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你又不是沒有聽到那個周醫生說的,還有李老師說的,他說你這方面很有天賦,要是真的這樣子的話,你就去賣吧。”沈紅梅想着確實是應該給女兒一點發展的空間了。
“媽……”晏殊華忽然感動得眼眶裡泛淚。
“殊華,媽也是一時間非常的擔心你,所以纔會下手重了一點,你可不能怨媽啊。”沈紅梅想着自己這輩子就只有這麼一個唯一的女兒了,要是連女兒都怨恨自己的話,那她不就變成孤家寡人了嗎?
“不怨不怨。”晏殊華也是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明白,因爲她們母女兩個人都是相依爲命的,誰都不能沒有誰,像今天她媽媽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那她該怎麼辦呢?所以沈紅梅不支持他去賣草藥,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通過這件事情,兩個母女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晏殊華回去的時候就趕忙給她倒了洗腳水,一邊洗一邊說:“媽,你趕緊睡一覺吧,明天早上我起來做家務,你就休息一天。”
“醫生不是說嗎,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嗎?沒事的。”沈紅梅也知道晏殊華其實是真的非常辛苦的,也不願意多說什麼,都把那些辛苦的事情藏在了心裡面。
“媽,你再怎麼樣也得躺着休息三天吧。”
“行行行。”沈紅梅聽到女兒這麼體貼的話,就連忙點點頭了,晏殊華端着洗腳水出來,就看到了從房間來而來的蕭錦初,他低着頭,一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明天我還是讓宋巖回來吧,你說我又站不了,走不了路,家裡面沒個男人怎麼行?”
“沒事的。”晏殊華知道他就是幫不了在難過,可是這又怪不得他:“你看你的腿不是恢復的挺好的嗎?馬上就可以走路幫我了啊,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晏殊華覺得有點累,就在牀上躺着一會,蕭錦初看見了,幫她脫鞋子:“你就在這裡好好的睡一覺,我來照顧沈姨。”
“你也知道是以前了,我現在不喜歡他,我現在找了一個比他更好的,我還會惦記他嗎?”晏殊華不說還沒事,這麼說了之後,沈夢夢就覺得醋意上來了。
晏殊華看了一下家裡,怎麼只有沈夢夢在。
“媽,你喜歡吃的話就多吃點。”晏殊華把餃子送到了她面前去,還分成了兩份,“媽,等會我送給餃子李叔和大剛,昨天晚上真的是多虧他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送你去醫院。”
上一次她就看到了她未婚夫長得那麼帥氣,難怪會看不上李大剛呢,這時候這麼說還不就是覺得李大剛不好嗎?沈夢夢不想和她多說什麼,皮笑肉不笑的說:“對了,殊華,一起在家裡面吃飯吧。”
雖然今天這件事情很驚險,可是也在一家人的努力下逃過了。
“那我就不送了。”
“別送,別送。”晏殊華一邊走的時候一邊回過頭讓她不要再送了。
當她得知晏殊華這一次來到裡家是爲了給他們送餃子的時候,沈夢夢直接就把手伸過去,然後把餃子拿了過來,衣服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餃子給我就行了。”
晏殊華特地用洗的乾乾淨淨的盒子裝了就去,李家該工作的就去工作,該做農活的也去做農活了,所以在家裡面的只有沈夢夢。
“原來如此啊,那就恭喜你了,恭喜你找到一個好婆婆。”晏殊華意有所指,反正她覺得只有沈夢夢這個女人才會和張彩霞相處得過來。
“不用了,我的餃子包了好多,晚上我們也吃餃子,而且我還有點事情要做。”晏殊華總覺得和沈夢夢呆在一起很怪異,她會給她背後放冷槍一樣。
“行行行。”沈紅梅覺得這確實是應該的,畢竟救了她一命。
蕭錦初戴着圍裙,晏殊華站在一邊,兩個人的臉上都留着麪粉,就像兩隻小花貓。
“你可不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還記得你以前可是很喜歡大剛的。”沈夢夢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覺得是不懷好意的祝福,所以說話也就難聽了。
今天讓他揹着沈紅梅出去的這件事情,他因爲沒能力做好所以很愧疚,這個時候他願意做點事情來彌補,就讓他彌補吧,晏殊華看着他的背影覺得心裡面感動得很。
沈夢夢看着晏殊華離去的背影,然後打開了那個她送來的飯盒,用手指翻了一下里面那些都是素菜的餃子,露出了一個冷笑後,就直接丟掉了。
“你肯定很好奇,爲什麼我這段時間時間總是來大剛家吧,那我告訴你吧,我和大剛下個月就要訂婚了。”沈夢夢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帶着炫耀的口氣。
“吃餃子啊?”沈紅梅看到裡面還包着香菇,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差點因爲吃毒蘑菇死掉了,現在可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吃這個菇類的東西了。
蕭錦初看到了晏殊華的臉,用自己的手背去擦了擦,後者衝他笑了笑,蕭錦初也回以笑容。
“沒事啦,我……”晏殊華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的,可是蕭錦初已經出門了。
“不想吃,不想吃!”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可是等到他們兩個人包好煮着,然後端上了桌,她聞到那個香味還是忍不住吃了一個,“這味道真好,太好了,好吃好吃!”
送餃子,哼!
晏殊華想着衛生所離這裡不遠,藉着要去拿藥的機會,在周明德抓藥的時候,裝作毫不在意的多問了一句:“周醫生,你知道鄰村那個李醫生嗎?”
“老李啊。”周明覺得她問起這個人好像有點奇怪,按理說她應該不會認識啊。
第二天,因爲折騰了很久的沈紅梅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了,起牀的時候就看到晏殊華和蕭錦初在裡面做飯,高興的說:“媽,今天我們吃餃子!”
昨天晚上她用瓜蒂讓沈紅梅催吐這件事情讓他對晏殊華有點刮目相看了,心裡面甚至都還在打着一點小心思呢。
晏殊華一邊拿藥的時候,還一邊繼續問着:“他治的那個病人,出事了之後好像都沒有來調查或者是怎麼樣的,直接就去下葬了,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這時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周明德也是很避諱的,晏殊華知道她說什麼都沒用的,要是他不願意說的話就是不願意了。
不過晏殊華心裡面像明鏡似的,周明德一定是知道的,只是他不願意說而已,既然是這樣子的話,那她可以再找其他的好機會,只要有個人知道當時的發生過程,這就是好事。
晏殊華和周明德道謝之後就趕緊拿了藥回去,從衛生所回去要是通過一座吊橋就能夠很快到家,她想快點回家見蕭錦初,就抄了近路,此時正是幹農活的休息時間,農地邊上好多婦女都脫下了帽子在一邊扇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