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塞進屁-眼!”樑夕對着孫大勇吼道,他此刻體內真力翻涌,衣服無風自鼓,陣陣罡風猛烈吹起。
鐵甲衛感覺到一股猛烈地強者氣息居然從一個新晉弟子身上傳來,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團團將樑夕圍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林仙兒小手滿是汗珠,但是她依舊緊緊站在樑夕身邊,沒有移動絲毫,目光中是絲絲堅定。
樑夕握着她冰涼的小手,緊了緊,然後嘻嘻一笑:“王爺,有人冒犯了您,我幫你教訓一下他,你不會怪我吧。”
見他翻臉比翻書還快,謹王爺縱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當下也不由一愣,片刻後回過神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的聲音渾厚無比,彷彿帶着極強的洞穿力,就連不遠處樹林裡的鳥兒都被驚得呼啦一聲全部飛上半空。
“笑這麼大聲,想嚇死人呀!”樑夕心裡嘀咕着,趁着這個機會仔細打量了謹王爺一番。
謹王爺保養得十分好,皮膚白裡透紅,透露着一股令人不由自主仰望的貴氣。
眼神不時閃出陣陣神光,顯示出他是一位極有主見和謀略的人,讓人不敢輕視於他。
但是他嘴脣上邊的兩撇鬍子卻又讓他平添了一股儒雅之氣。
這樣的氣質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根本就培養不出來。
只是讓樑夕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當今皇帝已經登基快五十年了,就算是皇帝二十歲登基,現在也應該是七十歲的老人。
這謹王爺和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年紀應該和皇帝一樣大,但是爲什麼他看上去纔是正值壯年。
很快樑夕就明白過來了,這謹王爺不僅是天靈門的記名弟子,自己應該也是一位修真者。
謹王爺的這番大笑讓衆人頓時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王爺,您放心,這樣的渣滓,我代表戒律堂一定不會把他留在天靈門的。”孫大勇諂媚地笑着對謹王爺說。
謹王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望着樑夕道:“樑師弟,別人看到本王都是來不及地磕頭行禮,而你卻是那樣普通地打招呼,你說本王要不要照別人的說法治你個不敬之罪呢?”
要是有可能,樑夕一定會白他一眼,然後說:“你還在叫我樑師弟而不是叫樑夕,要不要治我的罪還要我說?”
不過照現在的情況,樑夕眨巴着眼睛滿臉的無辜:“一切都聽王爺的吩咐。”
“樑夕你!”站在遠處的薛雨柔心裡一緊,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你拿出你平時一半的機靈來,王爺就不會治你的罪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謹王爺抿着嘴不講話,周圍人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靜靜等着他發落。
過了一會兒,謹王爺轉頭看着一邊的陳舒慈,問道:“你說,我要不要治他一個不敬之罪呢?”
陳舒慈沒想到謹王爺居然會在這個問題上徵詢自己的意見,頓時一陣驚慌。
他的父親是當朝的太史陳勉,是由謹王爺一手提拔上去的,算是謹王爺的門生,陳舒慈可不希望自己今天一番不當的言論,從而得罪謹王爺,甚至牽連到自己的父親。
仔細斟酌掂量了一番,他才小心翼翼道:“按照樑夕剛剛的做法,的確是唐突了——”
“那是那是。”孫大勇站在一邊猛點頭,得意洋洋看着樑夕,滿臉“你死定了”的模樣。
不等他說完,謹王爺猛哼了一聲。
陳舒慈心頭一突,急忙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磕頭:“王爺贖罪,王爺贖罪,一切由王爺定奪。”
孫大勇嚇得臉色蒼白,膝蓋一軟差點也跪在地上,難道今天沒有查黃曆?怎麼一直猜不對王爺的心思。
“你起來吧,本王剛剛已經讓你說了,你何罪之有。”謹王爺搖了搖頭,轉過身看着樑夕道,“樑夕,你只有一次機會,說服本王。”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樑夕笑眯眯。
他之前就知道謹王爺是想把自己拉進他的勢力,所以根本就不會在這大庭廣衆下對自己怎麼樣。
樑夕沒有直接回答謹王爺,而是看向一臉惶恐的陳舒慈,你這個小白臉,活該嚇死你。
“陳師弟呀,我問你一句,你敬不敬我?”樑夕指着自己的鼻子問他。
陳舒慈小心地看了眼謹王爺,這才倨傲道:“我和你屬於同門師兄弟,其他非親非故,你又不生我養我,沒有教授我學業,對我沒有救命知遇之恩,我何必要敬你。”
面對樑夕和麪對謹王爺,陳舒慈的態度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這話說得好。”樑夕拍手笑道,“師弟你這話就對了,非親非故,又不生我養我,沒有教授我學業,沒有救命知遇之恩,我何必要敬他呢?生我養我的是父母,教授我學業的是恩施,救命知遇之恩的人暫時還沒出現,這些人裡面都沒有謹王爺,那就請問,我何必要敬王爺呢,你那治我不敬之罪,恐怕說不通吧。不過王爺身爲國之棟樑,日理萬機,日夜操勞,我們對他,當然是欽佩感激更多了。”
遠處有個弟子聽到樑夕的話,傻乎乎自言自語道:“誰是李萬機。”
話剛說完就被身邊的人緊緊捂住了嘴巴。
詭辯!絕對的詭辯!
聽到樑夕的話,衆人不知道用什麼詞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樑夕這一番話合情合理,從陳舒慈的話語裡找出破綻,比自己說一套理論要強有力得多,不用想都知道,樑夕這次是贏了,而且贏得很徹底。
樑夕說完後,對着謹王爺一抱拳:“王爺,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謹王爺眼神閃爍,片刻後嘴角上揚,臉上的堅冰頓時化作滿江春水:“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彷彿是三記重錘狠狠砸在陳舒慈和孫大勇的心上。
陳舒慈滿頭大汗,孫大勇臉色慘白,兩個人小腿顫抖不停,都快站不穩了。
看到謹王爺露出笑臉,樑夕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了。
雖然自己剛剛說的話在情在理,但是謹王爺不點頭,說再多也是徒勞。
孫大勇的發難被自己這麼揭過去了,樑夕正想要找個藉口閃人,畢竟謹王爺也是自己不想見到的人之一,但是謹王爺似乎不給他這個機會,笑道:“來人啊。”
很快便有一個師爺模樣的人雙手託着一個紅木盤來到衆人面前,紅木盤被上的東西被用一方金色的絲綢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想到前幾天晚上猜那蘭花的事情,樑夕心裡苦笑:“難道又要猜?”
在謹王爺眼神的示意下,那個師爺一手托盤,一手將那絲綢揭了開來,頓時一陣金光閃閃。
圍觀衆人看得眼睛發直,這托盤裡竟然整整齊齊放了一疊疊的金條,直瞧得人眼前金光四射,心臟砰砰亂跳。
“樑師弟,剛剛你說的很好,這是本王賞你的,希望你還不要推辭。”謹王爺看那托盤一眼,然後對樑夕說得好。
樑夕朝着謹王爺的眼眸深深望過去,看到他深藏眼底的一絲得意,頓時心裡一陣罵娘:“這該死的老狐狸!老子上他的當了!”
PS:昨天春晚最紅的明星,應該是劉謙吧,大家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