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這一走就走了整整半個多小時才停下來,回頭望望,確定自己在這邊弄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吵醒那兩個小丫頭,這才放下心來。
意念一動,手指上的空間儲存戒指閃過一道亮光,從雲刃出現在了樑夕手裡。
樑夕仔細端詳着這把長一米多的仙劍。
從雲刃通體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打造,握在手裡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但是劍身上不斷涌動的靈力卻是讓人不由心頭一凜。
劍身光滑無比,可以當成鏡子照,劍鋒鑄造的時候刻意彎出了一道圓潤的弧線,樑夕可以想象用這把劍劃過敵人身體時那種分筋錯骨的暢快感覺。
從雲刃上最顯眼的還是那顆碩大的寶石了,寶石似乎就是天生從這把劍上長出來的一樣,看不到一絲人工鑲嵌上去的痕跡。
握着從雲刃揮舞了幾下,樑夕咧嘴笑了。
雙頭老祖似乎對這把劍極爲敬重,從他們談論到這把劍的口氣時也聽得出來,所以他們都沒有對這把劍進行血煉。
樑夕可不管,這把劍現在既然是他的了,血煉認主那是最起碼的。
用劍鋒在指尖上割了一下,一滴滴赤紅的鮮血落到劍身上。
樑夕催動真力,從雲刃以肉眼難辨的超高頻率震動起來。
血珠落到從雲刃上瞬間就被打散成一抹血霧。
隨着血珠不斷地落下,從雲刃劍身四周皆是一團團暗紅色的雲霧,將它全部包裹在了裡面。
眼看時機成熟,樑夕輕喝一聲,真力洶涌而出盡數灌入從雲刃裡。
劍身上傳來輕輕一聲如同人吸水的聲音,血霧化作一個個漏斗狀,被從雲刃吸了進去。
片刻的沉靜後,從雲刃從劍尖上爆出一抹血紅的顏色,然後順着劍鋒流轉一圈,最後停留在劍柄上,發出噗的一聲,血紅的顏色明亮到了極致,也就在這個同時,從劍柄道樑夕的手腕上同時出現了一道指頭粗細的青線,看上去從雲刃就像是和樑夕的胳膊融爲一體了。
樑大官人喘了口氣,上次坎水刃的血煉是小狐狸幫他完成的,他這次是依樣畫葫蘆,原本害怕會失敗,不過現在成功了,他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但是樑夕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從雲刃被他血煉後,劍柄的寶石裡出現了一個人眼球大小的金色光斑,看上去格外顯眼。
樑夕不知道這是什麼,所以想了一會兒也就不再考慮了。
一柄坎水刃,一柄從雲刃,樑夕都一手一把端詳了一會兒,關於兩把劍和紫微星盤的傳說,等回去再慢慢找線索。
把坎水刃收進空間戒指,樑夕走到海邊上。
沙沙的的海浪一波一波涌過來,堆起一層層白色的泡沫。
樑夕嘿嘿一笑,刷一下子將從雲刃反手橫在身前,眼睛緩緩閉上。
如果雙頭老祖這時候還活着,他們兄弟二人一定會失聲尖叫,因爲樑夕此刻的動作和他們中的弟弟使出天雷時的一模一樣。
“我除了實力強悍以外,我還有複製的能力。”樑夕默唸口訣,心裡得意洋洋。
真力從丹田流出,順着經脈流轉一週。
樑夕因爲身上還有傷,所以他也不敢真力運轉太過生猛,所以只是用了平時兩成的力量。
當這股真力灌入從雲刃的時候,樑夕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
劍身上爆發出一團刺得人頭暈目眩的藍色光芒,閃電就在樑夕的眼前劈啪作響,越聚越多,眨眼的功夫就凝聚了一大團,好像瞬間就要爆炸一般。
樑夕急忙一把將從雲刃上的電光向前射出。
這聽見耳邊傳來轟隆一聲巨大的轟鳴,一道寬四五米,長十幾米的巨大閃電如一把利刃狠狠劈進了海水裡。
海水在電光觸及的一剎那就炸了開來。
被閃電擊中的那片海域像是被生生挖出了一個洞一樣,原本那裡的海水化作十多米高的巨浪,筆直地往天上竄去,樑夕眼睜睜看着一道水幕拔地而起,將圓盤似的月亮遮住,將他籠罩在一片黑影裡,四周的海水裡都是藍色的雷光閃爍。
因爲閃電巨大能量的推擠,海水像是臺階一樣分成了兩層,有洞的那一層在下面,上一層的海水在涌動了幾下後開始迴流。
因爲兩層之間有着七米多的落差,那個巨大的海東又深三四米,所以當海水倒灌的時候那十幾米的落差讓它的聲勢絕不遜於一條瀑布。
轟隆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樑夕望望如鯨魚出水一般的巨大海浪,在看看自己手中的從雲刃,一下子呆住了。
“我才使用了兩成的真力啊!”樑夕現在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就好比是一個人做生意,他用了二兩銀子的本錢,最後賺到了二兩銀子,這樣子他會覺得很普通,但是如果他用二兩銀子的本錢,最後賺到了二百兩銀子,就是現在的效果了。
“從雲刃竟然本身就具有這麼大的威力。”樑夕望着月光下銀色的仙劍,眼中精光閃閃。
樑夕往坎水刃裡注入多少的真力,坎水刃就能發揮出多少的力量,而從雲刃就不同。
它本身就帶着極爲強大的靈力,所以當樑夕真力注入後,真力和靈力混合到一起施展出的威力自然會比原先單一的真力要大上許多。
樑夕最後把這一招的名字叫做雷光斬。
他剛確定完名字,遠處就傳來一聲驚呼,接着兩道纖細的身影從遠處急急奔跑過來。
樑夕轉過身望了眼,笑眯眯地揮了揮手。
爾雅看到樑夕已經沒有大礙,也不管不遠處還在傾瀉的海水,一頭撞進樑夕的懷裡,細長的手臂如小蛇般纏上了樑夕的脖子,兩條有力的長腿夾住樑夕的腰,整個酥軟的身子就掛在了樑夕的身上。
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樑夕笑着將爾雅緊緊摟在懷裡,看着站在幾米外的薛雨凝眨眨眼:“師妹你睡得還好嗎?”
薛雨凝看到樑夕此刻像是沒事一樣站在這兒,嘴脣蠕動還想說什麼的,但是看到爾雅和樑夕的親密動作,話到嘴邊卻一下子嚥了回去。
“有勞師兄掛念了,現在師兄已經沒有了大礙,我們什麼時候啓程回去?”薛雨凝淡淡開口道,態度不冷不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最初對待樑夕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