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低聲商量了一會兒,姜川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姐,唱首歌我聽聽吧。”俊逸的男人在背後圈住二姐的腰,下巴擱在她纖瘦的肩膀,語帶撒嬌,“Amanda說過,那首歌是二姐唱給她聽的。”
姜瑜勾脣輕笑,拍拍他交握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我在做飯,你少在這裡添亂。”
“我不,又沒妨礙你。”小的時候他還不怎麼愛撒嬌的,反倒是大了,才覺得小時候自己錯過了什麼。
即便現在他即將快結婚的年紀,可在自己心裡,他永遠都能和姐姐撒嬌。
比起姜煙,他和姜瑜的感情要更深,畢竟大姐早早嫁人,姜川就一直和二姐生活在一起,後來大姐有了孩子,對姜川的關懷難免就被分走一半。
可是這也不妨礙他對大姐的感情,有深沒有淺。
“姐,唱首聽聽。”
姜瑜無奈的回頭瞅了他一眼,“你姐我唱歌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啊,特別好聽。”姜川笑容燦爛,說起彩虹屁來一點都不羞恥。
鍋裡的湯可以了,她熄火,拽着這隻熊孩子轉到廚房環島,準備做道涼拌土豆絲。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姜川靜靜的聽着,等她唱完這具,姜川眼神一顫,“姐,這不是大才女李清照的詞嗎?”
“嗯,我覺得譜上曲子很好聽。”她點點頭。
姜川鬆開姜瑜的腰,站在旁邊,拇指和食指拖着自己的下巴,思忖許久。
耳畔雖然有姜瑜切土豆絲的“噠噠”聲,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思緒。
既然大才女李清照的詞能改,歷史上那麼多的著名的詩詞,不是同樣可以?
“姐,再來一首。”他得找找感覺,目前公司裡有他重金聘請的國內知名作詞作曲家,這個可以推廣一下。
雙臂搭在二姐的肩膀,“姐,再來再來,我找找感覺。”
隨後姜瑜又給她唱了《水調歌頭》和《琵琶行》纔算讓這小子安靜下來。
然後就瞧見他拿出手機,給公司的人打電話去了。
這個時候,宴策也帶着兒子回來了。
“怎麼回來這麼晚?”姜瑜上前彎腰把跑過來的兒子抱在懷裡,“我晚飯都快做好了。”
宴策瞧見兒子看到媽媽時那高興的小模樣,脫掉西裝外套掛好,來到廚房裡洗手,接過她手裡的事情。
“先帶着他去了爸媽那邊一趟,要不是知道你在家裡做飯,那邊就要留飯了。”
“只剩下這道涼菜了,你弄一下吧。”姜瑜把兒子放下來,“餓不餓?”
“餓了,我想吃媽媽做的飯。”
“真給面子,現在咱們就開飯。”
宴子曦高興的過去拽着打完電話的小舅舅去洗手,姜瑜把做好的飯菜端到餐廳裡。
飯桌上,姜川和姜瑜討論起了這件事。
“姐,你覺得都那些詩詞改編成歌曲來的好?”
“課本上的吧。”姜瑜道:“初高中和大學裡都要學習一些古人的詩詞,而且基本上都要求背誦下來,比如這個琵琶行,以歌曲的形式表達出來,那些孩子們想來更容易接受,而且現在的歌基本都是面向年輕人的,多從他們的視角看問題。”
姜川點點頭,這點他沒想到。
“或者說把現在歌曲和戲腔結合在一起,想必能發生很驚豔的化學反應。”
“還能弘揚國粹嘛。”
“對對對,這個想法不錯。”姜川記在心裡,等明天去公司,召集他們開個會討論一下。
“當然你也不能只在這上面下功夫,還是要讓詞曲作者自由發揮,總不能一直用老祖宗的東西,要緊跟時代腳步才行,現在流行歌曲也有很多膾炙人口的,你公司裡那個女歌手,前兩個月發的卡帶,那首《歸故里》我就很喜歡聽。雙管齊下。”
“姐放心,這個我明白。”
晚上送走姜川,陪着兒子玩了一會兒,夫妻倆家進行了一番深入交流之後,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姜瑜去兒子房間,推開門就瞧見這小傢伙在自己穿衣服。
雖說還稍微有點磕磕絆絆,但是整理好之後非常整齊,不會扣錯釦子,也不會傳錯鞋子,可見宴策教導的非常好。
“媽媽。”他小跑上前抱住姜瑜的腰,“媽媽早。”
“兒子早,現在去洗臉,爸爸在樓下做飯,吃完早飯呢,媽媽送你去學校。”
宴子曦頓時高興壞了,小腦袋在她身上蹭了好幾下,才甩開腿去了洗手間。
刷牙洗臉擦面霜,順序不亂,動作很穩。
看到這樣的兒子,姜瑜心滿意足。
來到樓下,宴策已經準備好了早飯,糯米粥,煎蛋章魚腸,還有小籠包和三碟小菜。
“早上你送?”宴策問道。
“我去吧,你直接去上班,送完子曦,我順便去趟秀秀家裡。”
宴策點頭,“她預產期快到了吧?”
這次秀秀一下子懷上了雙胞胎,只是孩子的性別還不知道,林榭和秀秀已經有了兒子,這次不管是倆閨女倆兒子甚至龍鳳胎都沒關係,養得起。
就是姜長海夫婦那邊,原本想着回老家呢,可誰能想到閨女又懷上了,只能繼續待在這裡。
再者說他們夫妻倆在京城也待了好些年,和左鄰右舍的人也都熟悉了,貿然一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一般換到一個地方,覺得不習慣,第一點就是周圍沒有熟悉的人。
能熟悉起來,住在哪裡都無所謂了。
閆秀琴這幾年的日子雖說寬裕,可剛開始小翠出國,家裡就剩下她自己,難免覺得孤單。
好在這裡有姜長海夫婦以及那麼多熟悉的人,這兩年間,她也來家裡串過幾次門,不過礙着姜瑜的工作實在忙碌,這一年多來的少了。
小翠原本今年就要回國的,可卻被那邊的實習公司留下來重點培養,按照閆秀琴的意思,只要閨女出息了,在哪裡都一樣,不過小翠到底還是要回來的,那孩子孝順,放不下這個獨居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