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連拐帶騙忽悠來的豐冉巨人,樑夕也在一番斥責後表達了歡迎,希望他們能夠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過自新云云。
豐冉巨人原本都以爲,來到番茄城勞作,既然是作爲懲罰,一定是暗無天日的苦力生活。
但是番茄城的奢華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比起他們世代生活的山脈,這裡簡直就是天上才應該擁有的宮闕。
“來這裡當苦力?這應該是享受吧!”豐冉巨人們心中齊齊想到。
對於這些豐冉巨人的安排,樑夕早有計較。
在太古銅門之後的時候,樑夕蒐集了不知道多少靈獸的屍體。
這些屍體身上的皮都已經被扒了下來,交到了豐冉巨人的手裡。
樑夕也給了他們最擅長的任務,在這些靈獸的皮毛中尋找最適合做皮甲的,給番茄城的弓箭手和普通戰士製作皮甲。
豐冉巨人的性格善良,所以雖然他們的體型極具壓迫力,但是隻要他們一做事一開口,本性就會暴露出來。
爲了能讓這種身高體型的巨人發揮出目前該有的震懾力,樑夕也是絞盡腦汁想了幾天幾夜,最後召集來了番茄城中的紋身師傅,讓他們在豐冉巨人的身上吻上各種恐怖的紋身。
從眼角到脖子,再到胸口後背胳膊後腰,在樑大官人的指點下,所有的豐冉巨人身上都被紋上了猙獰的紋身。
有了這些圖案,再配上他們巨大的身體,這下子不需要他們動手,就足以嚇得不明白真相的敵人丟盔棄甲了。
不過樑夕覺得還不夠,於是又督促荊棘城裡的鐵匠們,加班加點爲這些豐冉巨人每人打造了一柄大鐵錘。
要鑄造這些七八千斤的大鐵錘,而且一次就是六十五把,整個荊棘城裡的鐵匠連續五天不眠不休,再加上鮫人們的幫助,纔在樑夕要求的時限前鑄造了出來。
這些鐵錘那長長的杆子就有五六米長,杆頂有一個足有兩張八仙桌拼起來那麼大的錘頭,豐冉巨人要是掄起來一錘子砸下去,力量至少有六七萬斤。
即便是番茄城那麼厚的城門,估計也禁不起幾錘,就會被砸穿。
看着這些身上滿是猙獰紋身的豐冉巨人揹着大鐵錘,樑夕很是滿意地笑了。
這些巨人如果繃着臉站在那裡不懂,透體而出的可怕壓迫力,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抵擋的。
“既然你們不喜歡戰鬥,那就給我撐撐門面好了。”樑夕爲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
特別是見到番茄城裡幾乎所有人見到改頭換面的豐冉巨人時,露出的吃驚模樣,樑夕就更加得意了。
豐冉巨人們倒是沒想到領主大人肚子裡的這些壞水,他們對紋身並不排斥,只是對這些充滿力量的鐵錘表達了不解。
用他們善良的眼睛看來,這鐵錘實在是太具有攻擊性了,散發着太過邪惡和暴力的氣息,和他們本身的氣質不符合。
這也不怪他們,這些鐵錘的錘頭,一面是平整的,可以用來大力敲打,一面做成一個錐形,便於蓄力擊破,樑夕還很惡趣味地讓工匠在錘子熔鑄上一串金屬骷髏頭,讓錘子看上去更加恐怖,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會看出來這種重錘用來大範圍殺傷和攻城在適合不過了。
不過樑夕自有他的說法。
他只是告訴豐冉巨人們,這些錘子是作爲負重刑具讓他們揹負的,是懲罰的一種,於是豐冉巨人們就釋然了,甚至不需要樑夕吩咐,他們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揹着或者拎着這種重錘走來走去。
曾經有小股流竄的強盜路過番茄城外圍,見到這些身高六米,全身滿是可怕紋身,手持重錘的巨人走來走去,頓時一個個被嚇得慌不擇路地逃跑,生怕自己成爲這些重錘下的亡魂。
又過了兩天,番茄城後方的桑曲河突然翻騰了起來,遠遠望去,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魚羣正從遠處洶涌而來。
這種魚比水多的場面,番茄城裡衆人都還從沒見過,一個個爭相出城觀望。
於是一連幾天的時間,番茄城裡都瀰漫着烤魚、燒魚、魚湯的濃郁香氣。
樑夕知道桑曲河的終端是通向大海的,現在這個魚羣瘋狂涌動的現象表明,滄瀾當時答應派來的工匠是士兵,即將到來了。
又過了一天,在清晨天邊剛浮現出魚肚白的時候,番茄城的上空突然想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不需要多久,整個番茄城就喧鬧起來。
作爲城主,樑夕卻是不急不緩地在懷裡的清越和爾雅的屁股上各揉了幾把,在被兩個女孩子不滿地嘟囔聲中爬了起來,嘿嘿笑道:“炮灰來了。”
自從前幾天晚上,兩個女孩子欲拒還迎地接受了樑夕這荒唐的要求後,三個人就夜夜都睡在一起了。
一個是靈貓族天生慵懶嫵媚的尤物,一個是西雅海族高高在上嬌媚公主,這其中整夜不睡的銷-魂滋味,自然只有樑夕他自己知道了。
等到樑夕施施然走出房門的時候,天邊的太陽剛剛露出一條金線。
金線一下子將天地切割開來,涌動的雲團如同千軍萬馬在天上奔馳一般,叫人看得熱血沸騰。
番茄城的戰士們早就集結完畢,六十多個豐冉巨人也都拎着重錘站在廣場上,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樑夕曾經吩咐過,以後只要戰士訓練,他們也要一起,所以豐冉巨人們也都是照辦的,並沒有問過其中的緣由。
“海族的人到了,人數多得超乎想象。”布藍老爹見到樑夕走來,湊上前小聲道。
即便在番茄城裡,都可以感覺到腳下微微的顫動,樑夕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邪惡一笑:“沒關係,過段時間就會減少了。”
不等布藍老爹反應過來,樑夕就朝着番茄城的戰士們一揮手,當先朝着城外的桑曲河走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番茄城,遠遠望見桑曲河,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桑曲河的河面完全被堵得水泄不通,裡面不知道有多少西雅海族的人泡在水裡,攢動的人頭看得人一陣喉頭髮毛,極盡目力朝着遠處望去,才勉強可以看到後面被堵住的奔騰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