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暗自落下,辛苦一天的人們紛紛走上街頭,年長者家長裡短;年輕的或是史上第一人,或是金科勒詹娜,偶爾一旁的女生捂嘴淺笑……
“小杰便利”門口,楊昊和曾傑對面而坐,中間放着一張方桌,上面橫七豎八空瓶,滿瓶的勇闖天涯,看着也頗有畫面感!
“傑哥,小商品大樓的事情你可以給曾伯伯說了,讓他直接過去商討後續問題。”
“嘿,阿昊,你說這都是什麼奇門豔遇的?我爸他們單位抓耳搔腮解決不了,你楊昊坐這裡一句話,萬事大吉!”
楊昊笑笑:“其實都是一句話的事兒!你跟你那女主人咋樣了?”
“阿昊,都是兄弟,你說這話有意思?什麼女主人?女王好不好!”
“嗯,嗯,小曾子!”
“滾!”
“哈哈哈哈”倆貨一邊嘴炮,一邊大笑!
“李國棟!”只見曾傑指着路邊一位行色匆匆的人大喊,那人好似受驚的野兔,頭都不擡轉身就跑!這下倆人都迷茫了“啥情況?”曾傑身手敏健,迅速邊喊邊追,楊昊站起來,看着驚跑的人,眉頭微皺!
不一會兒,一個滿頭油發,眼神呆滯,渾身散發絲絲酸臭的人被曾傑帶了回來!楊昊有些震驚:“阿棟?這才半年多沒見,你這是怎麼了?”支支吾吾的李國棟半天也沒開口,只說了句“看見你倆很高興!”
曾傑也不客氣,上去摟着肩膀,一把按在椅子上:“你踏馬幾個意思?當初你一句不上了,要回老家,人直接消失,我跟阿昊找你幾天都沒個蹤影,怎麼着阿棟?你是小媳婦守空房,對哥意見很大呀!”
“不是,傑哥,真不是……”
“有話說有屁憋着!不說滾蛋,就當沒你這個兄弟!”
“傑……哥……”李國棟聲淚俱下,雙膝一軟,瞬間跪下!
“剛上高三不久,我爸在南門貝者博,輸了幾萬塊,爲了翻本經人介紹就借了幾萬塊,誰知道竟然是高利貸!短短兩個星期讓我爸還一百萬,我爸不同意,就被打了,還威脅我媽,我妹妹,無奈之下我爸只好去賣了老家的祖宅,可還是差二十幾萬,當初說好的我們全家打工還錢,沒有利息了,可後來他們不認賬,我爸不服,報給管理處,結果被打斷雙腿躺在牀上半年了,我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而我妹妹,被他們帶走了,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她才15歲!我現在每天打工照顧我爸,剩餘的錢每月給他們……”李國棟越說越無力,整個人如一坨爛泥,就那麼癱在了地上……
滴……滴……滴滴滴,桌上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楊昊轉身,曾傑同時攙扶起李國棟,“凌雲……”“阿昊,我爸剛剛打過來電話,讓我帶着弟弟趕緊走,然後就掛斷了,再打已經關機了,阿昊……我……”
“彆着急,你帶你弟弟馬上到麗景苑小區門口,我在這裡!”
楊昊關了免提,單手握着手機背到身後,看向南門的方向,雙眼眯的狹長,隱隱有兇光蹦出:“南門……”
“老規矩,裝逼我來,擦屁股你去……”曾傑攙扶着李國棟,堅毅的臉龐露出絲絲獰笑,顯得愈發猙獰……
不大功夫,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身材肥碩的凌雲帶着弟弟快速的下車,“楊昊……”焦急的眼神隱隱含着淚花,楊昊一擡手,看向前方十幾米處,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從車裡下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此人豹頭環眼,虎背熊腰,一身黑挺西服,瞥了一眼楊昊,大步走來,身後緊跟兩名光頭,“嗬嗬……小子你……”
“這大熱天穿的周吳鄭王的,怎麼?怕人不知道你是冰坷垃——渣渣!”曾傑閃身到楊昊一旁,嘲諷道!
“嗯……小兔崽子,不知道死……”話還沒說完,早已忍不住的曾傑騰空而起,一記蠍子擺尾,鞭腿直踹大漢面門,那中年人始料不及,飛身向後倒去,身後兩名光頭趕緊接住即將倒下中年人。
只見這大漢此時口歪眼斜,滿臉鮮血,不待大漢直起身來,楊昊欺身而上,瞬間到了大漢面前,那大漢只覺兩腿空虛,撲通三人跪在了地上,楊昊居高臨下,揹負雙手身體前傾,直視大漢:“回去告訴姓鄭的,明天我去南門接凌叔,見不到人,鄭家會地震!”說完轉身向凌雲走去!
三個大漢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這正是:魔心入體真龍嘯,帝坐凌霄肝膽寒!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