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
一路上,不管劉慧花如何的掙扎,如何的詢問,甚至大聲咒罵槐花,都得不到槐花任何的迴應。直至進了家門,槐花才一臉憤恨的鬆開手。
“幹什麼啊你,你知不知道剛剛你當着幾個姨婆的面,不聲不響的把我拉走,我很沒面子的。”劉慧花甩開槐花的手,雙手叉腰,生氣的教訓道。
本就有氣的槐花,一把將報紙扔在劉慧花身上,氣呼呼的道:“你還知道要臉,你還敢跟我說臉,你有臉嗎。”
“幹什麼呀你,造反了,你還當我是你媽嗎。”劉慧花擺出當媽的架子,指着槐花的鼻子道。
槐花氣的頂嘴,大喊道:“我還寧願沒你這樣的媽,我的臉面還好過些,現在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都快沒臉在報社工作了。”
劉慧花的怒火徹底被槐花點炸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槐花道:“死丫頭,別人說我,我忍了,你是我生的我養的,還敢說我,今天看我不教訓你。”
劉慧花擼起袖子,左看看右瞧瞧的,拿起門邊的掃帚,舉起朝着槐花打去。槐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早已有了和二姨抗衡的能力,伸手攔住抓住劉慧花拿着掃帚的手,用力往後一推,劉慧花被槐花推倒在地。
劉慧花沒想到槐花竟然會反抗,有些驚呆了,回過神來後,坐在地上,不依不饒的哭了起來,吵鬧
着說道:“好啊,別人推我也就算了,如今我的女兒也推啊,我真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啊,這叫我怎麼活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你不活了更好,出門左拐有個湖,你去投湖算了,沒準還能留了知羞知恥的好名聲。”槐花看管了劉慧花的那套一哭二鬧三上吊,不但不安慰,甚至還鼓勵她。
劉慧花一聽,真要她去投湖去死,她可不幹了,又瞧見槐花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知道槐花是真生氣了,忙起來,討好的說道:“哎呦你媽我也就是鬧鬧,沒啥大事,那幾個姨婆不會說什麼的,沒事沒事。”
“你沒事,我又事。”槐花氣的不理劉慧花,轉身進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門外的劉慧花,喘着粗氣。
劉慧花討好的笑着進屋,狗腿子的端茶倒水,溫柔的問道:“喲你今天是怎麼了,吃槍藥了,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了,你告訴媽,媽給你去教訓教訓他們。”
“還不都是因爲你。”槐花直截了當的盯着劉慧花說道。“我剛扔你的報紙,你撿起來看看,看看上頭寫的是不是你。”
劉慧花一聽,她竟然上報紙了,欣喜的出門撿報紙。
邊走回來邊開心的說道:“你媽我竟然上報紙了,這麼好的事,應該開心纔對啊,你氣什麼,是不是氣媽瞞着你上報紙的事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上報紙了,最近也沒聽誰說過有這事啊。快讓我仔細看看,我的豐功偉績,我竟然上報紙了。”
劉慧花迫不及待的開心的打開報紙,上面赫然寫着“親姨推孕中外甥女,差致孕婦一屍兩命”的大標題,嚇的劉慧花一大跳,再細細讀了報紙上寫的內容後,她的手忍不住顫抖,即緊張又害怕,最後劉慧花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槐花看到劉慧花這番模樣,要是還不明白這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話,那她還真是好騙了。
槐花冷眼看着緊張兮兮的坐在地上的劉慧花,冷冷的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當時候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個後果。還有,你回來是怎麼跟我說的,連我你都不說實話,今天這事,你活該。”
劉慧花慌張的伸手拉過槐花的手,緊緊的拽着,可憐巴巴的道:“槐花啊你幫幫媽媽吧,媽媽也不想的呀,都是她趙曉蘭逼得呀,你就幫幫媽媽吧。”
槐花不與理會,劉慧花不放棄,接着道:“槐花媽媽是爲了幫你纔去趙曉蘭家的,媽媽都是爲了你啊,你不能就這樣把我拋棄了,你不能啊。”
槐花看着這樣的母親,有些動容,無奈的道:“我要怎麼幫你。”
“你找你們新聞社,把這篇報道給撤了。”劉慧花聽槐花這麼一說,就知道有望,立馬站起,笑嘻嘻的道。
槐花依舊錶示無奈的道:“這篇報道是我們社長親自抓的,撤稿的事,我無能爲力,不過好在沒有指名道姓,既沒有這趙曉蘭的名字,又沒有你的名字,沒人知道是你乾的。”
劉慧花聽了槐花這麼一說,心裡的大石頭也算放下了,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坐到椅子上,喝了口
茶壓壓驚。,平靜下來後,怪罪的道:“竟然沒人知道是誰,那你這麼勞師動衆的幹什麼,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媽做的是嗎。”
“我聽我同事說,這報道是趙曉曉找了社長,讓社長寫的。”槐花不滿的分析道。“我現在是不確定,我們新聞社的同事,到底知不知道趙曉曉和我的關係,又或者說,這報紙上寫的二姨,就是我媽你,要是讓新聞社裡的同事們都知道了,我哪裡還有臉面面對他們。”
劉慧花卻不以爲意的說道:“要我說你這丫頭就是死腦筋,報紙上沒名沒姓的,你瞎對號入座幹什麼,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啊,報紙上說了是姨,她趙曉曉趙曉蘭的姨又不止我一個,還有大姨呢,不一定是我啊。”
“知道這個孕婦是趙曉蘭的人,不知道是哪個姨,知道這件事的人,卻不知道孕婦是趙曉蘭。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就往她們大姨身上推,我就不信,他們難不成還回去找人對峙不成。”劉慧花像個小人得志般,奸笑着。
接着無所謂的分析道:“所以要我說啊,隨她們去,她們要當那個跳樑小醜,給別人看這個笑話,關我們什麼事,這新聞稿,我們又不是沒發過。至於那個趙曉曉。”
說起趙曉曉二姨的眼神變得兇狠,咬着牙惡狠狠的道:“你給我等着,等這件事風波過去了,看我不想辦法整死你。”
槐花想着劉慧花說的話,似乎確實挺有道理的,沒名沒姓的,只要她死不承認,別人也不可能硬說那個人就是她的媽,空口無憑,沒證據的事,他們也不敢瞎說。這樣想着,槐花也跟着得意起來,不
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