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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是單獨的麼。”
南宮适想罷,微微試探的去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靈力,發現同樣無法運轉的時候,便是知道,這一次和上一關的生苦之關一樣,自己還是沒有任何的靈力。看這樣子,還是需要自己以一介平民的身份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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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就在這時,南宮适突兀的聽到一道嗡鳴之聲,聲音剛剛想起,南宮适便是朝着聲音傳來之處望去。而四周的虛無,隨着這道嗡鳴之聲的響起,竟是如同畫面一般,開始出現了變化。
只見,在一座高山深林裡,一間簡陋的茅草屋,緩緩出現在了南宮适的眼中。南宮适發現,自己竟是如同觀看電影一般,在俯視着眼前出現的這座簡陋的茅草屋。
隨着時間漸漸過去,南宮适也是知曉了眼前的茅草屋內,住着一對年輕夫婦。二人相處的極爲融洽,一時之間,竟是沒有讓南宮适看出哪裡不對勁來。
直到,年輕貌美的女子,懷上了孩子之後。
畫面很快開始加速發展了起來。女子產下孩子,卻是在生產時死去。留下男子一人含辛茹苦的將孩子撫養到大。隨着孩子的長大,年輕的男子也不再年輕,身體逐漸開始發福走樣,最後衰老。反倒是孩子,逐漸的長大成人,似乎比起已經老去的男子年輕時還要強壯許多。
看到這裡,南宮适心中若有所悟,但此刻心中還不敢確定,便是耐着性子再次看了起來。
畫面再次變化,隨後孩子的長大,已經老去的男子,便是讓長大的孩子離開了深山,去發展自己的人生。隨着孩子的離去,老去的男子,經常獨自一人在茅草屋前曬着太陽,時不時的到妻子的墳墓前獨坐,有時一坐便是一整天。
時光如梭,觥籌交錯。男子越發的蒼老,臉上的皺紋也是越來越密集。南宮适似乎能夠看到,男子的身體機構以及開始老化。
嗡。
隨着一聲嗡鳴,畫面突然停格,緊接着便是再次一轉,出現在南宮适眼中的畫面,竟然是那個長大成人的孩子。畫面中的孩子,身着錦繡衣袍,似乎過得極爲不錯。每日應酬不斷,邀朋喝友,出入各種花天酒地的酒坊茶室。
而且,每日的時間極多,但是似乎,並沒有想過回去看望一下自己那已經年邁的父親。
南宮适微微皺眉,便是看到眼前的畫面再次變化,又重新出現了那間已經熟悉了的茅草屋。此刻的男子,已經極其衰老,給人一種極其孤苦伶仃的感覺。
時間再次過去,孩子已經成家立室,更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從離開到現在,卻是一次都沒有回去深山之中,看過自己的父親。
最後,畫面停格在茅草屋房面前,年老的男子,時常佇立在門口,望着兒子離去的方向,從早晨,坐到傍晚。從日出,坐到日落。時間如梭,卻是終究沒有等回自己的孩子。
直至老死時,孩子都未曾回來看過男子一次。
當男子死去時,畫面便是停格了下來。一道聲音,緩緩在南宮适腦中響起。
“如果這死去的男子是你,你會有什麼樣的想法?說出你的想法來吧。”
南宮适聞言,微微沉吟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唸道:“我們的身心衰損,朽壞,生出種種的苦受,身體老化,慢慢的不聽話,不中用;而我們的心逐漸沒力,想東西也越來越遲鈍,樣樣不如人,因而覺得苦不堪言;人老不中用,皺紋滿面,腰彎背婁,老態龍鍾,做不了事情,苦死。有些老年人在家無所事事,又擔心被子女遺棄、孤寂與疏離難以掙脫,尋取溫暖與親情難得;年輕力壯時,高朋滿座,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誰也沒料到晚年的境遇卻是如此的孤單,寂寞與淒涼。”
似乎是在消化南宮适的話語,片刻之後,那道聲音纔是緩緩響起。
“人生皆苦,養子爲防老,你對那孩子,有着什麼樣的看法?”
“或許,那個孩子有自己的人生。亦或許,那孩子已經被塵世被沾染。每個人,都有自己後悔的事。或許老者的死去,對那孩子,是一聲的自責與不安吧。”南宮适聞言,沉默了片刻道。
“恭喜你,通過了此關。”
隨着聲音一落,南宮适便是感到一陣眩暈,回過神來時,自己依已然再次回到了石洞之內。這一次,南宮适回來時,卻是發現秦天,竟然已經早早的出現在了石洞內。看其樣子,竟然比自己還要早。
“秦天兄?”不過,南宮适卻是發現,秦天對於自己的出現,似乎沒有什麼發現。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般。南宮适有些好奇,便是輕聲喊了一句。結果,秦天還是沒有絲毫的動作。
南宮适見狀,頓時走到秦天面前,卻是看到秦天此刻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思索之中。眼神迷離,深邃的讓人發緊。
“唉,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看到這裡,南宮适頓時明白了過來。看這樣子,秦天肯定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不過,秦天從來不多說,南宮适也就沒有詢問過。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己沒有必要去追根究底。若是願意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
“府主,你出來了。”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秦天身影微微一動,似乎是回過了神來。一擡頭看到了南宮适,隨後開口喊道。
“嗯,沒想到,這一次你比我還出來的早。”南宮适聞言睜開了雙眼,微微點了點頭應道。
“這一次裡面的那個孩子,讓我想起了我的過去。感觸深了些,所以可能纔會比府主你快出來吧。”秦天聞言說道。
“一切都是過去,不要去在意那麼多。活在當下。”南宮适聞言寬慰道。
“多謝府主。”秦天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沉默了下去。
南宮适見狀,倒也沒有繼續追問,看這樣子,秦天顯然還沒有從那回憶裡完全的恢復過來。想罷之後,南宮适便是將目光移向了石壁之上的壁畫,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