小子,煉製完成你的刀,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怒火刀在炎魔腹中,他的力量就太強大了,我們快要控制不了了。”東邊的老人叫道,實際上他們還能控制,可是看到西魯法爾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他們可不想將性命完全交到他的手裡了,必須擁有反抗之力。
“閉嘴。”西魯法爾喝道,然後將手中的刀放到樑夕面前,說道:“你真傻,難道你以爲你不閃不避捱了我兩掌,我就會放過你?如今,你連反抗之力也沒有了,自己都救不了還想救別人?”
樑夕臉色白如紙,強忍着不吐出血來。
西魯法爾將刀在樑夕面前晃了晃,說道:“來吧,將血抹在上面,或許你真能見到你的小女人哦。”說完,西魯法爾哈哈大笑。
忽地,這時候一道清脆的笛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笛音悠揚悅耳,宛如天籟。
冤魂谷八人卻是大驚失色。
西魯法爾目光渙散,表情一僵,便是此刻樑夕忽然動了,身體之上一股強大的能量爆發而出,旋即一隻巨大的紫色火焰手爪轟然打出。另一隻手立即抓向西魯法爾手中的刀。
西魯法爾的神識只有片刻的迷糊,眨眼便已清醒過來,可是對樑夕來說這已經足夠。對西魯法爾來說這就是致命一擊。
“砰”
西魯法爾的身體被轟擊遠去,手中的刀卻是落在樑夕手上。
樑夕一手沾血,另一手卻是非常乾淨,提着這把刀一股親切之感油然而生,樑夕知道這是因爲雪聞和薛雨柔靈魂之顧。
樑夕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將刀立即收了,然後才笑嘻嘻地走向西魯法爾,說道:“正如你所說,風水輪流轉,你也沒想到轉得這麼快吧。”
西魯法爾面露驚恐之色,說道:“怎麼可能,你沒有受傷?”
樑夕呵呵一笑,道:“不得不說,你那點力量實在是太小了點,打在我身上和撓癢癢沒有區別。”
西魯法爾和冤魂谷八人臉色微變,西魯法爾的一拳力量可一點也不弱,他們自認爲是承受不了。
如今他們被迫控制着炎魔,樑夕本該與炎魔相鬥,他們立於不敗之地,可是現在樑夕出現在這裡,他們卻成了作繭自縛,苦不堪言。
西魯法爾喘息着氣,他知道樑夕騙了他,騙得他放鬆了警惕,放棄了防備。
“哈哈,你搶了刀去又如何?那兩個女人你終究是救不出來了。哈哈......”西魯法爾大笑道,然後口中鮮血直冒,猛烈地咳嗽起來。
樑夕臉色微變,但旋即笑道:“忘了告訴你,我有個朋友對這方面很在行。不行我們可以試試?”說着,雙目變幻,一紅一藍兩隻眼睛中衝出兩隻鳳凰。
樑夕知道對付這樣的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以爲完全篤定的事情變成不可能。
祭祀神火很快燃燒上西魯法爾的身體,火焰和寒冰交織,冰火在瞬間交換,擁有無人能夠承受的痛苦。
西魯法爾慘叫,樑夕終究沒有西魯法爾那樣瘋狂而變態的心理,正準備將他收入地獄熔爐之中,卻見他忽然衝向炎魔腹中的熔岩之中。
樑夕心中一驚,立即閃身而去,他還指望煉化他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取出雪聞和薛雨柔的靈魂呢。這在梅格西的記憶中是沒有的,但是梅格西的記憶中提到用闖入者鮮血煉製神刀的方法卻是西魯法爾說給梅格西的。
樑夕施展出攝魂御鬼大法,一把抓向西魯法爾,西魯法爾卻是回頭一笑,道:“你根本救不了她們,哈哈…哈哈......”
樑夕心中一驚,旋即明白,西魯法爾這求死之舉有兩個意圖,一則是試探自己到底有沒有救雪聞她們的辦法;二則就是擺脫痛苦,也避免死在自己的手裡。
試探自己,若是真有辦法,他也就死了,多半帶着不甘,若是沒有就趁了他的心意,反正終歸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