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金所長在聽劉局長那樣說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我剛纔也聽了,出現這樣的事,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金所長說到這裡偷偷的看了看劉局長,見劉局長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忙說:“這件事情車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有過失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一定要嚴加查處。也馬上派人員調查襲擊受害者的人是些什麼人,儘快捉拿歸案。”劉局長在聽他說完後,還比較滿意,點了點頭說:“那就快去辦吧,爭取時間。”金所長在聽到局長的話後,好象得到了大赦,忙滿口答應的出去了。

金所長出門的時候,見到門口圍了很多人,馬上催促那些人離開,結果催促無效後,自己還是慌忙去找人去查鬧事的那幾個人去了。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劉局長小聲的問了一下做記錄的警察,得到已經記錄好的回答後,叫楊隊長和潘武兩人來簽字畫押。當楊隊長和潘武聽到叫他們簽字畫押的時候,渾身顫抖不停。最後,楊隊長請求,是否能讓她打個電話,向上級彙報一下,在得到劉局長的同意後,就拿出電話,打了起來

鍾羽在見事情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了,她看着我,我正想問她爲什麼老是看我的時候,鍾羽開口了:“阿光,你身上這些傷,要不要去看看呢?”鍾羽見到我身上一塊塊的青紫,每看一塊,心就向被針紮了一下,見到我手臂上的衆多青紫,也不知道心上被紮了多少針了。於是,關心的問我,我笑了笑說:“這點傷是小傷哈,皮外傷,不值得一提的。”

“年輕就是好,不過,小羽你還是帶他去比較近的醫院或是診所去檢查一下吧。”劉局長聽到我們的對話,也同意讓我們去檢查一下。他對我們說完後,安排了兩個武警陪同。小玉也鬧着要和我們一起,沒辦法,鍾羽也帶上了小玉。在給劉局長說了聲後,我們三人就去找診所去了。出了車站的範圍,鍾羽在詢問了一位三輪車師傅後,知道了一家最近的診所,那診所規模還不算小,於是,鍾羽就打算帶我去那裡,先檢查一下。

街道上的羣衆見有兩個全副武裝的武警陪同三個人在街上走,都投來好奇的目光,說什麼的都有,指指點點的,我感覺到這一切後,開玩笑的對鍾羽說,我們到底是被人看成英雄呢?還是十惡不赦之徒了呢?鍾羽只是笑而不答,我見她不和我搭話,於是,又對她說,可能是大家覺得你太漂亮了,漂亮得需要武警護航。她聽的是心花怒放,但還是稱怪的說我一點也不正經。一路上我們三個有說有笑的,而身後的兩個武警確是不苟言笑的跟着我們,在人們的眼裡,就更加奇怪了。

來到那家診所門口的接待室,一個小護士在聽明我們的來意後,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房間裡,先讓我們等待一下,說骨科的值班醫生正在忙,我們也就只好坐在外屋裡等待醫生出來,那個小護士在安排好我們後,直接進了裡面的一間屋子,去給值班醫生說情況去了。鍾羽在進了屋子後,移過來兩張椅子,叫那兩位武警坐下,他們說他們就站着,沒關係的。鍾羽還待說什麼,我忙對鍾羽說,他們這也算是在工作,你就不要爲難他們了。

就在我們在外面等待的時候,一個人從裡面匆忙的出去了,鍾羽在見到那人的時候,吃了一驚,那個人很象今天參加一起圍攻我們的那羣人裡的一個,就在她還在想是否看清楚的時候,裡面一個人發出了痛苦的嚎叫,我一聽,立刻站了起來,我對鍾羽說:“裡面那人是被我還擊的時候打傷的那個人,他的聲音我記憶的很清楚。”

“阿光,我剛看到一個人匆忙的出去,也感覺那人是其中的一個。”鍾羽也站了起來,激動的說。

“那人才出去,應該沒走遠。”我馬上接口道。鍾羽點點頭,我忙對那兩位武警說:“兩位同志,剛出去的那人是今天鬧事者之一,能不能快點去找到他?”兩位武警聽我這樣這樣一說,其中一個馬上對另一個說:“你先在這裡,我出去追。”說完,一轉身快速的出去了。另一個武警也沒閒着,馬上讓我們在原地等待,他快步的進了裡面那間房子。

不一會兒,那位武警出來了,他對我們說,裡面只有一個人是參加圍毆我們的人,但他現在是動不了了,他也詢問過醫生了,那醫生見他是武警,也就把那人的情況說了一下,那醫生說,這病人是才送來的,因爲沒帶夠錢,他的朋友去拿錢去了。這病人的肋骨被硬物擊傷,十一肋和十二肋被打骨折了,那武警把情況簡明扼要的向我們述說了。小玉在聽說那人的十一肋和十二肋都被打折了,驚訝的對我說:“光哥,你好大的力氣喲,上課的時候,*說十一肋和十二肋都是浮肋,不着力的哦,你居然能把它們給打折了,好厲害。”說完還伸了伸舌頭,鍾羽見她那樣,撲吃一聲笑了出來,她摸了摸小玉的頭,溫和的說:“小玉,你還沒見到你光哥更厲害的呢,這個都是毛毛雨了。”小玉聽說這還不算什麼,好奇的叫鍾羽給她講講我的其他‘光榮事蹟’。正當我們說的熱鬧的時候,剛出去的那位武警押着一個人進來了。鍾羽在看到他們近來,一下看清楚了那個人,進來後,那武警也向鍾羽求證是不是這個人,鍾羽說就是他,他就是帶頭的那個人。另一個武警也上前去,掏出手銬把那個人給銬在了門口的一張長條椅上。

那醫生沒多久也出來了,看了看我們,問我們是怎樣的情況,而且他也看到了門口銬着的那個去拿錢的人,我們給醫生把事情的大概給他說了一下,那醫生知道後,搖了搖頭,爲我查看起來。最後說有一點皮外傷,還有點軟組織挫傷外,沒什麼嚴重的了。鍾羽在聽醫生說沒問題後,安心多了。我感覺到她身體的放鬆,知道她一直擔心我呢!於是,我開玩笑的說:“不怕,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你還小強呢,看你就象爛泥扶不上牆。”鍾羽不甘示弱的說着我。

“你看我的小胳膊小腿的,好一個利索。”我一邊說一邊動了動手腳。

“對了,醫生,還沒檢查他的腿呢?”鍾羽見我活動着腳,不是那樣向我說的利索,忙請醫生幫我看看。

“沒事的,真沒事。”我對鍾羽說。可是,醫生在鍾羽的要求下,已經走到我前面來,他叫我把褲子提上去,他好檢查,我沒辦法,只有把褲腳給提了起來。但我穿的是牛仔褲,怎麼提也提不上去了,就只能看到小腿那裡,醫生見不好檢查,就要帶我進去,說到裡面,把外褲脫了他看看有沒受傷。我也真沒辦法,跟着醫生進去了,在進去的時候,我用‘憂怨’的眼神向鍾羽的方向望去,鍾羽一直也看着我進去。在她看到我的眼神後,哈哈大笑起來,那兩個武警臉上也出現了古怪的笑容,可惜,我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那兩個警察的那種表情,打死我也不做那‘憂怨’的表情了。

不一會兒,我完整的出來了,我一出來就對鍾羽說:“還好,還好,零件不少,不會又瞎又瘸的。放心了啦。”鍾羽正待發做,只見醫生也跟了出來,他向鍾羽說我腿上也和其他地方一樣,有點軟組織挫傷,沒大礙。鍾羽也就不再和我計較了。

走出診所,一個武警留在了那裡,監視那個還躺在病牀上的人,另一位武警押着那帶頭的人和我們一起回那隊長的辦公室去了。

我們三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辦公室,楊隊長已經打過電話回到位子上坐好了。那個潘武現在就象霜打過一樣,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裡,最後,楊隊長和潘武在見到那武警押進來的人後,臉如死灰。他們知道,完蛋了,這下什麼都掩飾不住了。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制裁。

被押進來的人在武警的示意下,走到了劉局長所坐的桌子前,劉局長上下打量了那人,然後很不客氣的說:“報上姓名,交代自己所作所爲。”那人在見到劉局長那威嚴的氣勢,又望了望楊隊長和潘武,見他們已經是絕望的表情,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了。於是開始吞吞吐吐的述說起來,“我叫蔡大明”

今天在潘武跑車回來後,拉了一個小女孩進調度室,他也是無聊的晃到這裡來,平時他自己就沒事可做,在看到潘武后,聽他說,一會可以直接去打麻將,還說可以得到一點意外的收穫…

潘武在聽菜大明這樣說,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身體就快從凳子上滑落,就在這時,一直看着他的武警厲聲的說:“你抖啥,老實的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