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潔媚走了之後,飯桌上還是有些尷尬的。
林曼曼也覺得尷尬。
這個看着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道歉,還真有種越抹越黑的感覺,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這樣想的。
組局的程光明夫婦趕緊換了個話題把氣氛弄了上來。
大家知自介紹着現下的情況,在場的大部分都已經結婚了,沒結婚的只剩下裴崢跟一個叫承禮的男同學。
不過大家說,他們倆看着也快了。
裴崢笑着應是,“到時候有時間就過來喝杯酒。”
林曼曼看了他一眼,說得好像真的一樣,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說話的當頭,菜很快就上了,這樣的聚會也真是少不了喝酒,有白的也有啤酒。
林曼曼問候英有沒有紅酒。
候英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還真是忘了,應該有的,我叫服務員拿過來,咱們女同志喝紅的。”
裴崢看了林曼曼一眼,提醒道:“曼曼,你不能喝酒。”
有同學看到就笑了,“阿崢,你這個家教真嚴,喝個酒也管束,小心以後林同志不搭理你。”
“可不就是,紅酒沒事的,喝一點不會醉。”
裴崢解釋道:“她受過傷,剛恢復過來,飲食要注意一些。”
“原來是這樣,還是阿崢你疼人。”
林曼曼暗暗白了裴崢一眼。
候英想着其他女同學,還是讓服務員拿了紅酒過來,然後給林曼曼拿的就是果汁。
林曼曼坐着沒勁兒,想要去個洗手間。
候英也道:“一塊去吧。”
其他兩個女同志也說一塊去,真像讀書那會兒一樣,上個廁所都要結個伴。
林曼曼笑着點頭。
四個女的一塊去了洗手間。
林曼曼出來把頭髮整理了下,補了個口紅。
候英也出了來,站在她旁邊,說起孔潔媚的事,“對不起曼曼,孔潔媚的事都怪我,我真不知道她存了那樣的心思,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讓她亂來的。孔潔媚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她那性子還是覺得拉不下臉來,好在大家都算比較要好的同學,也不至於這麼難爲情,她也真的意識到自己自作多情了,但一個女孩子面皮薄些也正常,她是覺得丟臉才忍不住哭的,並不是說我們有人逼她。”
林曼曼笑笑:“現在說清楚了就好。”
候英點頭,“看到你沒誤會就好,我這心頭大石都落下了,真怕你跟阿崢鬧情緒,現在沒事了就好。”
兩個女同學也出了來,看到她們倆打了聲招呼。
洗手間外面有個鏡子,幾人邊洗手邊查看鏡子裡的自己,然後整理頭髮整理衣服什麼的。
其中一個同學問林曼曼多大了。
林曼曼照實回了。
“真年輕,怪不得皮膚這麼好。”女同學感嘆道。
候英笑道:“你們不知道吧?曼曼可是有獨門秘方,她做的護膚品特別好,她這皮膚除了天生麗質之外,還少不了她的護膚品保養的。你們看我的皮膚是不是還算水潤?我都是沾了曼曼的光。”
候英這麼一說,倆女同學紛紛去看她的皮膚,再是問起這護膚品來。
“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回包廂再說吧。”候英道。
幾人在走廊轉角的時候,林曼曼不經意間卻是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徐豔如。
她怎麼會在這裡?
林曼曼讓她們三人先回去,自己去問問有什麼喝的。
候英不放心她要陪着一塊去。
林曼曼哪裡要她陪,想想也就算了,不管徐豔如了。
回到包廂的時候,發現裴崢卻不在,有人跟她解釋道:“阿崢跟徐強有事出去了下。”
林曼曼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被候英拉着說護膚的事。
不過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剛纔在外面看到徐豔如,現在裴崢卻出了去,這事是巧合嗎?
再是問了下旁邊的人,他們出去有多久了,然後說是她們回爲來前兩分鐘出去的。
候英笑着打趣道:“知道你們感情好,這兩分鐘還不到就想對方了?”
林曼曼笑了笑,沒回她的話。
然後再過了十分鐘,還沒有看到裴崢回來。
林曼曼就問程光明,“程大哥,裴崢碰到什麼事了嗎?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程光明:“沒什麼事,他們有事情要說,應該就在門口。”
兩個女同學不由又朝林曼曼看了眼過來,有人還對她道:“男人就是這樣的,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有說不完的事,咱們別管他,來來吃菜吧,你喜歡吃什麼?”
“謝謝啊,我自己來。”林曼曼客氣道。
另外一個女同學湊過來小聲道:“我說有時候男人不用看得太緊,要不然會適得其反,我是過來人。”
林曼曼有些無語,活像她是把男人拴在褲頭帶上的人一樣。
候英笑道:“別管他們這些男人了,我們換一個話題吧,來來來,邊吃邊聊,我跟你們說件好玩的事,前幾天,我們那兒有個家長特好玩……”
候英也挺長袖善舞的,很快氣氛被她帶動起來了,大夥也說起工作上的趣事。
然後有人就問起林曼曼的工作來。
候英幫她答道:“曼曼是文工團的骨幹,很優秀的舞蹈演員。”
大夥看向林曼曼的目光又是不同了來。
有位男同學想起了什麼來,就問林曼曼,“林同志是不是演過XXX的主角?”
林曼曼有些詫異,點頭說是。
這位男同學頓時看到偶像一樣,“怪不得我剛纔就覺得林同志眼熟呢,沒想到還真是你,去年D省演出,連續三場我都去看了,你跳得特別好,演得也很到位,我覺得比那些電影女明星還要有氣質……你不化妝比化妝還好看……”
林曼曼也難得碰到粉絲,特別是這麼會說話的粉絲,不由跟他多說了幾句。
這位男同志之前也是一名軍人,不過現在轉了業,在國營單位上班。
正說着,裴崢回了來,他對於林曼曼跟這位男同學有說有笑的樣子還挺驚訝,問道:“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程光明知道裴崢的那霸道勁兒,就道:“也沒什麼,正好承禮看過曼曼的演出,他竟然現在才認出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