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
趙曉曉回家的時候,只有劉慧蘭和順子在家,順子在房間裡面寫作業,山峰兄弟上大學去了,趙曉燕則自從工作後,就整天不着家,忙着和男朋友邢偉約會。
他們對於趙曉曉爲什麼突然回家住了,也沒有多問,其實大夥心裡都明白,只是都默契的不點破,不說破罷了。
正如趙曉曉說的那樣,就算是住在了家裡,她也整天早出晚歸的忙碌着,也正是這份忙碌,讓趙曉曉沒時間去想周天祥的事。
三舅叫照看的服裝店,也漸漸上了正軌,三舅幹活積極,也沒有什麼長幼之分,只要是趙曉曉教的,他都願意學。所以不需要趙曉曉再操心什麼了。
又是醫院又是店面的,感覺上有些零散,想着該如何將所有的店面和生意照看起來,在趙曉曉苦思冥想後,終於想到有一個辦法,註冊一個醫療科技公司。
趙曉曉得到這個決定後,與大舅大姨等人商量了一下,他們均沒有任何的意義,都贊成她的決定。
於是乎,趙曉曉開始着手準備註冊一家公司所需的材料。
由於不怎麼熟悉流程,趙曉曉只能一趟又一趟的往有關部門跑,雖然有些辛苦,但她甘之如飴。
趙曉曉這頭忙碌的沒時間想這雜七雜八的事情,周天祥卻滿腦子都想着她。
原以爲趙曉曉去孃家呆幾天,就會回來了,卻沒想到她一呆就是一個月有餘,這些天不見她,周天
祥格外的想念她,可明明只要她道歉就能解決的事情,她卻偏偏端着,不道歉,還回了孃家。
在周天祥的潛意識裡,這件事做錯的,依舊是她,金玲是個外人,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聯合吳桂花一起欺騙自己啊,吳桂花與金玲本就不相識,又怎麼可能聯合在一起。
任周天祥怎麼想都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印刷廠那邊,有些人本就因爲他靠着周家更空降道印刷廠,而心有芥蒂,這會子周家更退休了,他在印刷廠的工作,也越來越難做了。
家這邊呢,趙曉曉回孃家了,偌大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吳桂花還時不時的在他面前挑唆,就算趙曉曉人已經回孃家了,吳桂花還是不放棄的,在他面前說着趙曉曉的壞話。
工作不順,家裡糟心,周天祥一個人在家,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拿着玻璃杯,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後來覺得用杯子喝煩了,直接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着。
越喝越憋屈,越喝這心裡越不是滋味,在半醉半醒的時候,藉着酒勁,跑到了趙曉曉家,去找她,想要質問她爲什麼不回家,爲什麼就連簡單的道歉都不肯。
當週天祥醉醺醺的來到趙曉曉家門口的時候,趙曉曉正好停好車,手拎着包,扭動着脖子,緩解着頸椎的酸脹,滿臉疲憊的朝家走來。與周天祥正好撞個正着。
在看到趙曉曉的那一刻,周天祥的酒似乎醒了一半,原本的不滿與抱怨,全都化成了滿眼的心疼,看着她,擔憂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時間都快過了一個月了,對於周天祥的不信任,儘管想起來還是有氣,但也消了不少。
不帶任何情緒,淡淡的說道:“最近在準備註冊公司,事情有些多,所以晚了些,你怎麼來了。”
周天祥身上一股濃郁的酒味飄過來,鑽入趙曉曉的鼻腔,她捂着鼻子,眉頭微微一皺,嫌棄的說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周天祥強迫着自己笑了笑。“你太久沒回家了,想你了,來看看你。”
趙曉曉依舊平靜的說道:“你看也看了,時間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你不跟我回去嗎。”周天祥擡頭,認真的看着趙曉曉問道。
趙曉曉頭疼的扶額,煩躁的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再說吧。”
周天祥放下身段來,請趙曉曉回去,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再說,本來也煩躁不爽的他,藉着酒勁,脾氣更加的大了。
像點炮仗一樣,一下子被點燃了,抓住趙曉曉的手,全身散發着怒氣,質問着趙曉曉道:“再說,什麼叫再說,你今天給我一個準話,我們兩的事,你到底怎麼看的。”
煩躁的可不止周天祥一人,趙曉曉也同樣不舒服着,尤其周天祥還是這種態度。
一把甩開周天祥的手,雙眼無力的看着他,“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最近在忙註冊公司的事情,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在你看來,我們兩的事情,還沒有你的什麼公司重要是嗎。”
周天祥像是受了打擊一樣,吃驚的朝後退了一步。
趙曉曉疲憊的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歪曲事實好嗎。我只是不想分心,生活已經亂成
這樣了,我不希望,我的工作也變得一團糟。”
趙曉曉這話,令周天祥無法反駁,他就是那個生活工作全部一團亂的人,總覺得他自己有些失敗。
周天祥的沉默,趙曉曉只當是同意她說的話了。
接着建議的說道:“我們還是再彼此分開冷靜一下吧,我們都不知道答案的話,時間會給我們最好的答案。”
剛想要轉身進家門,又想到周天祥喝過酒,雖沒有大醉,但酒勁還是十足的。
趙曉曉看着他,擔憂的問道:“你一個人回去行嗎,需要我幫你叫車嗎。”
周天祥不說話,只是搖搖頭。
“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
趙曉曉同周天祥道了別,剛邁開腿,又想到幾句話,囑咐着他道:“哦對了,我媽不知道我們兩個鬧矛盾的事情,他們都只以爲我和你媽不和,所以還請你也保密,不要讓他們知道,我怕他們擔心。”
趙曉曉一直背對着周天祥,直到聽到周天祥的肯定回答後,才悠悠的道了聲謝。徒留個背影給了他,
這聲謝謝,讓周天祥覺得,他們兩的關係,格外的生疏。
周天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可能是坐車,可能是徒步,總之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獨自一人躺在牀上,想着趙曉曉說的話,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