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吹雪,你覺得此人會不會是那人?”良久之後,武破軍才緩緩開口問道。
“不錯。可能真的是那人。”悲吹雪此時也拋開了幾人之間的矛盾,一臉凝重的回道。
“什麼人?”月驚鴻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憤怒,強忍着開口問道。
“驚鴻城主,如果我和悲吹雪都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應該是那裡的人。而且,極有可能身份還不低。”武破軍沉重的說道。
“那裡的人?你是說···那裡?”月驚鴻吃驚了片刻,一臉緊張的問道。
“月驚鴻,不錯。那人走時,你沒有看到,也難怪你會如此問。那人離開之時,身後留下了一片星辰。除了那個地方,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的人,會那一套身法。”悲吹雪淡淡的說道,臉上竟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說不清的表情。
“想不到,竟然會是那裡的人。不過,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雙陽城?難道,他們要出世了不成?”月驚鴻此刻也猜測了出來,有些擔憂的說道。
“應該不是。否則他只要表明他的身份,你我還有悲吹雪,哪裡還敢如此說話?就憑我們三人剛剛所說的話,就足以讓我們三人走不出這凌天閣。可能,他們也是需要那一顆丹藥吧。不過,驚鴻城主,如今亂世之秋,說不好這時要出世的徵兆。我們都各自約束好自己手下的人吧。否則,後果可不是我們三人可以承受的。”武破軍緩緩的說道,言語中竟透露出一種無奈。
“我明白。”月驚鴻點了點頭,望着老者剛剛站立的方向,凝望了起來。
“月驚鴻,武破軍,如今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我的五靈城事務繁忙,就不奉陪二位了,告辭。”悲吹雪說完,左手一揮,頓時出現了一條空間裂縫,然後看了二人一眼,一步跨了進去。
“驚鴻城主,我也告辭了。”武破軍見悲吹雪走後,也朝着月驚鴻拱手喊道。隨即也消失在了原地。
“唉,世人都覺得我們三大主城是頂尖的勢力。可誰又能明白,我們表面上的風光,私底下卻不是隻是一個管家的身份。罷了,罷了。這些年,我也累了。”月驚鴻暗自嘆息了片刻,身子也緩緩的模糊了起來。
············
“黃前輩,您來的正好。這是您拍賣的物品所有的靈石,全在裡面。”南宮适換好服裝之後,再次來到了凌天閣。而沁兒卻是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見到南宮适出現,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將南宮适迎入到了頂層。
“裡面有多少靈石?”南宮适接過沁兒遞過來的戒指,微微點頭。
“黃前輩,兩顆八級丹藥分別以一百四十萬上品靈石和一百五十萬上品靈石的價格拍賣出去。而五把中品靈器,分別以兩百二十塊極品靈石的價格競拍了出去。還有前輩最後的那顆九級上品神丹,更是賣出了四千五百塊極品靈石。總共是五千六百塊極品靈石和兩百九十萬上品靈石。全部都在裡面。”沁兒清脆的說道,臉上不時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沁兒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你們拍賣行寄售物品拍賣,你們好像是要收取手續費的吧?怎麼,我的靈石好像沒有扣?”南宮适微微用神識一掃,便看到了戒指裡的全部靈石,不多不少,和沁兒所報的價格一樣。
“黃前輩,這也是沁兒正準備和你要講的事。前輩一共給了四顆丹藥。這裡面的價格只有其中三顆的。那一顆六級的歸元丹,我們凌天閣想留下來,不知前輩能否答應?如果不行,我們也可以以靈石收購。至於手續費,我們可不敢收取半分。畢竟,是黃前輩你拿出了九級上品丹藥,來解了我們凌天閣的危機。說起來,您還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豈敢收取您的費用。”沁兒欠身一笑,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無妨。那一顆六級丹藥,就送與你們凌天閣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沁兒姑娘了。”南宮适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
“黃前輩,請稍等。這是我們凌天閣的至尊令牌。以後可以憑此令牌在我們凌天閣享受六折優惠。還可以無限制的進入高級貴賓席。還請您收下。”沁兒也連忙起身,從戒指裡取出一塊令牌,雙手遞到了南宮适的面前。
“好。如此就多謝沁兒小姐了。”南宮适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說不定以後還要和凌天閣打交道。便接過了至尊令牌,收了起來。
“告辭。”南宮适收好令牌之後,便消失在了屋內。
“那人收下了?”就在南宮适離開之後,一道聲音便在屋內響起。
“回閣主,收下了。”沁兒聽到聲音,連忙轉過身來俯首回道。
“很好。剛剛本閣不方便出面,也只好讓你去給了。好了,記住,以後不論什麼事情,只要是有關此人的消息,就傳訊給本閣。”話音落後許久,沁兒才擡起頭,一臉凝重的沉思了起來。
············
“胡家主,這一個多月來,我們三人打擾了。如今拍賣會也已經結束,胡家主您身體也恢復了過來。我們決定,今天就離開,去找尋父母的下落。”南宮适一早,便帶着敖烈和羅成二人來到了大廳。
“南宮公子,何不再多居住幾日?也好讓我等再儘儘地主之誼。”胡海德一聽見南宮适說要走,頓時挽留了起來。
“是啊,再多住幾日吧。”胡雪曼也一臉不捨的說道。
“天大地大,父母恩大。如今父母雙親下落不明,我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再繼續遊玩下去。胡家主,雪曼姑娘,等我們找尋到父母之後,一定再來拜訪。”南宮适婉拒了胡雪曼的好意。
“好吧,既然南宮公子執意要走,老夫也不強求了。今後如果南宮公子有任何吩咐,我們胡家,絕不推辭。”胡海德見南宮适堅持,也只好答應了下來。胡雪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如此,多謝胡家主了。”南宮适拱手作了一揖,便轉身帶着敖烈和羅成離去。
久久之後,胡雪曼還站在原地,望着早已沒有了南宮适身影的地方。
“傻丫頭,回去吧。這南宮公子,絕非是池中之物。你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我們胡家,高攀不起。走吧。”胡海德微微一嘆,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回去。
真的會越來越遠嗎?胡雪曼站在原地,久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空留着一道倩影,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