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見祁陵過來了,微微放心,來得太巧了。
小陳拿着警棍警戒,道:“往後退,往後退。”
老吳上前,說道:“你們兩人繼續打,不起來的話,一起抓到爬出所。”
劉大嬸打夠了,纔不想因爲苗桂花這個婆娘進局子了。
祁陵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葉小凡是當事人,說了事情的經過,還拿出了那張小紙條。
張青山面上尷尬,但也知道不能怪葉小凡。
祁陵又詢問了何甜甜,齊大妞,她們兩個照實說了。
“我冤枉啊,都是她們勾引我……”齊樹強狡辯,不停掙扎。
何甜甜指了指葉小凡身邊包着齊樹強半邊耳朵的樹葉,說道:“那是葉小凡情急之下咬下的,而且我趕到的時候,葉小凡的上衣被脫下來了,身上因爲掙扎反抗全部是淤青……”
“嗯,帶回去驗傷。”祁陵道,“我們現在就回縣城,齊書記要徵用你們村的牛車了。”
齊書記道:“作爲黨員,無條件接受國家臨時徵用!”
齊書記找了村子裡的幾個青年,去弄牛車。
齊樹力想上前,但又不敢。
如果沒有公安在,齊樹力說話還有用,現在公安在,他算個屁啊!
之前他在齊樹強面前透露那些事情,也是爲了拉攏齊樹強,有好處都想着他。
可萬萬沒有想到齊樹強這麼笨,纔剛動手就被人抓到了。
不是讓他弄林曉如嗎?
怎麼變成葉小凡了?
有的女人,可以弄;有的女人,不可以搞!
很顯然林曉如就是那種可以搞的女人!
可齊樹強居然強迫葉小凡,這就成了強姦了!
齊樹強臨走之前看了一眼齊會計哽咽說道:“二哥,我爹孃,妻小,你可要幫我照看啊!”
哎,之前也是一起共進退,這個時候,就算齊樹強做錯了事情,犯了法,他也得硬着頭皮答應。
“我會幫你照顧家人的,公安調查,會給你一個公道。”齊樹力說得冠冕堂皇,恬不知恥,像是冤枉了齊樹強一樣。
公道?
公安給的公道就是強姦未遂和故意傷害罪!
齊樹力明白齊樹強別有深意的眼神。
無非就是好好待他的家人,齊樹強就不說出去他的事情。
就算齊樹強不交代,齊樹力也會照看一二的。
剛走沒多遠,齊樹強覺得無論如何也躲不了罪名了,那就坦白從寬。
“祁隊長,我坦白,能從寬嗎?”齊樹強說道,如果不是林曉如,他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下場。
他不好過,他也不會讓林曉如好過。
“你說吧!看你的情況而定。”祁陵說道,剛纔還嘴硬呢,現在看耍賴沒用了,開始老實了。
“是林曉如讓我去小山洞的,說葉小凡已經去了。”齊樹強說道,“這些都是林曉如安排的,我也是鬼迷心竅,做了這樣的事情……”
祁陵皺眉,最近胡家村的不太平,齊家村也這麼多事情!
今天全部抓了!
“老吳,你在這裡看着齊樹強,小陳,你跟我去抓林曉如。”祁陵安排道,把那些興風作浪作妖的全部抓了,就能太平了。
“是!”小陳應下,跟着祁陵走知青點。
林曉如正在屋裡,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壓腿,練習基本的舞蹈動作。因爲之前骨折了,現在好了,功夫生疏了,上臺之前要好好練練。
黃靜梨坐立不安,並沒有在屋裡,而是在外面洗衣服。
看到祁陵帶人進來,嚇得不敢擡頭,但心裡又十分竊喜。
報應來得快啊!
來得爽啊!
“你們幹什麼啊?”黃靜梨假裝着急,她要在林曉如面前“好好表現”。
祁陵問道:“林曉如呢?”
“在屋裡。”黃靜梨回答,“你們有什麼事情啊?”
這時候林曉推開門從屋裡出來,剛要問。
小陳上前拿出手銬,銬住了林曉如的兩隻手。
“你們想幹什麼啊?我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抓你。”林曉如掙扎,不肯就範。
祁陵眯着眼睛,說道:“你有沒有犯法,一會就見分曉了。快走,齊樹強已經供出來你了。”
齊樹強?
林曉如面色大變,但又連忙反駁說道:“齊樹強那個混蛋,一定是在污衊我,我去蓋章,他要強迫我,我不願意,到現在申請書上的章還沒蓋上你!”
“申請書在哪?”祁陵問道。
林曉如指指屋裡說道:“在炕蓆底下了。”
祁陵過去,掀開炕蓆,拿了那張申請書,夾在筆記本放在包裡,道:“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跟我們走。你這樣反抗,沒有用的。”
林曉如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在腦海裡權衡利弊,點頭道:“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現在就和你們過去。”
林曉如十分乖順跟着祁陵身後,上了牛車,小陳在邊上押送
張青山,葉小凡坐一輛牛車。
老吳押着齊樹明一輛牛車。
何甜甜,齊大妞已經錄口供了,不需要跟過去。
等人被帶走了,苗桂花罵罵咧咧,不停哭喊。
有關係比較好的,過來安慰兩句;關係一般的,各自散去;有關係惡劣的,曾經被苗桂花,齊樹強的欺負的,還要說幾句風涼話。
劉大嬸拉着齊大妞回家了,一邊走一邊交代以後要小心。
王淑萍生氣,走在前面,默不作聲!
何甜甜知道媽媽生氣了,跟在後面,也不敢說話。
到了家裡,何甜甜剛關好門,就感覺到耳朵有點疼。
“哎呀,哎呀……”何甜甜呼痛,“媽……輕點……疼……”
王淑萍惱怒道:“你還知道疼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膽子大,就不要怕疼啊!”
“媽……鬆手……疼……求求你了,媽媽,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擰我耳朵了。”何甜甜不停求饒,這一次媽媽手上的勁很大,不像以前教訓她的時候,裝模作樣。
王淑萍就是不鬆手,繼續罵道:“遇到那樣的事情,你不想着多找一些人去救人,你居然自己去,真當你是女俠啊!”
“沒有啊,媽媽,真的沒有!”何甜甜狡辯,“媽媽,太疼了。”
這時候在屋裡聽到聲音,趕緊從裡面出來,踮着小腳拉架。
“怎麼了?有話好好說,都是大姑娘了,臉皮薄,不能動手打了。”齊三奶奶勸解道,擋住了王淑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