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大地與世隔絕,其上很多的物種都是十分原始的。
生存演化是一種需要外部壓力才能快速進展的玄妙,而澳洲大陸上的這些物種恰恰就是少了那些天敵的環繞,才能繁衍至今。
按照原本的歷史進程。
這片孤懸海外的大地要等到十六世紀時纔會首次被法國人發現,但歷史早就模糊不清了,如今張啓在公元前就派了人過來,那這片土地理應成爲華夏所屬,有着天然上的法理支持。
從聚集地離開,年輕的官員腦海中滿是對遼地家的懷戀。
出海接近兩年了,如今總算是有機會回家看看了,這如何不讓他開懷。
“春哥,啥事這麼高興啊?”
年輕人走回自己辦公的地點,與他同屬一個部門的其他人見他臉上笑意然然都熟絡的招呼了聲。
“害,沒啥,就是局長讓我組織人手回去一趟。”
被叫做春哥的年輕人稍稍顯擺的晃了晃手上的名冊。
聽得他所說的話,他的這些同僚們可不鎮定了,紛紛圍了上來,想知道自己在不在名單上。
“春哥有我沒,有我沒?”
“我在不在上面,春哥。”
“.”
一間辦公室不大,但人卻又二十來個,被圍在中間的周春裝模作樣的翻了翻名冊。
“噢,都等着嗷,別急嗷,我來翻翻看。”
“李想.誒,不在。”
“徐志.誒,不在。”
“鄒明.”
“.”
“真可惜,咱們這組的人好像就我一個被選上了,唉。”
拿腔拿調,周春就像是個得志的小人,臉上滿是奸邪的笑。
不過在場的衆人都清楚他的爲人,開朗,跳脫,見他這幅模樣,反而有些被沖淡了落選的失落。
“兄弟們。”
聽周春唸了一通沒有自己的名字,又見他這幅模樣,圍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牙癢癢了起來。
“你們說討不討打!”
“打他!”
隨着一聲‘打他’出口。
辦公室內喧囂一陣。
片刻。
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人羣散開,剛剛被圍在中間的周春此刻咧着一張嘴倒吸着冷氣。
“你們這廝,下手也太黑了吧,全是下三路的招數。”
“讓你嘚瑟!”
“誒,我這不是爲了寬慰伱們嘛,好了,知道你們的意思,等我回來,一人一罈醉花釀!”
“哈哈哈。”
“春哥高義!”
“春哥棒!”
周春揉了揉大腿兩側,走向了自己的辦工作,一邊走,一邊吐槽着。
“有事就春哥,沒事就下黑手,你們行哈。”
“哈哈哈”
辦公室裡歡聲笑語。
“不過玩笑歸玩笑,我走以後,阿明阿志你們多盯着點工程,每天的工程日誌依舊要寫,跟其他組的人日行一會。”
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周春細語囑咐着諸位同僚。
他們這一組負責的就是道路礦場修建事宜的工程組。
內裡的同僚大多是都是從學府土木工程院畢業的學子,都屬於楊迪生的徒孫。“放心吧春哥,遼地男人沒人會拿工作開玩笑的。”
“哈哈,沒錯!”
辦公室內一陣保證。
收拾完東西的周春臉上也是笑意然然的,將雙肩包背在了背上。
“那成,春哥我就先走了,遼地醉花坊!哥先自己去了!哈哈哈!”
“操!”
“你該死啊啊啊!”
“。。。。。”
哀嚎聲,是這間辦公室最後的迴響。
走出辦公室,聽着身後的嘯叫,周春開心急了。
生活嘛,還是嘯着過纔有意思。
“得去躺海軍兄弟那裡,局長說的那些獸類還得靠他們幫忙。”
想到這,周春步履輕鬆的走向港口的方向。
港口既是海軍基地,這是遼地長久以來的傳統,澳洲這邊自然也是。
一路朝着港口走着,來往都是推着推車的工人。
蓬鬆的土一車又一車的推向聚集區東邊的一塊整地上,那邊是規劃出來的農耕區。
澳洲,海外孤懸,從本質上來講,澳洲也可以稱作海島,雖然這座島的面積大的超乎想象,但作爲海島的基本特點他還是有的。
那就是海鳥成羣。
特別是他們選擇登陸的這片區域。
不知多少歲月的沉澱,腳下的土地幾乎已經與鳥糞融爲了一體。
這些日積月累所形成的超厚鳥糞土地,是可以堪比金坷垃的存在。
作爲種田刻在了dna中的華夏人而言,再有了張啓所科普的化學知識後,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如今那片種植區已經有了萬畝之廣,其中一半的田地如今已經是結出了碩果。
麥子,豆科,玉米,一茬茬的作物生長收割着,富集着聚集地的糧食儲藏。
周春來到海軍基地,出示了代表身份的牌子進到了其中。
在與海軍校尉交談後,他帶着一屯手持弓弩的海軍騎馬奔向了澳洲內陸。
抓鳥抓獸,這些在其他大陸上難以生存的動物被一隻只的裝進了木籠,什麼袋鼠,袋熊,鴯鶓,鴨嘴獸,鸚鵡,火雞.等等。
花費了半個月的功夫,周春他們捕獲到了這些物種,裝上船隻後,他也就準備返航了。
來時二三百的船隊,歸去卻只有不到二十艘,這些船裝着澳洲大陸上特有的物資駛向了華夏土地。
預計兩個多月,便可抵達。
——
“父親.”
張謙有些侷促的牽着青菱的手,大半個身子藏在她的背後,只露出了半張臉來。
張啓有些好笑的望着那個模樣已經有七分像他的兒子,笑了笑道:“還是叫爹吧。”
“怎麼,敢打架,卻不敢跟我承認了?”
“纔不是!我沒有!”
聽到張啓這般說,張謙抻直脖子從青菱背後探出腦袋喊道。
而作爲母親與妻子的青菱,此刻沒有出言,而是好笑的看着父子倆的交鋒。
“沒有?”
“這麼說你今天偷跑去蒙學裡打的那三個學子的事是假的嘍,還是說你認爲在這片大地上,會有事情能瞞過我的眼睛?”
翹着二郎腿,張啓看着張謙,一字一句的說道。
“哼!是他們罵了父親我纔打他們的!我沒錯!”
“哦。”
這下輪到張啓有些吃驚了,遼地之中居然還有人罵他?這可是個稀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