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的氣息想着四周蔓延開來,潮溼的空氣裡一下子飄滿了細碎的冰晶,奔騰的桑曲河一下子被凍住了,浪花還保持着之前的樣子,但成爲了晶瑩堅硬的冰塊。
咔嚓咔嚓水流被凍結的聲音一直朝着桑曲河的上游和下游綿延而去,目力所及的範圍內桑曲河已經完全停止了流動,成爲一條寬厚無比的巨大冰條。
番茄城中的衆人都自覺地圍到了一起,鮫人們突破冰層鑽了出來,融化了石塊給衆人取暖。
桑曲河邊有的石頭都被凍得裂了開來,巨大的裂紋穿透了整個石塊,看上去撼人心魄。
慘白的閃電呼嘯而下,彷彿一把利劍劈了下來。
拓跋婉婉甚至都能感覺到電光讓她的頭髮都飛舞了起來。
“給我滾回去!”樑夕眼中金光耀眼,大聲吼道,“給我老子沒空理你!”
說完白色的翅膀呼啦一聲,全都舒展了開來,晶瑩的輝光柔和聖潔,將天空地面都撒亮一片,白色的光膜將樑夕和拓跋婉婉都包裹在其中。
遠遠觀看的衆人都以爲那翅膀會保護樑夕,但是在電光就要劈到樑夕的時候,那翅膀突然用力地掙開,狠狠一下子抽在了電光的鋒芒上。
啪!
如利劍一般撕開的閃電傳來一聲脆響,竟然掉頭朝着發出它的雲層射了過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
布藍老爹、林仙兒他們下巴狠狠砸落在地上,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
樑夕他做了什麼!
他竟然把天劫劈向他的閃電給彈了回去!
面對天劫的時候,其他修真者都是運起全身的真力並且藉助法寶的力量來對抗閃電,而樑夕竟然火爆爆地把閃電給打了回去。
這種場面在場衆人都敢發誓,他們這輩子是不可能再見到了,甚至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了。
拓跋婉婉被樑夕保護在懷裡,突然恍悟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臉色頓時通紅一片,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心頭彷彿小鹿亂撞一樣:“我、我竟然剛剛要爲樑夕擋天劫——我這是在做什麼——”
閃電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鑽入雲層。
轟隆隆的一陣悶雷炸響,雲層裡流離的電光亂閃。
要是這天劫有生命的話,它也一定敢發誓,自己活了無數年了,能這麼牛-逼地對抗天劫的也就只有樑夕一個人了。
看到紊亂的雲層再一次旋轉起來,樑夕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背後的翅膀緩緩晃動着。
他的翅膀太過巨大,綿延不知道幾百上千公里,一眼根本看不到頭,即使是微微的晃動,產生的寒風氣流也是強大無比,滿天滿地都是白翅膀上散發出的白色輝光,晶瑩剔透得讓人看上一眼就會覺得心安無比。
“我不是說過了嘛,我現在沒空渡劫。”樑夕咬着牙道。
樑夕現在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變化。
而且這股力量變化的源泉是因爲自身元嬰的成長。
他現在感覺體內像是升起了一團小火球,暖洋洋十分舒服,好像是有另一個自己在將他的能量傳過來。
恍惚間樑夕甚至感覺自己聽到了元嬰的聲音。
這種自身力量突破的暢快感覺讓樑夕現在感覺有種極度需要發泄的慾望。
要是再不找到一個宣泄口,樑夕認爲自己就要爆炸掉了。
將所有修真者都害怕的天威踩到腳下,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樑夕的太陽穴突突跳着,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樑夕剛剛是把天劫彈回去?”爾雅漂亮的小眼睛瞪得圓圓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馬庫扭頭看了眼身邊的霍武洛,然後伸手在霍武洛的嘴巴上用力擰了一下。
“咦,一點都不疼,看來真的是在做夢。”馬庫鄭重地點點頭。
“你幹什麼!”霍武洛一個巴掌抽在馬庫的臉上,“你他-媽捏我的臉當然不疼!”
馬庫捂着腫起來的腮幫子,滿臉的委屈:“原來是這樣子啊——”
轟隆隆——
天空上傳來的悶雷響聲讓衆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遠處白翅膀的中心。
天上的紅色雲朵再次旋轉起來,逐漸朝着地面壓了下來,電光在雲層裡像是一條翻騰的游龍一樣若隱若現。
“來吧,我倒想試試天劫到底是什麼回事。”樑夕眉間帶着邪氣的笑容讓拓跋婉婉一下子看得癡了。
“挑戰天威的男人——”拓跋婉婉這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看着樑夕棱角分明的側臉,她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如果他就此墮落下去,我願意爲他墜落魔道。”
被樑夕幾乎把半張臉都撕開來的怪鳥早就縮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了。
像它這樣的靈獸,對着天劫有着天然的恐懼。
對着能無視天劫的修真者,它更是恐懼萬分。
而且它因爲吞食了太多的真力,此刻身子沉重無比,根本就挪不動步子。
怪鳥的眼神裡充滿了害怕,它現在明白自己今天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它能夠面對的。
雲層裡的電光越發閃耀密集,雲朵緊緊聚集在一起,猛然豁然裂開,裂縫裡一道寬大的閃電轟然而至,氣勢兇猛磅礴,彷彿要把這片大陸劈成兩半一樣。
面對天劫的威力,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心神俱顫。
馬庫那些強盜們早就嚇得抱頭蹲了下來,身子不住顫抖着。
林仙兒他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仍然覺得兩腿發軟。
嗡!
樑夕背上的翅膀突然扇動,一股透人骨髓的寒風颳遍了桑曲河畔的範圍,白色的光芒如巨大的綢緞一樣鋪散開去。
“給我滾回去!”樑夕怒吼一聲,雙臂將拓跋婉婉緊緊摟住,背上的翅膀齊齊向上再次和閃電撞到了一起。
針尖對麥芒,閃電犀利震撼人心,而樑夕的眼中充滿了狂暴和不服。
區區天劫,小爺還沒有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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