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聽完小玉的訴說,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個小女孩,怎麼能承受這樣的侮辱呢,我語氣肯定的對小玉說,我會幫助她的,這件事情,一定會解決的讓她滿意。小玉在聽我說還要找車隊的麻煩的時候,很猶豫,她只希望能快點從這裡離開,她很害怕,但我還是語氣堅決的對她說,讓她放心,這裡有我在,不用害怕的。

從事情發生到我把情況瞭解清楚,也不過就幾分鐘時間,在我繼續安慰小玉的時候,門口出現了嘈雜的人聲,而且腳步聲也很零亂,我根本就不想回頭去看那些人,那些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羣低素質的人。一羣人吵吵嚷嚷的就進來了,其中有幾個人聲音特別大,一直叫囂着,問是誰敢在這裡動手,吃了豹子膽還是活的不耐煩了。我聽到那些人這樣說話,真的很憤怒,回頭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用我仇恨的目光望了過去,那個被我摔出去的人還一直站那裡,我感覺他用手指了指我,我也不在意,望了一會兒,我不再望向他們,收回混沌的目光,繼續安慰着小玉,因爲有我的存在,小玉比剛纔好多了,身體也不怎麼顫抖了。

一個女人聲音在還沒完全進入調度室就響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話才聽完,那個人已經走到了我和小玉的面前,我擡起頭來,望着那人,那人打量了我一會兒說:“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剛纔是你把我們這裡的一個員工推倒了是嗎?”

“你好,請問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嗎?”我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站起身來,向她詢問道。

“是的,我是XXX路車隊的隊長。”

“那我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這件事情嗎?”我得到她的答覆後,提出了一個要求,那人左右看了看,點點頭,叫我跟她到她的辦公室去,並把剛纔被我摔出去的人也叫上了。

我帶着小玉,比較艱難的跟那人到了她的辦公室,在她知道我和小玉都是盲人後,給我們安排好坐下,那個剛被我摔出去的人知道我是盲人後,又開始口出不遜了,在他還沒說兩句的時候,我直接站起身來,對他說:“要是不服氣,我們再來過,我是盲人,很正確,但不代表我沒有能力教育你,不客氣的說,我直接可以廢了你,要不相信來試試。”那人聽我這樣說,還想找點面子回來,還想再說點什麼,那個隊長好象用眼色提醒了他,那人也就乖乖的沒再開口。我見他不再說什麼了,冷哼一聲,也坐了下來。

“我姓楊,是XXX路的隊長,能給我說說今天的情況嗎?”|那個隊長先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進入了正題。

“我叫阿光,是這小姑娘的哥哥,今天的事情,難道楊隊長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我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並比較尖銳的反問她。她聽我語氣很硬,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說:“事情我還是簡單知道了一點,但沒想到你一來就會打人。”她也開始不客氣的對我說,我聽她居然說我那是打人,我冷笑一聲,望着她說:“是嗎?我打人了嗎?”我才說完,那個被我摔出去的人就反駁道:“你怎麼沒打人,我們調度室裡的工作人員都有看到,都可以做證的。”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哈哈~~我不怒反笑,把那兩人給嚇了一跳,那楊隊長忙對那人說:”潘武,你先不要說,我聽聽這位先生說。”

我稍微冷靜了一點後,說:“楊隊長,你知道你這爲員工的表現嗎?”

“他有什麼樣的表現?你直接說說吧,我也不知道你所說的是什麼。”楊隊長立刻又把把皮球踢了過來,我見她是屬於那種老油條的那種,於是,也不和她繞彎了。我從褲包裡拿出一個東西,楊隊長看着我的動作,見我拿出一隻筆來,也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當她見到我左右擺弄了一會兒後,從那筆裡發出了那個潘武的聲音,就聽他說:“在這裡裝什麼,再哭老子給你兩下。”

那聲音雖然聽起來效果不是很好,很吵。但她還是能一下就聽出來是潘武說的話。她把責備的目光投向了潘武,潘武在聽到我放出的錄音後,囂張的氣焰也少了很多。

“嗯,我聽到了,這是他不對,不應該那樣說話,但你也不該出手打人,對吧。”楊隊長再次把話題說到打人上面,我不客氣的就問:“我打人,那請拿出證據來,如果需要,他可以去做做檢查,檢查一下,我是怎樣毆打他的。”那隊長被我一陣搶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那請你說說情況吧。我從潘武那裡知道了一些,但我還是要聽聽你們的說法。”楊隊長本想先給我扣上打人的帽子,好氣勢凌人的來處理這件事情,那樣對她們有很大的好處。可是,在我一翻搶白後,知道要從我這裡討到便宜是不太可能了,她也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把我從小玉那裡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又轉述了一次,楊隊長在聽完我的述說後,要求把小玉的殘疾證給她看看,這合理的要求我當然也要滿足她。於是,我把頭轉向小玉,讓她把殘疾證拿給我,當小玉聽說要她拿證件,一下又哭了起來,我一下感覺不對勁,於是,忙先安慰她,問她到底是怎樣了?她在小聲的哭泣了一會兒說:“光哥,我的殘疾證在車上給司機看的時候,他打掉了我的證件,我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我一聽,那司機真是連畜生都不如,居然會這樣做,那些乘客也真是冷血,這樣都不幫幫着個小女孩,誰沒事情去裝盲人玩,誰不想自己是健健康康的。就在我還在想這些的時候,就聽到那潘武得意的冷笑了一聲,我正待發做,那楊隊長的話又響了起來。

“連證件都沒有,怎樣證明她是盲人呢?再說,就算真是盲人,乘車不帶殘疾證也是需要買票的。”那個楊隊長聽小玉說殘疾證不在了,知道今天着件事情不論怎樣,都會對她們有利,於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就又露了出來。

“證件是讓你們司機給弄掉了,怎麼叫沒證件呢?”我我很生氣的對那隊長說。

“這個,這也是你一面之詞,那就請你也拿出證據,來證明當時是我們司機把着位小妹妹的證件給弄掉了。”那楊隊長得意的說着,,那個姓潘的人也說:“就是,拿證據出來。”我聽着他們說,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這個證據怎麼去找呢?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找當時車上的乘客,但當時他們都是那樣冷漠,誰又願意來證明呢?就算有想來做證明的,我一個盲人又怎樣去尋找呢?我現在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對那隊長說:“請問那司機在哪裡呢?”我剛一問出來,小玉就對我說:“哥,我聽聲音就向是坐我們對面的那個男的。”我一聽又泄氣了,我本來想,找來那司機,先和他對對峙,也許他在對峙裡,會比較真實的把那情況說出來,只要他說他有見到小玉拿出過證件讓他看,那我把音錄下來,就好辦多了。可是,那司機就是潘武,現在他一定咬定沒那樣一回事情的。那隊長也證明了小玉的猜測,那潘武就是那司機,因爲出了今天的事情,他直接就不去跑車了。

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我只有話鋒一轉說:“那就算應該買票,但你們司機的態度也太不好了吧。公交是城市的窗口,禮貌服務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吧?”那隊長在聽我這樣說後,已經鬆了一口氣,她緩緩的說:“這些以後我們會加強力度的。但今天的事情,請問你認爲應該怎樣善後呢?”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於是反問:“那你覺得怎樣辦好?”

“這樣吧,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多瞭解一下,我就先寫個材料,等下你簽字,等處理方案出來,我再通知你,你覺得可以嗎?”那楊隊長胸有成竹的把她的方案說了出來,我知道,這是她聽到小玉的殘疾證不在後,就想好了的。但要我籤什麼字,我就比較敏感了,一些字可不是隨便可以籤的,簽了字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但我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怎麼辦呢?

我站起身,對那隊長說:“我到外面打個電話,等打完電話給你答覆。”

“好,你去吧。”那楊隊長隨意的說着。我剛出門,就聽那個潘武小聲的說:“嫂子,不能輕易放過他。”我的聽力有了較大的進步才勉強聽到他的話,我知道,今天這件事情麻煩了,難怪那個潘武說話這樣肆無忌憚,原來那隊長是她的嫂子。我憂心忡忡的拿出電話,正不知道應該給誰撥打的時候,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