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哲坤要趕緊回去查查一些事情,免得那些人又開始興風作浪。
“沒事的,霍伯伯。”何甜甜道,“只是我覺得你有必要配備一些人,保護你。”
“呵呵,我會小心的,不用擔心甜甜。”霍哲坤道,“南市還沒亂到那個地步。”
蔣麗芳想了想,道:“老霍啊,我也覺得甜甜說的是,小心爲上。”
“是啊,霍二哥,你可是我們這一夥人的頂樑柱啊。”何靖宇關切道,“我和淑萍只會搞研究,不懂政治,但也知道萬一有事,對方人多,你們就吃虧。”
“好,我知道了,稍後我會安排。”霍哲坤道,安全最重要。
誰知道南市這一窩平靜的水下面,會有什麼樣水花!
霍哲坤去了單位,蔣麗芳送他們一家三口離開。
上了火車,火車離開了火車站,看不到蔣麗芳的身影,何甜甜悵然若失。
“哎,這裡是我們的家,可是在這裡,我總有一種喘不過起來的感覺。”王淑萍輕聲道,“現在離開了,終於安心了。”
何靖宇,何甜甜聽了,相視一笑。
“我們也有這樣的感覺。”何甜甜道,“離開了也好,我們回齊家村安安分分過日子,不在這裡擔驚受怕。”
“是啊,在南市我們隨時會成爲檢查的對象,在安省淮市,我們是支援他們農業工作的專家。雖然在那邊辛苦,但我很喜歡那樣忙碌充實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裡擔驚受怕做研究。”
“我也是這麼想的。”王淑萍道,“今天這齣戲,果真是那個老虔婆做的。我們現在舉報了她,不知道那個叫楊武的有沒有去搜查。”
“那個人在我們家裡吃了釘子,差點得罪霍伯伯,心裡一定有氣,所以一定不會放過吳老婆子的。”何甜甜笑道,“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的,那個楊武一看就不是好人。”何靖宇道,“絕對會去出口氣的,要不然以後在那些小嘍嘍面前,顏面掃地。”
何甜甜已經從蛇大王那裡傳遞過來信息,知道了後續的事情。
那個楊武直接去了另一條巷子裡一個大雜院,吳婆子在洗衣服。
看到楊武來了,趕緊賠笑道:“楊幹事,搜到何家的東西嗎?您是不知道,那何家特別有錢!”
居然把他當槍使,那就要有擦槍走火傷了自個兒的覺悟。
“搜了何家,什麼也沒有,反而何家那邊說你在解放前偷了何家的全部家當,所以我們過來搜查。”楊武皮笑肉不笑道,“同志們,給我搜!”
“啊?”吳老婆子一愣,嚇得後退兩步,連忙跪下,“他們冤枉我,冤枉我啊,我們剛搬到這個街區,以前都是在鄉下,八輩子貧農啊,哪有什麼好東西啊。當初我是逃走了,可是小日本來了,我也等在家裡,也會被那些小日本糟蹋啊。至於家裡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我的拿的,她們冤枉我。”
“是不是,搜過再說。”楊武冷笑道,一揮手,後面的人便鑽進了吳家的三間屋子裡。
東翻西找,居然真有人找到了一對玉鐲子,幾個赤金長命鎖,還有金簪子。
證據確鑿,楊武當場沒收了,還把吳老婆子帶走了,讓嘴硬的吳老婆子接受再教育,讓她更加深刻的認識錯誤。
吳老婆子有這樣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活該!
一肚子歪心思,就想着害別人,現在打蛇反被毒蛇咬,害了自己,連累了家人,活該。
只是可惜了那副鐲子,應該是他們何家的東西,要回來的可能性很小,不知道會便宜哪個龜孫子。
火車行駛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桃源縣。
他們送了兩盒點心給牛麗麗,牛大軍,便坐上了老鄉的牛車回齊家村。
這個趕牛車的老漢,經常接到去齊家村的活,賺了不少,非常高興,也非常熱情,一路上講着他趕車遇到的事情!
到了齊家村,齊三奶奶,齊大柱才徹底放心。
家裡突然沒了人,齊三奶奶很孤單,現在人來了,頓時覺得院子裡多了很多人。
何靖宇,王淑萍那邊剛休息半天,就被齊大柱拉去育苗了。
齊大柱的動作很快,在桃園邊上弄了好幾個溫室,爲了這些溫室,他專門去了一趟公社買了很多塑料紙。
“時間不等人,趕緊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齊大柱笑道,因爲桃子,縣裡已經決定了,明天春耕之後,立即開始重新修路,而且和他保證,這樣的桃子,有多少要多少,不愁賣。
“呵呵,弄得不錯。”何靖宇笑笑,“只要稍微修改一下就好。”
“其實不用這麼急的,桃樹還要過幾天剪掉枝椏。”王淑萍笑笑,這個齊書記爲了村子裡的事情,如此上心,是個好乾部。等到桃子全部結果了,齊家村能成爲遠近聞名的富裕村。
“你也說幾天了,時間不多,其他的事情,我們幫不上忙,這點瑣碎的事情做好,解決你們的後顧之憂。”齊書記呵呵笑道,看着那些茁壯成長的桃樹,心裡特別激動。
“辛苦齊書記了。”何靖宇笑笑,還是齊家村好啊!
正說着,齊樹明帶着自家的大兒子,今年十六歲,正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年紀。
冬天不用幹活了,整天東竄竄,西竄竄,不幹正事,於是齊樹明夫妻一合計,讓兒子跟何家夫妻學習種果樹。學點本事,以後做個技術員也行啊。即使做不上,但也手裡有技術,也能在村子裡做一些比較輕省的活,總比孩子整天閒逛惹是生非好啊!
“今天不該你當值,你們怎麼來了?”齊書記問道,看到後面的齊榮斌,不明白齊樹明爲什麼帶着兒子過來。
“呵呵,我這過來求求何大哥,王大姐一點事情。”齊樹明道,“我家這小子底子不壞,就是一閒下來,就四處晃盪,不幹正事,和人打架,於是我家想着給他找點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