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
吳桂花喃喃自語說道:“也沒見她有多厲害啊。”
“那是因爲你還沒見識到。”周天祥自豪的說着。
又看了看手錶道:“媽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
“要不要幫你買菜啊,還是你今天跟我們吃得了。”吳桂花朝着周天祥的背影喊道。
趙曉曉不着家的,今天定是又不會買菜做飯的,不想讓周天祥,可憐兮兮自己弄,所以吳桂花才建議道。
“不用了媽,我們自己煮就成了。”周天祥開心的回答道。
吳桂花自然是聽出了,周天祥語氣中的開心,不明白的說道:“媳婦都不要家了,你還開心個什麼勁啊,一個人做飯吃飯,就這麼開心嗎。”
吳桂花也沒多想,提着菜籃子,朝菜市場走去。
在菜市場,遇到了不少的鄰居,和吳桂花打着招呼,她都一一不失禮貌的迴應着。
吳桂花走到蔬菜攤面前,拿起眼前的一株大白菜,認真的挑選着。
一個穿着與吳桂花無異,胳膊上掛着這菜籃子,怪里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周家媳婦嗎,你家新進門的媳婦怎麼樣了。”
說話的人是丁家的媳婦,向來與吳桂花不對付,巴不得吳桂花家裡不安寧,她高興的放鞭了。
吳桂花是極其不想理她的,奈何要是不理她,她明天就能編出一大套瞎話來,傳出去。
吳桂花也同樣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金家媳婦嗎,怎麼這麼巧,你也來買菜啊,你不是說你家媳婦很孝順,連個菜都不用你買嗎。”
赤裸裸的諷刺,讓金家媳婦的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這牛可不是她自己吹出去的嗎,而現在她卻自個來買菜了,這不打臉嗎。
只一瞬間,金家媳婦再次掛上了笑容:“這不兒媳婦懷孕了嗎,頭胎不該注意點嗎,那就讓她在家好好休息,我自個來買菜了唄。”
她家兒媳婦懷孕不假,讓好好在家休息也不假,只是她公公婆婆一聽兒媳婦懷孕了,立馬當個寶貝似的,不讓幹一點活,全推了她幹。
吳桂花見過金家的兒媳婦,唯唯諾諾的,可聽金家媳婦的話了,自然不會去懷疑懷孕的事,倒是讓兒媳在家好好休息,她吳桂花可不信,金家媳婦會有這麼貼心。
硬是要說破的樣子:“金家媳婦,你會有這麼好心,不會是你公婆知道你兒媳懷孕了,讓你當牛做馬伺候吧。”
這個點去菜場買菜的,大多是無事可幹,又極其好事的家庭主婦,要是遇上有熱鬧可看的,或是有八卦可聊的,這菜能買一上午呢。
金家媳婦和吳桂花向來不對付,這大夥都知道,在金家媳婦主動湊上前,與吳桂花聊天的時候,他們就隱約的猜到,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大夥聽着吳桂花說金家媳婦的話,不厚道的偷笑着。
金家媳婦慌張的解釋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呀,自家兒媳婦懷孕了,當然是自己來照顧,纔是最放心的了,別人來,我還不放心呢。”
說着看向大夥,故意說給他們聽:“畢竟我家兒媳婦肚子裡懷的,可是我們老金家的孫子,我可不能怠慢了,我還等着抱孫子呢。”
金家媳婦說的不無道理,大夥也都配合着,祝賀金家媳婦喜得金孫,金家媳婦一一高興的謝過。搞得就像已經生下來一樣,百分之百確定是孫子一樣。
吳桂花輕聲的好笑的說道:“瞧你這樣,搞得像一定是孫子一樣,沒準是個孫女呢。”
這話金家媳婦可就不愛聽了,大聲的回話道:“沒聽過酸兒辣女嗎,我兒媳這段時間就喜歡吃酸的,越酸越好,這還不是兒子,是什麼。”
又拿斜眼憋着吳桂花道:“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吳桂花雙手抱胸,好笑的說道:“我兒子和我兒媳才結婚多久啊,要是這麼快就有消息了,你兒子跟你兒媳的臉往哪擱啊。”
大夥都知道金家媳婦的兒子和兒媳婦,結婚多年後,才懷的頭胎的事。
吳桂花這話,讓金家媳婦覺得她臉面無存,但沒關係,有些話她還沒說完呢。
金家媳婦不以爲意的擺擺手:“你家兒子倒是想快也快不來啊,兒媳婦不在,他跟誰生去啊。”
好事的七嘴八舌的問着金家媳婦:“什麼兒媳婦不在,金家媳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住的離吳桂花家近的,附和說道:“這麼說來,我最近都沒看到過周家兒媳婦呢。”
“不會吧,才結婚沒幾天就不着家了。”好事着笑看着吳桂花道。“周家媳婦,不會是你,把你兒媳給欺負走了吧。”
說完大夥都不客氣的笑了。看着他們得意的笑,把吳桂花氣的不輕。這不是直接把惡婆婆的名聲,往她頭上扣嗎。
吳桂花解釋說道:“你們說什麼呢,我家兒媳是有事忙,所以才早出晚歸的,並不是你們瞎說的那樣。”
儘管吳桂花也看不慣趙曉曉,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維護一下趙曉曉的面子的,畢竟這也是她的面子。
金家媳婦火上澆油的說道:“有什麼事,能讓一個女人早出晚歸的,不會是外面有漢子了吧。”
吳桂花氣的指着金家媳婦的鼻子道:“金家媳婦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兒媳婦可是醫院的院長,忙着參加什麼座談會,那可是一般人沒的去的,我家兒媳厲害,參加了,可牛氣着呢。”
吳桂花自豪的說着,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說出趙曉曉的身份,讓她覺得引以爲傲的。
金家媳婦可不這麼覺着,酸裡酸氣的說道:“哦呦,還參加座談會啊,她說參加座談會,你們就信啊,指不定打着這個幌子,和別的男人幽會呢。”
吳桂花毫不客氣的回擊道:“金家媳婦這你可就放心吧,我相信我家兒媳,我也相信我家兒子,你以爲誰家的男人女人都跟你家似的,說謊找藉口不算,還幽會來幽會去的。”
吳桂花不清不淡的,拿刀戳着金家媳婦的心,誰不知道他們老金家前些年的那些醜事,男的外面有個人,女的外面瞎勾搭,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突然間都安分了下來,好好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