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營業不出半個月,第一批貨就從罐頭廠裡發出,往市委那邊送去。
而,順口居也有了進一步的新發展。
供銷社的國營餐廳,來了一場大幅度的改革,順口居入股了,陶茹成了這裡的新老闆。
她把整間餐廳都圍了起來,對於內部進行了的重新裝修。
不過就是半個月之後這裡重新開業,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新風貌,這裡成了一家甜品炸雞店。
賣的是各種各樣的點心甜品,順便還賣順口居的熟食滷肉。
在門口的位置還開了一個全新的窗口,是明檔,這個地方製作的是炸雞,還賣啤酒飲料。
陶茹採用了全新的模式,順口居這邊每天醃製好了炸雞的原料給甜品炸雞店配送過去。
這裡的人只需要負責按照要求進行炸制,現炸現賣就可以了。
服務員還是原本國營飯店的那幾個服務員,兩個大廚就在明檔負責做炸雞。
可是他們現在卻是面貌一新,再也不是以前那種愛搭不理,蠻橫不講道理的樣子。
陶茹可是把話給他們說好了,刨去成本之後,利潤之中有他們的獎金。
也就是說這裡的銷售額和他們的收入直接掛鉤,這樣一來無論他們有再大的脾氣,也不可能對客戶發出來。
纔開業三天,這裡就成了繼順口居之外,第二處每天都排長隊的飯館。
當然這個地方的位置還是要比順口居更好一些,畢竟是在公社最繁華的主街上。
而且這裡跟順口居那種吃飯的地方不一樣,更像是小吃零食。
手裡有點小零花錢的孩子們都可以到這裡來買一塊小點心,買一塊炸雞或者是一小杯飲料喝。
尤其是夏天,這裡還銷售手工製作的雪糕冰棍。
爲了增加收入,這裡幾個服務員大姐還商議好了,每人輪流上,下午踩着自行車把雪糕冰棍和冷飲帶出去,走街串巷的吆喝着賣。
陶茹把這些雪糕冰棍和冷飲批發給他們,而且說好這個錢完全是他們的獎金,賣的多他們就多賺。
這下子,很有力的激發了這羣大姐們的銷售熱情。
公社於書記根本就沒有想到,只不過是這麼幾處小小的改變,整個公社就變得十分有活力。
縣裡面也變得更加給力,不僅加快了建設汽車站的速度。
還鼓勵很多人可以以公司合營的方式參與到運輸當中開闢了不少線路,而這些線路都要經過白雲公社這一站。
毛鬍子那個集市每到週末都會人滿爲患,吃飯的人也會經常繞到主街上去,去嘗一嘗那家甜品炸雞店供應的新鮮食品。
這下子似乎整個公社都被激活了,尤其是公社的招待所,員工們忙着腳不沾地,每一間房間都住滿了人。
招待所的主任已經去找於書記好幾次了,他預備再對自己這個招待所進行擴建。
此時,陶茹一直心心念唸的兩位農業專家,終於大駕光臨。
陶明元親自往元江市跑了一趟,把駱文峰教授接了過來。
劉可平的老師杜學志教授,是坐着火車到了縣城,然後劉家兄弟去把他接到了白雲公社的。
這兩位教授確實是鼎鼎大名的農牧業方面的專家。
之前受了不少苦,身體不太好,再加上自己年紀大了,不想還佔着位置,影響年輕人往上晉升,因此都選擇了退休。
可是,過往的十年他們一身抱負不得施展,即便是退休了之後,心裡面也總有幾分不甘心。
還是想要再發揮一些自己的光與熱,此時聽說是一個公社上有一些年輕人,自己有了創新的想法,卻沒有這個科研能力,他們自然而燃,想來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這兩位教授來,於書記心裡十分高興,原本是打算安排在招待所的,可是現在招待所經常有周末過來短暫住一天的這些人房間不是那麼寬裕。
乾脆在小集市的附近找了一處小院子,把兩位老人安置下還給派了兩位工作人員負責照顧兩位老先生。
於書記當時和姜明宇一起去東山村的時候,是親耳聽了江雲川夫婦兩個人,對於林下經濟,農業旅遊等等的想法。
也非常希望能夠在自己還在任的時候,把這些東西給幹出個模樣來。
此時有兩位農牧方面的專家來了,他只覺得這些事情應該是有希望了。
兩位老教授過來,別的不說,在飲食上首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陶茹找了個機會給兩位老人家切了切脈,發現他們幾乎都是體虛。
這些年生活不順利,心中鬱郁,還幹了不少的體力活,就把身體這麼虧空下去了,需要進補。
她山上還存着好些存貨呢,都是從東山村周邊那些獵戶挖的陷阱地洞裡面找到的名貴草藥。
之前採回來的時候已經在家裡炮製過了,如今他們是有求於人,希望兩位老教授在這個地方生活的愉快,心情更好,才能更好的給他們提供技術上的支持,所以也不心疼這些名貴草藥了,紛紛拿出來給幾位老人煮水燉湯,每天滋補。
兩位老人家受了多年的苦,在這裡卻過上了神仙一般的日子,住了幾天,心情就愉悅多了。
陶茹忙裡偷閒,帶着兩位老人家去看了不遠處排污水的那個水溝。
“這一片水源已經受到了污染,要首先對這裡進行淨化,否則就算是你想要做那種生物,還原可能性也不大。”洛文峰教授在看完了那條小河之後,不由嘆息。
這都是一些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各處都在發展,污染是難免的。
他們這些專業人士自然能夠看到這樣污染的背後對後世子孫和未來帶來的巨大危害,但是現在如果不快速發展經濟,那就沒有後世子孫了,這是一個很大的矛盾。
“我好像聽說如果把炭加工成活性炭就可以有效的化解污染,吸附這些水中的有害物質。”陶茹試探着說。
她知道活性炭的製作方法,但是不知道這項技術在這個年代有沒有。
“這是從什麼地方聽說的?”杜教授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