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漪和福伯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連住過的房間也裡裡外外的給打掃了一遍。忙完這些,主僕兩人方纔坐下了,紅袖倒了兩杯熱茶,分別捧給了倆人。福伯一飲而盡,看了看柳絮現在住的房間,聲音放低說道
“小姐,我們這要走了,那柳絮可怎麼安排?”
靈漪苦笑了聲,猶豫了會兒說道
“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還不知道,再說了,紅袖這個樣子,再帶上柳絮確實不方便。我想過了,跟這裡的人說好,讓她安心留在這裡養傷。等她好了,自己也恢復自由之身了,想去哪裡都是去得的!”
福伯嘆了口氣,復說道
“也只有如此了,對了,小姐,我想走時給多她留些銀兩防身,這樣更穩妥些,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靈漪點點頭,兩人說話間就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紅袖開心極了,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看到她純真的笑容,靈漪和福伯無奈相對苦笑。紅袖看到門外有人,她眼睛直直的望過去,靈漪發覺了,也跟着打眼望去,人未至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靈姑娘,靈姑娘,你在嗎?”
靈漪聽到是春月的聲音,忙起身走了出去,春月見到靈漪,先道了個萬福,只聽她言道
“靈姑娘,真是很抱歉,你們的.事情我沒有來得及同夫人說,看來,你們還要再等幾天了!”
“哦?”靈漪詫異的看着她,想了想問道
“春月,先進來說話,對了,這是爲何,.可是府上有什麼事情嗎?”
春月跟在靈漪後面,看到她身.形婀娜,想起了上次的驚鴻一瞥,心裡感嘆了聲,等到了房裡,聽得靈漪問起,她忙回道
“我來正是要跟姑娘說起這件事情,好叫姑娘知道,.我們老爺要回來了!”
“是莊主要回來了嗎?”
靈漪尚未答話,福伯急着站起來強問道,話問完,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莽撞了,福伯老臉一紅。靈漪心裡感嘆一聲,知道福伯還是念念不忘認親的事情,她也就順着福伯的話音問道
“是啊,是不是莊主回來了?那那位劉叔呢?可有消息?”
春月面上帶笑,她自然是把福伯的擔心和焦急.看在眼裡的,她安慰着說道
“這個等到莊主.回來了才能知道,我今兒來就是跟靈姑娘說上一聲,然後再問問看你們的打算,靈姑娘你看?”
靈漪眉頭緊鎖,福伯的心思自己是知道的,本來都拿定主意要走了,現在人要回來了,不管結局如何,首要的看福伯的意思了。她一念至此,忙笑着對春月回道
“春月,勞煩你稍等,我們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覆。”
春月點了點頭,復又想了想,她說道
“既然來了,我再去看看春柳去,你們慢慢商量!”
說完,她自顧的去找春柳了,留下靈漪和福伯在原地發愣。紅袖在一邊傻乎乎的看着靈漪,現在靈漪自然是沒有功夫理會她的,靈漪看着福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開口問道
“福伯,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是要問問你的意見的,這件事情對於你尤爲重要,你意下如何?”
福伯看了看紅袖,又看了看等着自己回話的靈漪,他也犯了難,這走吧,人都回來了,等了這麼些天,不就是爲了一句回答嗎?可是見了又如何,憑增一份念想,萬一若不是,這、他這邊左思右想,那廂,春月推開了大門,裡面的情景讓她驚呼出聲
“啊!”
一聲尖叫把靈漪和福伯都給震了一震,等到兩人趕到門口的時候,就見春雨哆哆嗦嗦的指着裡面,顫聲說道
“快、快看,春柳尋了短見了!”
福伯疾步上前,見到上面飄着的是扯下的窗幔,全被撕成了布條,懸掛在房樑上。下面的一個椅子已經被蹬翻了,福伯忙上前和靈漪合力把柳絮給抱了下來,解開了纏在她脖子上的布條,靈漪摸了摸柳絮的脈搏,鬆了口氣道
“還好,應該是沒過多久,不礙事的!”
她說完,想起了什麼,自己用手用力的掐了掐柳絮的人中,就見柳絮猛的咳嗽出聲,她小臉憋得通紅一張嘴,“哇”的一聲,一口濃痰吐了出來,正對上站在面前的春月身上。春月傻了般,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濃痰,心裡咒罵出聲,要不是靈漪和福伯在,她肯定會一巴掌扇到柳絮的臉上。柳絮悠悠醒轉,她看了看在自己身邊關切的看着自己的靈漪,哭嚷着說道
“小姐何必救我,婢子本就是賤命一條,小姐自管走便是了,何必管我呢?”
靈漪喝道
“胡說!你的命與我的是一樣的,何苦做這等傻事呢?”
柳絮“嗚嗚”的哭了出來,無論怎樣問她,她只是哭個不停,福伯拉了紅袖出去,小丫頭被嚇着了,渾身發着抖,春月這時候回過神來了,她看了看束手無策的靈漪,張口說道
“靈姑娘,要不你先出去吧!我跟春柳畢竟認識的時日長一些,我來勸勸她,等我問個明白了,再與你講過不遲。”
靈漪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她點點頭,把柳絮扶到了牀上,自己就出去了。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春月嘴上掛着一抹譏笑,她說道
“行了、行了,別在哪裡假惺惺了,你就算能騙過所有人,也瞞不過我的這雙眼睛。”
柳絮慢慢的哭聲稍歇,她沉聲道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春月好整以暇的坐在了牀頭,她看着柳絮,緩緩的說道
“我剛纔走到門口,似乎聽見有腳步聲,等到我推門的時候,才聽到有椅子倒地的聲音。試想一下,如果你是真的要尋死,又何必掐着時辰呢?哼!小賤人,幾日不見,你的功力上漲啊?怎麼,這就是你要把她們留下的手段嗎?”
柳絮平靜的神色不變,她理了理自己剛纔被勒的有些青紫的脖子,並沒有回話。春月接着說道
“按說你尋死覓活呢,這是你的事情,可是你萬萬不該連我也算計在內,哼!賤人,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給我舔乾淨了!”
說着,她站了起來,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濃痰。她張狂的看着柳絮,居高臨下,柳絮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自己的被褥,看都不看春月一眼,春月氣急,怒道
“你啞巴了?我說讓你給我舔乾淨了!”
柳絮擡頭,目光灼灼,她盯着春月說道
“要舔你自己舔!我累了,你出去!”
春月聽了不怒反笑,她上前揪住了柳絮的頭髮,狠狠的說道
“賤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現在既然敢跟我叫板了,怎麼?你是活膩歪了嗎?”
柳絮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她看着春月,冷聲說道
“撒手!”
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像是野獸般,春月被嚇的手鬆開了,柳絮跟沒事人一般,春月見到她這樣,氣道
“你現在倒是還坐得住。哼!我在想,如果我要是把你使得這些小伎倆,都跟你的主子——比如說靈姑娘,說上一遍,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這麼平靜。”
“你不會的!”
柳絮打斷了春月的話,春月一震,旋即冷笑着就欲張口喊靈漪進來,柳絮接着說道
“即便說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我只要一言不發,或者在哭上兩聲,到時候,恐怕不好收場的是你吧?”
她的一句話讓春月語塞,春月氣不過,上前就欲打她的臉,柳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春月的胳膊,她劈手就扇了春月一個耳光,春月被她打懵了,嘴裡呼喝出聲,撲上前就欲狠狠的揍她。柳絮說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要是待會兒她們問起,怕是你不好交代吧。再說了,莊主要回府了,現在我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呵呵,要是讓夫人知道了,怕是沒有你什麼好果子吃吧!你要打就打吧,我是不怕鬧大的!”
“你!”
她這麼一說,春月倒是真的給震住了,她自然知道鬧下去的結果,府裡都爲迎莊主回府呢,這個節骨眼上,天大的事都得放一邊。現在這裡就自己在,只要自己不說,其他的丫頭、婆子、下人更不會知道了,這件事還真的讓這個賤人說中了。春月明白,一個奴才,在任何時候,尤其是主子高興的時候,千萬別拿一些晦氣的事去添堵,這也是爲什麼春雨再機靈,夫人跟前還是離不開自己的原因。見到她不說話了,柳絮心裡冷笑着:哼!今日不同往日,再把她柳絮當成以前的那個受氣包,那真是打錯算盤了!見到柳絮嘴角掛着一抹譏笑,春月氣急,她說道
“你先別得意,這事我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你、你給我等着!”
柳絮懶洋洋的扭過頭去,把春月氣的火冒三丈,敲門聲響起,春月悶悶的去打開了門,靈漪站在門口問道
“柳絮她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春月氣道
“好?好的不能再好了,靈姑娘,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把靈漪弄得丈二摸不着頭腦。想了想,她走了進去,看到柳絮神色已經平靜下來了,就問道
“春月這是這麼了?”
“哦!沒事,她估計是被我嚇得,小姐,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靈漪忙轉過話題,看着柳絮已經冷靜了下來,靈漪也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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