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力不足的光線閃爍着,晏殊華依稀能夠看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張臉是怎麼樣的,危險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圍,而勾起的嘴角彷彿是閻王般的嗜血和冷酷。
蕭彥閔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他敏銳到甚至不會有任何可以讓人反擊的機會,不過晏殊華也不是吃素的,她準備對他下手,忽然“碰”的一聲東西砸在桌子上的聲音……
那是一個金屬被重重放在桌子上的響聲,而且重量不輕,證明着那個東西的貨真價實。
黑乎乎的東西,藉着看不清楚的視線,大概能夠看得出,那是一把手槍。
晏殊華看到這手槍,說實話,真的是有點害怕了,趕緊嚥了咽口水,一句話都不敢說了,該死的啊,這個蕭彥閔竟然有槍!
看來他不僅僅是做生意那麼簡單了,走私?賄賂?這些能夠賺到錢的事情估計他都會做,晏殊華看着在身後不肯放過她的男人,低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讓我找了那麼久,餓壞了,是不是該給我煮點東西吃?”蕭彥閔說的話字眼中有着和他相悖的語氣,陰森森的聲音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一樣冷颼颼的在晏殊華的脖子上來回滑動着。
煮東西?行啊,她不僅會救人也會下毒的,既然這樣子的話……晏殊華的腦子裡纔剛剛有了一點可以反抗的機會,卻被這個男人給洞悉了。
“哦,對了,聽說你很會用藥,可別在食物上給我下毒,不然我可不會憐香惜玉的哦……”蕭彥閔冷笑着,“我眼睛盯着你呢,別給我來陰的。”
爲了能夠讓晏殊華更加體會到自己的殘酷,他用尖銳的指甲戳了戳她白皙的脖頸,每戳一下就會留下一個痕跡,那些痕跡讓她渾身上下緊繃得不行。
誰料到,蕭彥閔也不是吃素的,那底盤站得穩穩的,根本就別想撼動到一分一毫!就算她用了多大的力氣,也是無用功。
這句話說完,晏殊華能夠感受到蕭彥閔的輕笑。
不過很快的蕭彥閔就發現到了一點蕭錦初爲什麼會留在這裡的原因了,因爲……晏殊華。
“放開我又準備對我做什麼?”
晏殊華只能隨便給他弄點吃的,本來還真的想在食物動手動腳的,看來沒辦法了。
他的手指瞬間就遊移到了她的脖子處,稍稍用力掐住:“別再惹我。”
這種環境簡直就是人可以呆的下去的,蕭彥閔在這裡呆了一個小時都反感得很。
晏殊華閉着眼睛,不想看他,咬牙:“你放開我……”
“一個對於男人來說是懷中之物的女人,你覺得男人的興趣會多久?最多不超過一年吧,相反的,如果是別的女人,尤其是那種不怕死,屢次作對的女人,男人是會更有興趣的。”
看這碗麪條的樣子,就猶如是看着晏殊華那有趣的表情。
蕭彥閔吃慣了山珍海味,再吃這種沒有任何裝飾的食物自然是倒盡胃口,可是錯了,他馬上被香氣給吸引了。
只要用點力,他就可以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可是他沒有這個想法,而是喜歡這種她在自己手掌中不得已低頭,甚至於束手無策的模樣。
晏殊華回以冷笑:“怎麼,晏晴雪滿足不了你?”
“老實點。”蕭彥閔放開她後,就拿着那把黑乎乎的手槍抵住她的腰部,“不老實,可以讓你試試看子彈的滋味。”
明明是一個警告的意味,可是晏殊華卻爲何感覺出一種曖昧的氣息,更可怕的是,這一股氣息縈繞不散,在周圍瀰漫開來,尤其是蕭彥閔那種時不時加重的力道,不會讓她疼痛,只會不停的緊繃,最後緊繃到好像一隻被拉到極致的弓弦。
這種惡劣的環境,蕭彥閔十分的嫌棄,他都在懷疑蕭錦初到底是用一種怎麼樣的心情才能在這裡呆上這麼久的?
沒有粉白的牆壁,地板上都是粗糙的水泥,光線極其不好,就連一些桌子凳子材質也卑劣,甚至有了被白蟻侵蝕的狀態,牆壁上除了掛着一些日常用品之外還有一些備用的辣椒和幹玉米,整個房子的環境和裝修情況根本就不是蕭家那棟別墅可以比較的。
蕭彥閔的嘴角上揚到了某種極限的弧度:“那我可要考慮吃別的東西了?”
她的身影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動作着,不到十分鐘一碗沒有加任何東西,只用了豬油的麪條上桌了,明明就是一碗清湯麪,可是卻飄着一股奇特的香氣。
晏殊華大口的喘着氣,許久纔回歸到了平靜,用聲音打破了這個讓她差點沉浸其中的圈套:“沒有菜,煮什麼?”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給你煮東西吃?”晏殊華可不要被他掐死了!她還得要等蕭錦初回來的,要是被掐死了,就再也見不到蕭錦初了。
這幾天她也沒有在家,原本買的一些菜都已經奄掉了,地瓜也發芽了,就剩兩個雞蛋,她纔不想便宜這個男人。
蕭彥閔的指甲順着她的脖頸慢慢往下游移,來到了女性的敏感位置,晏殊華瞬間把他的手抓住,想用那一套蕭錦初教她的後空翻教訓這個登徒子。
“筷子。”蕭彥閔坐在逼仄的凳子上,高大的身子顯得很壓抑,說話的聲音低沉萬分,晏殊華轉身去拿筷子的時候,在他絲毫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偷偷的在某個角落裡拿出來自己藏着的東西,然後放在了手心裡,接着就悄悄的放到了口袋。
晏殊華把筷子遞到了蕭彥閔的面前,後者接過之後,立馬就開始動筷子吃麪了。
蕭家的廚師可是從五星級酒店請出來的大師傅,可是做出來的麪條竟然還不如晏殊華煮的這一碗,或許是看人煮的?
晏殊華還想說隨便煮點東西讓他吃不下去,味道都放得很不到位,誰知道蕭彥閔竟然還吃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實在是見不得蕭彥閔好,所以她都想暗地裡那根棍子把他敲暈算了……見到晏殊華似乎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樣子,蕭彥閔卻已經洞穿了她的想法和做法:“你是不是想趁機把我敲暈?”
晏殊華心驚,該死的,這個蕭彥閔是會讀心術嗎?不然怎麼會把她心裡想的都給看出來了?
“我纔沒有想把你敲暈,我只是想上廁所。”晏殊華真的是想如廁,憋得厲害啊!她自然也想過要通過上廁所的機會逃跑,可是不可能了,因爲外面都是蕭彥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