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人,竟敢擋姑奶奶的去路。”尚丁玲爲了保護飄兒不受傷,自己那條受傷的胳膊悲劇的撞到了一顆尖利的石頭上,痛的她五官都變形了。
“哼,女孩子家家也不怕被人笑話,還敢自稱是姑奶奶,看我怎麼教訓你。”那青衣男子說着一把利劍就刺了過來。
尚丁玲也不是吃素的,兩人你來我往就過了十幾招。
麒麟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聽那男子的聲音,他就覺得眼熟,這會定睛一看果然是認識。
飄兒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走到麒麟的身邊,幫他拍了拍身後的灰塵。
麒麟附在飄兒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只見飄兒目光轉向了一臉不平的是青衣男子。
尚丁玲在第三十招後將他打趴在地:“小子,想贏我還差了點,識相點給我滾蛋,不然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青衣男子倔強的瞪着尚丁玲得意的臉:“哼,大丈夫死也不投降。”
“切,你要是大丈夫,那就是對‘大丈夫’三字的侮辱。”尚丁玲說着手一用力,只聽青衣男子的手臂被掰得啪啪響。
“臭丫頭,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再打。”
“再打,誰知道你這卑鄙小人會不會使陰招。”
“你纔是卑鄙小人,強盜。”
“強盜?”尚丁玲聞言冷笑“既然擔了這個名頭,我要是不做點什麼似乎對不起你的讚美。”當即扒了他的外衣,脫了他的鞋子,將他倒吊在了大樹幹上,順便將他的包袱拿走。
麒麟不忍再看,心道,這小丫頭狠起來可真夠無情的:“女俠,你真要上山當強盜?”
“閉嘴,這臭小子目中無人,嘴巴又臭,本女俠這是免費給他上一課,叫他長點記性,沒個本事還想逞英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今天是他運氣好,碰到了我,要是換做別人,早要了他的小命。”
麒麟滴汗,這還是運氣好,那他真不敢想象他運氣不好的時候是個什麼樣。
“我們走。”尚丁玲衝青衣男子做了一個得意的表情,帥氣的宣佈道。
“女俠,這樣不好吧,好歹把他放了,給他留點回家的盤纏。”
尚丁玲冷冷的斜視了一眼麒麟:“你要是想陪他,我不反對。”
麒麟長嘆一口氣,湊到青衣男子面前:“公子,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看到了,我們也是受制於人,祝你好運。”
“廢什麼話,走了。”尚丁玲將包袱扔個麒麟,麒麟同情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跨上馬,疾馳而去。
“臭丫頭你給我回來,回來。”青衣男子吊在樹上大叫着,臉漲得鐵青。
“後會無期啦。”尚丁玲輕快的聲音,響徹天際,可以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快樂。
麒麟回頭看着還在後面大吼大罵的青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心道,天佑兄,今日不便與你相認,還請見諒,隨即趁着尚丁玲不注意,將一錠銀子化作暗器,將綁住楊天佑手腳的繩子打斷。
三個人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天下第一莊,尚丁玲卻在家門猶豫了起來:“你們還是走吧。”
麒麟微微挑眉:“尚姑娘是怕我們給你丟臉?”
“纔不是。”
“那是爲何?”
“我、我、我只是不想……”
麒麟看尚丁玲欲言又止,便直接將她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你是怕你小師兄見到我們而對你失望。”
“你怎麼知道?”尚丁玲吃驚的望着麒麟。
麒麟微微一笑:“我會讀心術,你不知道嗎?”
尚丁玲忍不住翻白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正因爲他的樂觀,她才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其實她一直害怕見她師姐,從小師兄第一次對她笑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夜夜害她不能安睡的女鬼正是將她視若明珠的師姐。
“未婚妻。”飄兒輕輕的牽起尚丁玲冰涼的手,無波無瀾的說道。
尚丁玲呆呆的望着飄兒,這是他第三次表現出他的友好,而且每一次都那麼的及時,那麼的溫暖。一朵美麗的笑容在臉上悄然綻放,尚丁玲緊緊的握住飄兒的手。是的,這一次她要告訴她的師姐,她從未想過要和她爭小師兄,也從未想過要和她爭師傅的寵愛,對她而言,他們是她的親人,最愛的親人,僅此而已。
可是當她將飄兒和麒麟帶到她師傅天下第一莊莊主東方皓和他的小師兄天下第一莊少莊主東方旭的面前時,她就後悔了,從他們失望的眼神中,她感覺到受傷。
“師傅。”
“不要叫我師傅,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東方皓痛心的訓斥道。
尚丁玲雙膝跪地,桀驁的擡起頭,她告訴自己不能哭,也不準哭。
麒麟站在她的身側,靜靜的打量着高堂之上的莊主,年紀應該是五十開外,看他發怒的樣子就知道精神的很,相貌嗎,在他這個年紀也算是了老牌帥哥了,就是脾氣大了點,倔了點。
至於坐在他左側的少年,年紀與他相仿,身穿一身紫色長袍,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讓人看着覺得異常窩心溫暖,還有他那乾淨的眼眸,宛如剛剛出生的嬰孩,不染半絲塵埃。這樣的人,要想讓人不喜歡也難吧。不知爲何,麒麟突然想起了天山那位同樣給人溫暖感覺的白池,這個東方旭簡直是他的翻版。
“爹爹,小師妹長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還是尊重她的選擇吧。”
“旭兒,什麼事我都可以原諒她,但是這件事不行。”
“爹爹……”
“好了,玲兒你給我聽着,現在爲師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和這個南佳弟解除婚約讓他滾蛋;二是你跟着他一起滾蛋,你自己選吧。”
“哎,我就說我們會被你師傅師兄嫌棄,你還不信,這回自討苦吃了吧。”麒麟大搖大擺的坐在東方旭對面的椅子上,也不管東方皓是個什麼表情,會不會一巴掌怕死他。
“你給我滾出去。”東方皓氣的鬍子顫抖,他手指着麒麟,一副恨不得把他劈成兩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