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師迫不及待的問,“may,你有什麼想法?”
陳嘉梅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似不着邊際的問,“李律師,那個唐喜玲……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哦!就像你當初安排的一樣,我以保護她爲名,在她的身邊安排了兩個保鏢……實際上呢,就是等於限制她的行動自由,她現在既打不了電話,也沒法出去找人商量對策,又擔心陳先生的身體,不敢讓他受刺激,所以,對你威脅她的事情絕口不提,總之一句話,基本上屬於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的狀態!”
“……”
“不過呢,她雖然看似柔弱,卻有自己的主見,軟硬不吃,有的時候,我從旁觀察她,覺得她好像什麼都看得通透,心裡有數卻不說,有些裝傻充愣的嫌疑!可等我再一細瞧,她的臉上又沒有任何破綻了!說實話,我有點發懵了……搞不清她是大智若愚,還是就是個傻子!”
“別管她!她不足爲懼!即便唐喜玲是一條強龍,到了咱們的地盤上,她也得盤着!只要我父親不出手,其他的都好說!”陳嘉梅擡起了妖嬈的雙眸,“以你看,我父親的態度呢?他有沒有懷疑什麼?”
“陳先生的情況顯而易見了,就算他再精明,久別重逢的夫妻一下子團聚了,頭腦當然也被喜悅衝昏了,根本沒有時間想別的!另外,他的身體又確實不好,精力上也不允許旁顧,再有呢,我僞裝得好,在他的面前既替你掩飾,又給唐喜玲派保鏢……他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心去懷疑你我了!”
陳嘉梅點了點頭,“做得好!李律師,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再上我這裡來了,在父親和唐喜玲的面前,咱們還是保持些距離纔好,嗯……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爭取唐喜玲的信任,那樣,我的計劃才能夠進行的更順利!”
“計劃?什麼計劃?說出來,我們商量一下!”
陳嘉梅故作憂傷的嘆了口氣,“我這個人呢,就是心腸太好了,總是記掛着父親的養育之恩,下不去手……唉!對他不利,如果我能狠得下心腸,爲了以防夜長夢多,是應該儘快斬草除根的!”
哈?
這話說的……
好像她多善良似的!
實際上呢……
陳嘉梅確實在腦海裡盤算過……在唐喜玲翅膀硬了之前,乾脆把父親和她一起除掉算了!
然而……
她並不是手軟沒行動,而是心裡有些不拖底……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陳耀忠是垂暮老矣,病入膏肓,陳嘉梅還是沒有勝券的把握絕對取勝,她可以揹着父親暗中使詭計,可心裡還是忌憚人家的,如果沒有絕對勝券的把握,她不敢輕易冒“破釜沉舟”的險。
她故意用手指在眼角擦了兩下,假裝悲傷過度得吸了吸鼻子,“不管我父親怎麼對我,我都不能以怨報德!畢竟他養過我20年呢,做人要有良心的!”
呸!
假惺惺!
還沒以怨報德談良心呢?
良心早被狗吃了!
“李律師,我決定了,務必讓父親快樂的度過最後的時光,我只要拿到財產就好,讓他和那個姓唐的女人……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吧,把他們送到一個風和日麗的小島上,我替他操勞,掌管公司,經營業務,他應該會感謝我的吧?”
“那你打算怎麼樣拿到財產呢?我已經在電話裡跟你說過了,唐喜玲並沒有打算籤協議的意向!倘或我真逼得急了,還真怕她狗急跳牆,告到陳先生那裡!”
陳嘉梅陰損的笑了,“既然不能強攻,不能威脅,就要動動腦筋……智取!”
“嗯?智取?我還是有些沒明白!”
“李律師,我原本以爲你是個聰明人,可結果呢?算了!你等我通知吧!把放棄遺產的協議書準備好,我早晚會騙唐喜玲簽字的!”
啊?
騙?
還別說!
李律師真有點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陳家梅心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了,可一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知道對方年齡雖然小,卻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既然已經出口說了“有辦法”,那就一定是已經想好了主意。
陳嘉梅站起了身,瞧那個樣子,是準備結束這個話題送客了,“李律師,我現在還沒有必要跟你解釋那麼多,簡而言之一句話,你儘量爭取唐喜玲的信任吧!必要的時候,可以使點兒小計策,其他的事情由我全權負責!”
“……”
“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要爭取我哥,我回來這兩天,他一直避而不見!我怕……他又會犯那個愚忠愚孝的傻毛病,在我父親面前說漏什麼!壞了咱們的大事!”
“軒少爺的爲人是有些……木訥!”
陳嘉梅冷冷一笑,“木訥纔好呢!正因爲如此,我纔要利用他,有了他的幫助,我們的計劃纔會成功。”
“他的幫助?”
“李律師,常言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現在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唐喜玲,孤身一人在美國,現在對你而言,最信任的人會是誰呢?”
李律師轉了轉眼珠,“你是說……”
“對!就是我哥!我哥是把她從大陸接出來的人,一路上百般照顧,沒出任何差錯,唐喜玲又不是傻子,如果我哥對她有二心,想要害她,那不是有1000種辦法,早就除掉她了嗎?”
這話對!
陳嘉梅挑着下巴,將視線放空到窗外,低低的彷彿自言自語,“最信任的人……才最可怕!只要我哥肯出手,憑她再聰明,也要被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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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蓮花到底要幹嘛?
唐喜玲會不會中計呢?
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