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曼衣衫不整,而且渾身上下還都是傷,尤其是嘴巴的傷最嚴重,那個把她送過來的張老頭想着自己畢竟是男人,所以就站在門口等着晏殊華,直到看到她出來後,就連忙湊上去問:“殊華,她有沒有事?”
晏殊華若有所思的回答:“沒事,她就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且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纔會這樣子暈過去的,等一會兒她自己醒過來就好了。”
“那就好。”
“老張頭,謝謝你,幸好你把她帶了過來,不然這麼大的雨在路邊可能跌的話就會凍死了。”
“這沒事的, 既然都看到有人暈倒了,我們也不可能不管吧,所以說能夠救她一命也是救啊。”張老頭因爲抱着她所以衣服也是溼透了,和他的老婆娘兩個人就先走了。
而今天已經忙了一天都準備休息的晏殊華就趁着有空給她上了藥,順便還把她身上那套髒兮兮的衣服也給換了。
第二天,劉翠曼慢慢醒過來的時候,怎麼發現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和她今天下午來砸的地方有點像啊。
這個時候劉翠曼忽然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趕緊就伸出手摸着武器,害怕等下會出事,一直到那個人的,五官慢慢被暴露出來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被誰救了。
她怎麼會那麼倒黴啊,竟然被救了,還是來她的藥鋪。
晏殊華看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着自己的模樣,好像恨不得要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她已經習慣了劉翠曼這種態度了,所以也就習慣了:“你身上的傷我都給你擦好了,而且我還給你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劉翠曼一點都不識好歹,而且還一臉冷哼說:“晏殊華,我纔不需要你這樣子假惺惺,你的這個什麼恩情,我纔不會記住。”
門口的沈紅梅一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覺得她實在是有點自尋死路了,都已經傷成這樣子了還要離開,這不是自找的嗎?
“你是不是現在覺得特別丟臉?竟然讓我看到了你這一幕,不過也是啊,昨天晚上你才做了這種事,馬上就有報應了,所以說老天爺眼睛還是很明亮的。”沈紅梅說,“你要是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糾纏也行啊,那你就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反正我就告訴你吧,什麼事情纔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簡單而已,如果你連自己都沒辦法搞定的話,你還指望你能夠救誰?”晏殊華每說的一個字,就好像在揭開她的傷疤一樣,讓劉翠曼心裡面特別的不舒服,差點就要爆發出來。
劉翠曼昨天才這樣子把她們的藥鋪全部都給毀了,現在卻要讓她們來幫助自己,一想到這些,她都覺得沒有臉面待下去,所以纔要一直想要走,可是誰想到的事,她想走,卻走不了了,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許她走了。
劉翠曼不願意再繼續留在這裡,被人看笑話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
可是他根本就走不了多少路,馬上腳就走不動了,疼的不行。
而且……昨晚上那慘絕人寰的過程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她也實在是覺得丟臉至極了!
因爲她恨這兩個母女,所以劉翠曼也認爲這兩個母女一定也非常的恨她,所以她纔不想留在這裡落人把柄。
“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有一句話告訴你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因爲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現在老天爺才懲罰你了。”晏殊華面無表情的一句忠告,劉翠曼嗤之以鼻,“我哪裡有做什麼不好的事,你不要這樣子隨便誣賴我。”
“外面的那些村民昨天都看到你來這裡毀了這個藥鋪,你要是在繼續留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給欺負的,所以我奉勸你還是趕緊進去裡面纔是最安全的。”
劉翠曼還真的是有點害怕她們會去跟記者說,到時候要是記者過來,不是直接讓她丟臉丟大發了嘛。
劉翠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是沈紅梅的……可要是脫掉了,她穿什麼?
沈紅梅對他的冷嘲熱諷,自然也就深深地影響到了她現在的心情,本來就很想走,身體卻不允許,加上這個時候聽到她這些話,更別提有多生氣了,所以她想着就是爬她都要爬出去。
劉翠曼想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幕,竟然被她給知道了,那她到底還應不應該活了。
“就算我真的被凍死的話,我也不需要你來救。”劉翠曼都還有點死鴨子嘴硬,晏殊華覺得她真是不識好歹,“沒想到你竟然還是挺嘴硬,看來就不應該救你,而是應該把你繼續丟在那裡,昨天晚上那麼冷的天氣,而且還下雨,肯定活不到今天早上的。”
“你要是再這樣子的話,你身上的傷全部會更嚴重,那讓我看你怎麼出去?還有你的車也沒辦法推出來,就你這樣子你還打算坐火車回去嗎?”
劉翠曼哪怕確實是已經痛的不行了,她也不願意把自己最軟弱的一面暴露出來,給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看見,所以她一路過來都是堅強的想要離開,可是還不等她走到門口,忽然之間雙腿一軟,又摔倒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晏殊華好心提醒她,“雖然說你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可是你如果不聽勸還要這樣子的話,到時候你會傷的越來越嚴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到底是誰救了你,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把你送到這裡的話,你絕對會在路邊凍死的。”
劉翠曼實在是走不了路,而且渾身上下疼的厲害,她沒有辦法,只能重新再回到房間裡面去了。
“到底誰對你下手?”晏殊華纔不是關心,也不是好奇,而是想知道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着一個市長夫人下手。
劉翠曼纔不願意回答晏殊華這個問題。
“你要是不說也行,到時候你那輛車可不要出什麼毛病啊。”晏殊華這時候纔想到那個司機不見了,難不成是那個司機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劉翠曼現在一提到那輛車,就會想到那個司機,一提到那個司機,她渾身上下就好像刺蝟一樣,全部都給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