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心頭微微一凜:“難道是屍兵?但是屍兵也應該可以看到樣子啊!”
短短一秒鐘,樑夕心中已經漫起了十多個猜測。
細碎急促的聲響正在疾速靠近,似乎是在繞着樑夕和清越打轉。
清越的俏臉微微有些發白。
鬼界的人擅長操控屍體和靈魂來攻擊,這些死物都被他們煉製成極爲猙獰惡心的樣子,而活人對這些東西,都有着本能的恐懼。
樑夕哼了一聲,掌心藍光暴閃而起。
閃爍的冰藍色光芒快速旋轉,如絞肉機一樣將周圍的鉛灰色煙霧都撕得粉碎。
被絞碎的煙霧裡,似乎傳來陣陣細微的嘶嚎聲。
這聲音讓清越的臉更加蒼白。
樑夕判斷出聲音發出的方向,手心一揚,冰藍色的光刃呼嘯而出,在半空叱啦一聲,拉長到有一人多高,豎直着插入地面,朝着發出聲音的東西疾射而去。
哧——砰!
光刃剖開地面,藍色的光幕引起周圍地面的一陣震顫,然後炸裂了開來。
樑夕眼角似乎瞄到一團白色的東西在藍光下快速跳過,腦子裡浮現出這白色東西的樣子,樑夕頓時覺得全身汗毛都一下子豎了起來。
這陣顫動一直蔓延到了森林的中心。
一陣撲啦啦的聲響傳來,鉛灰色的煙霧被震盪到一邊,大片黑色的三眼噬心鳥沖天而起。
咒冥王的眼睛睜了開來,這股強烈的真力波動讓她心神微微一顫:“他怎麼會來了,獄魂王呢?”
沉默片刻,咒冥王自言自語道:“他來了就麻煩了呀,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做好呢,難道還要分離出一部分力量去拖住他?”
思索片刻,咒冥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站了起來,手中的木杖狠狠用力往地下一戳。
隨着木杖的下端插-入地面,一股濃黃的煙霧從地下鑽了出來。
這股濃霧升到差不多一人高的高度後,就不擴散了,而是緩緩凝聚,像是一個體態婀娜的女人一樣扭動起來。
過了片刻,濃霧散盡,一個豐-臀巨-乳,長相妖魅至極的女人就出現在了咒冥王的面前。
雪白的身子不着片縷,足以讓每一個雄性動物瘋狂的身材,正毫不掩飾地做出各種撩人的姿勢。
“沒想到到了這最後關頭,竟然還要分離出這麼一部分力量,真是可惜了,時間又要被拖延一會兒。”咒冥王嘆了口氣,拔出木杖,用木杖的尖端在女人的胸口刻畫起來。
木杖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每一下都在女人的胸口割出一條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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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叫人驚悚的是,這個女人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臉上始終帶着誘人的微笑,甚至還輕吐舌尖,舔着自己粉嫩的嘴脣,甚至雙手托住雙-乳,將腿微微分開,讓面前的咒冥王欣賞自己兩腿間的一抹黑色一般。
咒冥王用木杖在女人的胸口寫下一串血符,然後一揮木杖,這串血符一下子打進了女人的身體。
女人的瞳孔微微擴散,胸口的傷痕立刻癒合,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只是隨着咒符的打入,女人眉目間的春情越發濃郁,一副恨不得被人壓在胯下狠狠**的模樣。
“去吧,能拖多久是多久,我的寶貝還沒出來,還有——”咒冥王停下了自己的話,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塊血紅色的寶石,寶石裡面似乎有一條小蛇在遊動一樣,“能拖到它出來,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咒冥王說完後,對着女人一揮手:“記得用你最誘人的姿勢。”
女人眼中閃過一道淺綠色的光芒,發出一陣銀鈴般的悅耳笑聲,扭着腰肢朝着鉛灰色的煙霧裡走去,片刻就消失不見了。
等到女人消失在煙霧裡,咒冥王擡起手臂,一隻三眼噬心鳥就落到了她的胳膊上。
“跟過去,看看情況怎麼樣,注意不要被發現了。”咒冥王對三眼噬心鳥說道,然後一擡手,三眼噬心鳥振翅而去。
“樑夕怎麼會追到這裡來的。”咒冥王望着逐漸變成黑點的三眼噬心鳥,疑惑道,“難道是獄魂王?”
淡藍色光芒將煙霧撕扯開來,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深深的溝壑,真力的能量還在空氣中波動着。
“樑夕,剛剛是什麼東西?”清越有些害怕地抱着樑夕的胳膊,整個人都縮進了他懷裡。
想到剛剛看見的那團白色的東西,樑夕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沒什麼,估計是我看錯了。”
嘴上這麼說,樑夕心中想道:“應該是我看錯了吧,那樣子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
拉着清越要走,樑夕突然感覺清越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怎麼了?”樑夕轉過頭疑惑問道。
剛把臉轉過來,就看到清越眼中浮起兩點晶瑩。
“樑夕,有東西在我腳邊。”清越身子繃得筆直,移動也不敢動。
樑夕眼中閃過一道利芒,真氣從身體上傾瀉出來,轟的一聲將四周剛剛聚攏的煙霧再次震開。
在煙霧震開的剎那,一團白色的東西也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想要朝着一邊逃去。
樑夕和清越同時朝着那白色的東西望去,兩人都吃了一驚。
一副完整的兔子骨架,正在地上有力地跳躍着,蹭蹭幾下就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樑夕和清越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神裡可以確定,自己剛剛沒有看錯。
“一隻會動的骨頭兔子?”樑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清越點點頭,想到之前這隻骨頭兔子磨蹭自己腳踝的感覺,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毛茸茸的小白兔的確可愛無比,但是一副兔子骨架還在扮可愛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叫人驚悚了。
“難道是這霧氣的原因?”樑夕皺了皺眉頭。
之前鬼銘釋放出的紫色煙霧,給樑夕的印象很深。
“鬼界的人都喜歡用毒氣,越兒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這煙霧古怪得很,要是拖得時間久了,我擔心我們可能也會變成那樣。”樑夕撇了撇嘴對清越道。
聽樑夕這麼一說,清越更覺得可怕,急忙緊緊靠在樑夕身上。
猜測這霧氣有腐蝕人皮肉的作用後,樑夕的身體表面就出現了一層淡綠色的護體真氣,將他和清越保護起來,鉛灰色的煙霧碰到護體真氣,都被快速彈開。
往前走了幾分鐘,樑夕突然停下腳步。
清越身子一顫,剛要問樑夕發生了什麼,樑夕已經把頭轉了過來,一根手指壓在嘴脣上對她輕聲道:“噓,你聽到了什麼沒有?好像有人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