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不斷的飛行,傷勢也是不斷的加重,身體的鮮血也是不斷流逝,但玄清看到陸元嶽輕而易舉的殺掉不菲吹灰之力抓住自己的吳國衆人,也是恐懼得不得了。
飛行了不知道多久,靈氣用光,卻開始了奔跑,玄清跑到一個河邊,從河中過了一半,因河水的刺激傷口,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清恢復了神智,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清晰,看到一位穿着破爛,稚氣未脫的一個十四、五的小女孩。
玄清本能的想把這女孩的精血引動,剛擡起手打翻了旁邊的藥碗,體內傷勢牽引,玄清悶哼了一聲,悟住全身繃帶的胸口,痛的冷汗流了下來。
小女孩聽到聲音,回頭焦急的把玄清手臂放下,扶着玄清躺下,開口說道“你的傷勢太嚴重了,你還是別動了。”
玄清愣住了,從來都是死活沒有人在意,從來都是無人關心。突然一個陌生人的關心卻讓玄清一時之間不想殺她。
玄清就這麼麻木的被這個小女孩擺弄身體,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
玄清就這麼看着,等到小女孩弄完,就開始了自己編織竹筐。玄清很疑惑爲什麼女孩要編制竹筐,但卻也沒有問。
此時玄清開始了檢查自己的傷勢,爲了擠出結界,體內的骨骼和五臟都有着碎裂和移位,皮膚也是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過了半個時辰,有一中年男子進屋,長的樸實,皮膚黝黑,身穿劣質布料,打扮卻是一副漁夫模樣,女孩看到男子進來喊了一句“爹”
“恩,丫頭編制了一天竹筐枯不枯燥?”男子說道。
“還好啦,對了大哥哥醒了過來”女開口說道。
“恩?那我去看看”男子說道。
男子走到玄清面前,看到玄清眼睛睜開,開口說道“我就趙鐵石,是這漁村的漁夫”
玄清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趙鐵石看到玄清沒說話,以爲傷勢還是很嚴重,繼續說道“你先別說話,把你從河裡撈出來的時候可把我們母女嚇壞了,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看你應該是士兵,等一會兒,你就趕緊走吧”
玄清機械般的點了一下頭,趙鐵石轉身去幫助女孩編制竹筐去了。
女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大哥哥纔剛醒,你就要輦人家,你太過分了”
趙鐵石開口說道“你懂什麼?最近我們百里國來了不少的逃兵,看他傷到這麼嚴重,肯定是吳國與趙國中的士兵,百里國主發過話,不準收留異國之人。他要是不走,你我被發現,你我就是窩藏的大罪,到時候連累在連累你我二人”
“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傷勢那麼重,你就別趕人家走了吧!”女孩繼續說道。
趙鐵石也是有些不忍,開口說道“大不了等他傷勢好一點再讓他走,行吧!”
父女二人雖然在小聲談論,但是以魔化玄清的耳朵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暗道:“或許這就是感激的感覺吧”。
玄清就在一個草蓆上躺了三天。三天裡,魔化玄清沒有說過一句話,父女二人以爲傷到了喉嚨,不能說話了。
玄清知曉了女孩名叫趙月兒,平常都是跟隨趙鐵石一起打魚,但是因照顧魔化玄清,所以這幾日趙月兒一直也沒去。
如今魔化玄清傷勢已經恢復到能夠活動手臂,趙月兒一早就跟魔化玄清開口說道“今天我得陪父親去打魚,要不然我爹自己打的魚都不夠你的藥錢,吃的放你旁邊,明天早上我們就差不多回來。”說完,就出門去找趙鐵石去了。
魔化玄清神智雖然不高,但是還是會思考的。他自己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把女子的精血吸收來修復傷勢,但始終卻下不去手。
爲了怕自己動用體內精血的時候,自己的血煞氣息傷到父女,玄清從清醒過來都沒有敢用血煞療傷,三天恢復的才如此之慢。
趙氏父女一走,玄清開始運用血煞的力量開始修復傷勢,。頓時玄清四周開始出現血色的條紋,在周身旋繞。
身體的傷勢對於邪修來說,不用丹藥也快速無比。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身上的繃帶“砰”的一聲碎裂了,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帶着血痂的身體。
身體慢慢地漂浮在了空中,血色的紋路回到自身的身體之中,身體有着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生長。
僅僅一個時辰,玄清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經脈、丹田卻因靈氣運行過多有着嚴重的損傷,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恢復,需要一定的時間。
玄清站在地上,拿出衣物穿上,剛想離開此處,想起父女明日回來。猶豫了一下,玄清還是回到了草蓆之上,閉目開始了休息。
第二天中午,父女一直沒有回來,玄清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卻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父女,煩躁的在這個小屋子裡走來走去。
沒一會,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玄清笑了一下,馬上皺了一下眉頭,腳步聲有些不對。
門被踹開,玄清看到兩個士兵走了進來,看到玄清直接開口說道“你就那個傷者?”
玄清愣住沒有答話,兩人看了一下屋子沒有其他人,下意識的以爲傷者恢復了傷勢,開口說道“跟我們走一趟”說完,就從腰間拿出一把鎖鏈就要往玄清身上套。
玄清一揮手,二人直接被靈氣打倒在地。玄清嘶啞的說了一句“那對父女呢?”
兩個士兵也是有着一定見識,能夠靈氣外放是真氣境的修煉者,驚恐的跪下求饒道“前輩,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放過小的一命吧!”
玄清皺眉繼續問道“那對父女呢?”
兩個士兵互相的看了一眼,“這...”二人吞吞吐吐。
玄清不耐煩的用出血煞之力,紅光像一個鞭子纏繞到了一人,順着紅光,那人的全身血液傳入到了玄清體內,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剩下一位士兵,看到同伴瞬間就變成乾屍,嚇得尿了褲子。
玄清第三次開口說道“那對父女呢?”
尿褲子的士兵哆哆嗦嗦的說道“被我們抓走了,我們兄弟倆來打聽他們的住處,來抓前輩您。”
玄清開口問道“抓到哪裡去了?”
“我們的軍營”士兵哆哆嗦嗦的答道。
“西北方向三十里”士兵剛說完,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玄清破屋而出,朝着軍營方向而去。
真武境的飛行速度本就奇快,玄清更是運用逍遙步飛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軍營的上空。
軍營的人看到有人從天而降,馬上想起了號角,不一會近千人馬把玄清團團圍住。
軍營的營長站了出來開口說道“這位前輩,不知來我這軍營有何貴幹?”
玄清嘶啞的開口說道“你們抓了一對父女在哪?”
營長不知道情況,皺了一下眉頭,馬上就有一人在他的耳邊耳語幾句,營長指着方向開口說道“在大牢”
玄清沒管其他,直接朝着大牢的方向飛去,看到一個一座地牢和門口的兩位守衛。
玄清飛身而落,兩個守衛剛想說什麼,玄清一揮手,就走進地牢,留下兩具乾屍被風吹倒。
尋找了一會,玄清在一間牢房看到了趙月兒和趙鐵石,此時趙鐵石沒有了氣息,趙月兒也是衣衫襤褸,身上有着不斷的牙印和紅腫。
玄清皺眉喊了一聲趙月兒,只見趙月兒毫無反應的看着牆壁,很明顯的癡傻了。
玄清脫下衣物給趙月兒圍上,抱着走出了地牢。
地牢外面,營長結成軍陣以待,看到玄清開口說道“前輩,我等已經備了千兩紋銀給你賠罪,請前..”
還沒說完,玄清全身血煞四散,如同索命的鉤鎖,每被血煞碰到都是變成一具乾屍。
...軍營之中沒有了活口,玄清抱着趙月兒緩慢地走着。
玄清回到了趙月兒家中,把趙月兒放到草蓆上,看到房頂被自己弄了個大窟窿,起身開始了修房頂。
修完房頂,從他人處偷了一隻雞,開始嘗試做飯菜。
玄清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去修房頂、做飯。雖然從沒有做過,但是因神識的強大,對於飯菜的火候,和房頂其他地方的茅草,也是很快的就上了手。
拿着熱騰騰的飯菜,放到趙月兒的眼前,趙月兒不爲所動。
玄清扶起趙月兒,開始一口飯,一口菜的喂。看到趙月兒不嚼不咽,玄清用靈氣把食物磨碎,慢慢地流入趙月兒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