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醫館纔算是正式開張,趙曉曉催促着趙曉芸去了學校,不再讓她沒事就來醫館幫忙。
雖說現在學校的功課也不是很多,但是畢竟也高三了。需要好好用功一下,到時候考一個不錯的大學。
趙曉芸也理解趙曉曉的意思,自然是跟着去學校了。
醫館裡雖然有金子跟着幫襯,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很多事情接觸不到,做起事來還不算得心應手。
趙曉曉提出讓劉慧蘭跟着自己去醫館裡幫忙,劉慧蘭想了想,也就答應了。畢竟她去工廠上班的話,一個月也就十幾塊錢的工資,而趙曉曉平日裡在醫館,光是做一些中成藥就夠了這個數了。
醫館開的時間長起來,所以在衆人的口碑中,也是越來越好。生意做的越來越好,而劉慧蘭的工作,上不上,也就無所謂了。畢竟也是工廠的流水線,做的時間長了,對身體也不好。
前兩年,劉慧蘭一直鬧肺病,大概也是跟工作有關。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被趙曉曉調養着,身子越來越好些了而已。
出了正月,天氣也就漸漸暖和了。趙曉曉換了夾衣,一身藏藍色的衣服,看起來比冬天臃腫的樣子更精神了一些,腳上一雙方口布鞋,是劉慧蘭剛剛做出來的。
穿越到這邊以後,趙曉曉也跟着劉慧蘭學了一段時間做鞋子,可是她靈巧的手指雖然擅長拿手術刀,卻不擅長做一些針線活兒。那細小的針在她手中,彷彿比千金還要重。
劉慧蘭看着趙曉曉那笨拙的樣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哎,你啊,還是不擅長做這個。這要是放過去舊社會,不會做鞋子的女子可是沒人要娶的。”
趙曉曉心中不敢苟同。不過那個年代的人,不做鞋子也沒的穿啊。總不能拿着錢去求鄰居幫忙做鞋吧,那可是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趙曉曉只得把做了一半的鞋子收起來,給劉慧蘭撒嬌的說道:“這個,我是真的不擅長啊,算了算了,我就不搗亂了。”
第二天早上,趙曉曉一早,就跟着劉慧蘭一起去了醫館。
剛剛進到醫館的時候,金子已經十分勤快的把大廳裡裡外外都打掃乾淨了。
“師傅,您來了。”金子一看趙曉曉來了,趕緊跑過來給趙曉曉接過包。
趙曉曉笑了一下,摸摸金子的頭,問:“昨天讓你背的方歌都背下來了嘛?”
金子點點頭,十分自信的說:“背下來了,請師傅檢查。”
劉慧蘭看着那小孩兒十分聰明伶俐的樣子,自然是歡喜的很。一邊聽他背那些聽起來就十分拗口的方劑,一邊摸摸小孩兒的頭,讚許的說道:“曉曉,這孩子還真是伶透。”
趙曉曉也跟着點點頭。
幾個人正在房間裡說這話的時候,忽然醫館外面有人走了過來。
是一個老太婆和一個男人,那老太婆手裡正抱着一個小孩子,還在襁褓之中,正在哇哇大哭。
趙曉曉納悶,這老太太她自然是認識的。是之前夏家媳婦的婆婆。夏家媳婦當初懷孕的時候,時時見紅,有先兆流產的跡象。而趙曉曉正是幫她調理,在調理過程中,是金鈴故意抓錯藥,害的人家差點流產,還好最後發現了藥物有異常,才讓夏家媳婦兒躲過一劫。
“你這個醫生是怎麼當的,當初就說你不行不行,現在可好,你看出事了吧?”夏家的男人夏勝利一臉兇狠的看着趙曉曉,馬上就要上手來推趙曉曉。
劉慧蘭一看這樣,趕緊過來拉趙曉曉,讓她躲開,離這個男人遠點。
夏勝利一看醫館裡也沒有個男人,而是隻有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兒,自然事就更加蠻橫了。
“怎麼回事?着孩子得了什麼病了?”趙曉曉更在意的是孩子是不是生了什麼病,需要緊急救治,而不是之前有過什麼過節。
老太太很明白,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孫子更重要。
“夏嬸子,先別說那麼多,把孩子抱屋裡來吧,外面風大。”劉慧蘭在這個小縣城上住了二十多年,自然是對這裡的老人都十分熟悉。再加上往日裡劉慧蘭爲人處事都是十分讓人信服的,所以看見這老太太的時候,打招呼也是十分熱情的。
趙曉曉一看劉慧蘭一句話就把夏老太太給哄住了,心裡不由得十分佩服。
“這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全身都發黃啊。你看……”老太太把小孩子抱在懷裡,小心的解開了一個被角兒,讓趙曉曉和劉慧蘭去看。
“媽,咱們還是去別家看吧,這扁醫堂專門坑人。你忘了之前我媳婦受了多大的罪了,你這孫子可差點就沒了啊。”
夏勝利十分生氣,想腰過來搶走自己的兒子。
趙曉曉倒是不願意跟他過多爭辯,對付這種無理取鬧的人,趙曉曉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你想抱走,那就抱走吧。”趙曉曉無奈的往椅子上一坐,而金子也順勢給趙曉曉倒過來一杯茶,讓她喝着。
趙曉曉哧溜哧溜的喝着茶,這會兒她明白了,劉慧蘭在這兒完全可以做公關啊,這附近大大小小的人都認識,即便是有人想鬧事,劉慧蘭說幾句話也就都是熟人,根本鬧不起來了。
“師傅,我們真的不給看病了?”金子湊到趙曉曉的身邊,小聲在她耳邊問這。
趙曉曉撇撇嘴,對這小孩子搖搖頭,說:“如果病人不願意看,咱們也不能勉強啊。”
金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過身,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夏勝利。
夏勝利虎視眈眈的看着趙曉曉,惡狠狠的說道:“你當初不是跟我說,能保證我媳婦沒事的嘛,怎麼現在孩子生下來,成了這個樣子了。這都好幾天了,全身發黃,我媳婦在家坐月子,也出不來。你說怎麼辦吧。當初你可是說好的,會一直照顧到我媳婦生產。”
金鈴當初犯下錯,還不是得趙曉曉去給她幫忙解決。
這個金鈴,還真是一個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