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左,你是想結陣過去與他們鬥陣?”玄清問道。
“此法最是穩妥,可以讓我們不費一兵一卒”趙左說道。
“不行!對方只有四十多人又怎麼可能跟我們鬥陣,如果他們各自逃跑怎麼辦?”玄清果斷的說道。
“對方雖然只有四十多人,一旦雙方交戰,他們肯定會拼死相鬥,不如我們就在這谷口結陣守着,以逸待勞不是更好?”趙左建議道。
“行了,我可不想在這浪費時間,所有人聽令,向谷內衝殺過去,一個不留。”玄清不耐煩道。
玄清發了命令,趙左帶着手下一百精兵緩慢的往裡走去,雖然玄清不讓他們結陣,但他們也不能讓敵人結陣。一路趙左清除暗哨,慢慢地走到一個山崖下面被敵人發現了,不過距離已經不到一里了,趙左直接帶着衆人衝了過去。
吳國的細作根本來不急結陣,雙方廝殺在了一起,玄清跟在後面看到有人死去就立馬用天辰和血珠噬血,卻也沒有出手。
戰役結束,一百精兵剩下了八十多人。敵方在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廝殺的異常兇猛,所以死了十多個人,而玄清就是我方的屍體也不放過。
八十多人眼神憤恨的看着玄清,趙左也是眼神怪異的看着玄清。
玄清滿不在乎的說道“好了,回去吧,屍體也不用檢查了,我先走一步”說完,玄清就自己往後走了也去管後方之人。
八十多人看着玄清走遠,轉頭看着趙左大聲嚷嚷“給個說法”“殺了玄清”之類的話。
趙左無奈的看着衆人大聲說道“靜一靜”“此事我會彙報將軍的”。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玄清騎着馬也不着急回去,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驅馬走了一個多時辰,看到村子。玄清把馬栓好,進入村子裡,發現這村子裡已經沒人了,可能疾病、可能貧窮、也可能逃荒。
玄清找了一個稍微能主人的屋子,盤腿坐在一塊木板上,拿出血珠。此次吸納了僞真氣境的修煉者近五十人,雖然這些人不是真正的真氣境。但體內靈氣已經變成真氣,雖然真氣品質極爲低劣,但好在數量很多。
玄清閉目把血珠中的精血引入自己體內,此次人數衆多,好似無窮無盡似的。精血不斷地灌入玄清體內,同時怨、煞、欲、恨、妒、怒、貪也進入玄清的體內。之前因爲一個一個煉化,玄清有着築基的境界還是能夠化解。此時是五十多個人,修爲也是上了一個臺階,就算玄清有着奇功異法也遠遠不是對手。
玄清心神雜亂退出了修煉,同時大腦有着無數的聲音,煩的玄清頭痛欲裂,挺了不知多久昏迷了過去。而血珠也因沒有了玄清的抵抗也化進了體內,血珠化入體內,直接往着玄清大腦,也就是識海的地方衝了過去。
識海本身就是靈魂住的地方,玄清此時昏迷,血珠趁機侵入識海。可能因爲這血珠沒有記性,忘了上次聚靈珠直接把它驅逐了出去。
血珠進入識海,聚靈珠有所感應光芒一強,使得血珠中煞氣消融,血珠抵抗了一陣子,但還是被聚靈珠驅逐了識海。寶物有靈,聚靈珠的力量出了識海想把血珠驅逐到體外,不過此時玄清體內煞氣及其之重,加上血珠幫助,也因爲聚靈珠因進入星天受損,兩個寶物僵持不下。
慢慢地聚靈珠退了回去,而血珠卻在玄清的丹田之中住了下來。
玄清躺在木板之上,醒來之時已經天色大亮,迷茫了一下,發現血珠不見,尋找四周,發現無人進入他的警戒法陣,暗自奇怪。
尋找無果,玄清開始檢查自身,發現資質已經算是萬中無一了,卻也看到血珠在丹田中,而其周圍的靈氣也是慢慢地轉化爲真氣了。玄清知道這是剛剛突破築基也就是真氣境必須的流程,心中大喜。
玄清鞏固修爲一直到了下午,睜開眼睛,“哈哈哈終於突破了”玄清大聲興奮道。
慢慢玄清激動的心情平復,起身也沒去找戰馬直接往制勝城的方向而去。一路玄清踏風而行,雖然之前玄清有着築基期的修爲,但一直在石棺之中,卻也沒有試過飛行,不過有着靈魂飛行的經歷,對飛行也是不陌生。
稍微熟悉了一下,飛的越來越高,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一個時辰左右就飛到了制勝城中,玄清在城外落下,也不是怕別驚奇,而是玄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進入城中,玄清在這城中漫無目的的走着,走了一會發現四周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想抓個人來問問,卻發現無人敢在他的周圍。
玄清剛剛突破修爲,也懶得計較。不過走了沒多久,趙左騎馬過來了。
趙左下了馬剛想說什麼,卻突然一驚的說道“公子,你的眼睛”
“嗯?眼睛?”玄清疑惑的一揮右手,弄出水境術,看向自己的雙眼,卻發現雙眼的牟子已是紅色。
玄清看完滿不在乎,卻問趙左“找我何事?”
“是趙將軍請公子到元帥營帳一敘。”趙左吞吞吐吐的說道。
“呵!算了我心情不錯,懶得追究你”玄清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趙左告訴趙峰了。
也不搭理趙左,直接騰身而起,去找陸元嶽了。飛到軍營門口,讓守衛通報一聲。玄清等了快半個時辰,才讓玄清進去,玄清也不在意,直接從軍營門口走到陸元嶽的營帳之中。
玄清進入之後,看到趙峰在陸元嶽左手邊的座位坐着,玄清一言不發的走到陸元嶽右手邊坐下。
陸元嶽看着玄清一言不發和他的眼睛,眉頭皺的幾乎快擰在一起了。
趙峰看到陸元嶽皺眉開口向着玄清喝道“玄清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見到元帥也不拜見”
“哦?我玄清現在好像沒有一官半職的,見到元帥又怎樣?”玄清反問道。
“你,就算不是在官場之上,看到你的長輩你不該問聲好嘛?”趙峰繼續喝道。
“那是私事,與你這外人無關”玄清冷冷的說道。
趙峰還想說什麼,陸元嶽打斷道“好了趙峰”
陸元嶽轉頭對玄清問道“玄清,你對我朝士兵的屍體褻瀆之事可有什麼話說?”
“陸元帥,你打算怎麼處置我”玄清答非所問的說道。
“在全軍面前軍杖二百,你可服氣?”陸元帥溫和的說道。
“軍杖還是算了吧”玄清冷冷的說道。
“哦?你想怎樣?”陸元嶽問道。
玄清嘆了一口氣“陸元嶽,我父親曾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重病在身,你耗不少家財救治我,但我對陸嫣雪有過兩次救命之恩,雖然救陸嫣雪不止我一人,但也算還了這些年來的救治之恩。”
玄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陸元嶽與我玄清兩不相欠,我也不想在這戰場上建功立業,從此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好?”
陸元嶽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一時之間在這營帳之中鴉雀無聲。
玄清看着陸元嶽,陸元嶽看着玄清,而趙峰一會看看陸元嶽,一會看看玄清。
玄清起身而走,陸元嶽和趙峰還是不知道說什麼,讓玄清離去了。
玄清走了一會,趙峰開口道“元帥你做了什麼?他要對你恩斷義絕。”
陸元嶽良久才解釋道“我送了他一套功法”
“哦?送功法他不應該感謝你嘛?”趙峰疑惑問道。
“玄清他修煉邪法你應該也知道,我想他放棄邪法,修煉皇室的鳳凰千涅,來把玄清的邪法廢掉。”陸元嶽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玄清的資質低下,就算是修煉一輩子也不可能突破到真氣境,所以我的做法會讓他一輩子都是廢物。”
“這...也不至於恩斷義絕吧”趙峰說道。
“呵!這廢物二字在玄清身上已經十多年了,就算是我這種老頭子可能都受不了了。”陸元嶽自嘲的說道。
“唉”趙峰嘆氣,不知是爲失去一個人才還是失去一個談的來的朋友。
玄清出了軍營,走進制勝城中,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同時心裡有些空落落,想起趙左說起有一家酒樓中有一種好酒,就是真武境的人都有可能喝醉。
玄清直奔那家酒樓而去,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小二走了過來說道“客官要點什麼?”
“聽說你這有種極烈的酒,可以讓真武境喝醉?”玄清問道。
“是有這種酒,不過價錢不菲啊。”小二猶豫道。
“拿上來”玄清說完從懷裡拿出一枚白玉錢放到桌子上。
不久小二就拎了五壇過來開口說道“大爺你這玉錢太大不好找,所以給你拿了五壇。”
玄清也不說話,拿起桌子上的酒罈倒到空碗之中,一口喝下。玄清在還是玄清的時候就沒喝過幾次酒,主要因爲經濟問題。而來到這個世界,玄清的身體又哪裡敢喝。雖然有着真氣境的修爲卻也只喝了半壇就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