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這是說啥呢?”三姑不好意思提到這件事之後就低下了頭,但是嘴上還嘴硬。
“我說什麼呢?您心裡最清楚。當初我媽剛生完小燕,家裡正是缺糧食的時候。您總來家裡那麼多東西。咋不說說自己的良心在哪兒呢?”
“還有去年是誰教說的金鈴來。掐死家裡的雞又偷走。是誰一直跟我媽拌嘴,挑撥離間,害得我媽差點兒上吊死了。是誰一直向着豔紅說話,還把金鈴和順子都勾到我家來住的?”
趙曉曉向來嘴巴厲害,這會兒自然也不會給三姑留情面,說出的話都是讓三姑一愣一愣的。
三姑羞愧的無地自容,想要跟趙曉曉撒潑,卻知道這招對趙曉曉來說不管用。
曉曉拿起茶杯把水往地上一潑,然後說:“三姑,您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這事兒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不然鬧到最後大家都不愉快。”
三姑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只好像加着尾巴的狼似的灰溜溜的往門外走。
他一邊往外走,還一邊說:“這都什麼事兒啊。家裡養的孩子跟白眼兒狼似的,什麼好處也撈不着,還數落我一頓,我可是你長輩呀。”
趙曉曉纔不稀罕當什麼孝順的晚輩。他只求的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三姑走了之後,趙曉芸很快就進了房間裡,他一看趙曉曉愁眉苦臉的坐在牀上,趕緊進來勸。
“我說曉曉你也別太擔心了。三姑這個人。你別看他在這兒張牙舞爪的,實際上膽小着呢,你剛纔說的那些話,他肯定就不敢再做什麼了。”
趙曉曉嘆了口氣說但願如此吧。
趙曉芸下午和顧忠生和解之後,就一直喜笑顏開地。好像根本沒有什麼事兒能讓他煩惱,這會兒臉上也是掩藏不住笑意。亂說了幾句趙曉曉之後就哼着歌。打開了自己的小包袱。
“我說你在那兒又縫又畫的那是幹啥呢?”趙曉曉納悶兒的問她。
趙曉芸慌忙把東西往手裡一藏,說:“沒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什麼唄,快讓我看看你在那兒弄啥呢。”曉曉走過去偷偷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哎呀,原來你是在給顧大哥做錢包呀!”
“曉曉,不要胡說。”
趙曉芸臉上一紅,把東西往手下一藏,卻不小心被針扎到了手,哎呀一聲。
“做就做唄,我又不會笑話你,你藏什麼呀?”趙曉曉笑眯眯的說。
“你還說不會笑話我,你看你現在笑的嘴巴都要扯到耳根子了。”趙曉芸恨恨的說,把扎破的手指放到嘴裡吮吸一下。
“不是吧。你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看看你繡的是什麼?哎呀,這不是一對野鴨子嗎?”趙曉曉搶過來看了一下不有的笑着說。
“我就知道你會笑話我,這不是野鴨子,我還沒繡成呢,這是鴛鴦好不好?”趙曉芸氣呼呼地搶回來,藏到自己枕頭底下說:“不跟你玩兒了,你就知道笑話我。”
趙曉曉忍住笑,對她說:“你藏在枕頭底下,小心一會兒睡覺的時候扎着自己哦。做就做吧,做的不好又怎樣,好歹都是一片心意,顧大哥看着也不會嫌棄你的。”
“嫌不嫌棄用你來說呀。”趙曉芸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
“好好好,不用我來說。那我問你,你們今天下午都說什麼啦?是不是這會兒已經和好了。我跟你說,顧大哥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可不要辜負他哦。”
“我當然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了,這話還用你來說嗎?哼,我就不告訴你我們倆說了什麼。”趙曉芸十分傲嬌。
趙曉曉一看二姐這樣跟自己說話,知道他也不生自己的氣了,趕緊說:“好啦,你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吧。反正你們倆好好在一起就是了。不過你還有你的學業。可不能因爲這事兒耽誤了。”
趙曉芸剛纔還笑嘻嘻的臉,這會兒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她點頭說:“是,我知道。我自己會衡量好的。不過你要不要告訴我今天下午你和天祥哥都說了什麼呀?我是着急和顧大哥說話纔沒有進去偷看你們的,沒準兒要是偷看去的話還能看到一些限制級的動作呢。”
趙曉曉瞪了趙曉芸一眼說:“你這個小丫頭還什麼都懂,什麼限制級的,我看你纔是限制級的。”
兩個姐妹在牀上相互打鬧着,很是開心的樣子。
兩個姐妹和好如初。說話也恢復了以前的狀態。
趙曉曉很感謝趙曉芸能夠原諒自己,還深深的知道之前的事是自己錯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趙曉曉和趙曉芸都在醫館裡忙着之前出車禍的事。有好幾個病人需要在這裡做後續治療,每天都會過來上藥。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趙曉曉還要帶着藥箱去他家裡幫忙換藥。
這天,趙曉曉剛幫忙換藥回來,揹着藥箱和趙曉芸回到醫館門口。整看見醫館門口站着一個小男孩兒,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
“這是誰呀?”趙曉芸納悶兒的看着趙曉曉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來看病的。
趙曉曉只是覺得他眼熟,卻並沒有想起來他是誰。走上前去問她小孩兒:“你是誰家的孩子,有什麼事兒嗎?”
那小孩兒看到趙曉曉的時候,竟然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走到趙小巧的面前,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大清早亡了,現在早就不行跪了,快起來。”趙曉曉連忙放下藥箱,把小孩兒扶起來。扶起來的時候看到這小孩兒的長相,趙曉曉突然想起他來了。
這小孩雖然只有十三四歲,但是看他的眼神絕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倒像是經歷了很多。眼底裡深藏故事一樣。
可不嘛小小年紀就沒了父親這幾天他應該也經歷了很多東西是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
“曉曉你認識他嗎?”二姐納悶兒的看着趙曉曉說:“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你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