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王爺請安,王爺安好。”不知道自己又穿到了哪個王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行什麼樣的禮儀,腦袋也是一片空白,只想到了《還珠格格》中的場景,情急之下顧雲舒學着清朝的請安禮儀,只可惜身邊沒有手絹,只有捏着手指,做做樣子。
“你這是做什麼?”獨孤泓可不是穿越的同胞,見了顧雲舒這樣的行禮方式確實古怪,心下不禁疑惑。
“臣妾給王爺請安呀,難道臣妾做的不對?”完蛋了,這次一定穿幫了,顧雲舒心想。
“只是我有些不習慣而已,先吃點糕點吧。”獨孤泓心裡慌慌的,直覺告訴他,這次把這個女人打劫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而且他一定會後悔,其實他現在就已經開始後悔了,他堂堂的平津王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現在他竟然會屈尊降膝的親自替別人端糕點,而且完全沒人強迫他,全是他心甘情願的。
“有吃的?太好了,餓死我了。”見到吃的比見到她親孃還親,完全忘記了形象,接過糕點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有沒有水喝,這個太乾了。”有了吃的還要喝的,生活挺愜意的。
“小心燙。”遞上一杯熱水,獨孤泓善意的提醒,好像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王妃一般。
“王爺,皇上宣您上朝,似乎有緊急之事。”
“你有事啊,那你先去忙好了,不用擔心我的。”顧雲舒自作多情的爲獨孤泓考慮。
拂面一笑,獨孤泓心情甚好,“照顧好她,不得怠慢。”對身邊的人交代完畢,獨孤泓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院中。
“姑娘,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姑娘有什麼需要儘可吩咐小的。”王爺很少對一個女人如此,更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帶回過王府,現在對這個女人這麼上心,看來有情況。管家也是王府的‘老人’了,對獨孤泓的性子抹的也是相當的清楚,眼下這個女人樣貌身段皆屬上品,是王爺喜歡的型,只是這個吃相……未免有寫太難看了。
“姑娘?你是在叫我?”埋頭在美食之中,偶爾的聽進去一句話,卻讓顧雲舒雲裡霧裡了,她不是王妃麼?沒有道理管家不認識王妃的。
“小的正是在與姑娘說話,不知姑娘可有何吩咐?”
“你確定你是王府的管家?”顧雲舒不確定的問。
“小的的確是王府的管家。”
“你不認識我?”指着自己,顧雲舒更加不解。
“小的與姑娘平生素未謀面,如何識得姑娘?”
“不是,不是,你不是王府的管家嗎?那你不應該不認識我的。”
“小的愚鈍,不明白姑娘是何意,王爺先前從未帶過任何女子於府中,姑娘是第一個,小的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姑娘。”管家如實回答。
“不對,王爺說我是他的王妃,你身爲管家怎麼會不認識你們王爺的王妃。”
“王妃?我家王爺尚未娶親,何來的王妃?”管家所言確實不假,只是他家的王爺是這麼說的嗎?看見顧雲舒不太高興的表情,管家意識到自己多言了,興許是王爺承諾過這位姑娘什麼,說不定她便會是未來的平津王妃。“姑娘莫要怪罪,興許姑娘是王爺認準的王妃,王爺此番去朝,說不定正是爲了姑娘的事情。”
管家說對了一般,獨孤泓進宮確實是爲了顧雲舒的事情,只不過不是爲了平津王妃,而是爲了璃王妃。
“你家王爺封號爲何?”顧雲舒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一直都是自己稀裡糊塗的,並非搞清現在究竟是什麼朝代。
“我家王妃乃北玄國平津王,姑娘不知道?”管家着實搞不清顧雲舒在想些什麼了,一時說是他家的王妃,現在又問王爺的封號,難道她根本就不正常?王爺只是一時起了憐憫之心纔會將她帶回王府?
噗——
剛喝進口中的水悉數吐了出來,濺了管家一臉,但是獨孤泓有話在先,他也完全搞不清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一時之間不好發火,只得忍着一肚子的火,盼着他家的王爺早些回來。
“他是獨孤泓?”吐完口中的熱水,顧雲舒就差沒蹦起來。“我沒穿,我沒穿,我還在這,真是太好了。”手舞足蹈的顧雲舒完全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管家這回更加確定了她是王爺憐憫心下撿回來的可憐人。只是王爺,您能不能撿一個正常人回來呢?撿了個這麼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高興之餘,顧雲舒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若真是獨孤泓,那麼就說明她現在身處北玄國,還在他的王府之中,她自己給自己安了一個平津王妃的頭銜,他更是那晚被她偷窺的負心漢。
“王爺的名諱小的不敢提及。”言下之意,那人正是獨孤泓。
“完了完了,我先走一步了,等你們王爺回府時勞煩通報一聲。”明明是被蒙面人給劫持的,怎麼會跑到獨孤泓的王府裡,她可不會認爲獨孤泓會以身犯險化身爲蒙面人去營帳中劫持她。
“小的認爲還是請姑娘自己只會王爺的比較好,王爺的性子小的清楚,若是姑娘就這麼走了,王爺一定不會饒了小的,這王府上下也都會跟着遭殃的,還請姑娘仁慈些。”要是就這麼讓你走了,我這小命也差不多沒了,爲了我的小命也就只有對不起你了。
“這……”顧雲舒本就是心地善良耳根子軟,聽了這話後就更加不好意思離開了,要是因爲她一個人連累了府中所有的人遭殃,她可沒那麼狠的心,只是這個獨孤泓,怎麼和辰楚揚一樣的變|態。還是說王爺都是這麼的變|態?辰楚蕭那個王爺是穿越同胞,只能算是半個王爺,所以排除在外。那這麼說來,‘是王爺就變|態’這果真是一個定理。
“既然這樣那我就等獨孤泓回來好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小的這就去替姑娘準備廂房。”
“有勞了。”
“姑娘客氣了,請姑娘跟小的走。”
管家迷惑不解的在前面帶路,心中甚是詫異,這女子現在看起來又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王爺這次唱的究竟是哪一齣戲,都快要把他給搞糊塗了。
北玄國皇宮御書房中,孝仁帝滿面愁容,獨孤泓面色輕鬆的坐在下座。
“不知皇兄召臣弟來所謂何事,臣弟不問朝堂已久。”
“皇弟,你與朕雖非一母所生,卻都是先皇的子嗣,先皇也曾有心傳爲於你,只因種種原因朕才能坐在這龍椅之上。”說起往事,孝仁帝眼中竟有星星淚光。
“皇兄無論文韜武略皆在臣弟之上,是不二的皇位人選,臣弟自認無能與皇兄相提並論。皇兄找臣弟前來所謂何事還請皇兄明示,臣弟雖不才,也定當竭力替皇兄分憂,共建我北玄盛世皇朝。”客套話誰都會說,就看誰說的真,誰說的假。
“好,有臣弟這句話,朕心甚慰。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必多說客套話了,皇弟以前戰功顯赫,與月辰國的蕭王並非戰神王爺。眼下,辰楚蕭正率兵親征,我軍節節敗退,若是這一仗輸了,我獨孤家祖先的基業就要毀在朕的手中了。皇弟,你我身爲獨孤氏的後人,理應一同守護江山,朕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皇弟的身上了,祖宗的基業能不能保得住就全都看皇弟了。”得到獨孤泓的保證,孝仁帝也不再客套,說出了自己的用意。
“皇兄,臣弟惶恐。”獨孤泓連忙跪地,做出一副不安的樣子,“父皇在世時臣弟就已經交出了兵權,那種戰場生涯臣弟早已厭倦了,戰場不適合臣弟。而且這麼多年了,臣弟一直過着悠閒自在的生活,早已疏於兵法武功,再也不是當年的戰神王爺了,可能要辜負皇兄一片濃情厚意了。”獨孤泓說的情真意切,讓人很難不去相信。
“唉,朕早已料到皇弟會有此一說,難道真的是天亡我北玄?”孝仁帝掩面而泣,心中悲痛不假。
“這倒也未必。”
“哦?皇弟有何高見?”
“臣弟聽聞辰楚蕭與辰楚揚同時鍾情於相國之女顧雲舒,而顧雲舒於數月前嫁與辰楚揚爲妃,而現在辰楚揚與辰楚蕭皆在軍中,若是皇兄能擒的顧雲舒作爲籌碼,不怕辰楚蕭與辰楚揚不降。”獨孤泓只知道顧雲舒此人,並不知道她究竟樣貌如何,更加的不知道被他打劫去的那人就是顧雲舒。
“今早有探子來報,說是敵軍中一名女子失蹤,辰楚蕭與辰楚揚也離開了前線,難道那名失蹤的女子正是皇弟說的顧雲舒?”
獨孤泓心中一驚,今早只有他一人前往月辰國的軍中打劫了一名女子,難道她就是顧雲舒?傳聞顧相之女才華橫溢,顏傾天下,可沒傳說她武藝也冠絕天下,那個被她打劫去的女子雖然貌美,卻絕不是顏傾天下,而且她的吃相也不是一個大家小姐會有的吃相,最重要的是她有着超羣的武藝,她真的會是顧雲舒嗎?
“這個臣弟就不知道了,皇兄還是多加查探的好。”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獨孤泓只有附和着。
“若是那名失蹤的女子真的是顧雲舒,皇弟有何想法?”抓住了獨孤泓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孝仁帝一切遵循獨孤泓的想法。
“假作真時真亦假,我們不妨就渾水摸魚,用李代桃僵之計,從顧雲舒的身上下手,在他們找到線索之前用一個假的顧雲舒吸引他們的視線,逼他們退兵投降。”獨孤泓毫不留意的說着,雖然無心於北玄國的生死存亡,不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身爲平津王一天就得裝一天。
“依皇弟之言,這件事誰去做比較好?”
“既然是李代桃僵,必然是假的,當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臣弟不才,這件事就由臣弟請命爲皇兄分憂,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皇弟能有這份心那是再好不過了,朕即刻擬旨封皇弟爲護國王爺。”
“爲皇兄分憂,爲國家出力乃臣弟分內之事,名利這東西臣弟並不看重,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領了,就不必的費神擬旨封賞了。”
“好,有臣弟與朕共保這江山,朕有何懼?”
孝仁帝滿心的歡喜,全然沒有注意到歡喜的背後是致命的打擊。在那不久之後,北玄國將於這個世界上消失,成爲一個歷史的印記。
輕蔑的笑容隱匿在獨孤泓的嘴角,笑容之下盡是藐視之意,脩然的起身,“如果皇兄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那臣弟便先行退下了。”
“皇弟何事如此着急?你我兄弟二人好長時間沒見面,今日不妨就在宮中陪朕一起用膳可好?”
“皇兄美意臣弟心領了,只是……”獨孤泓啞然失笑,臉上卻是爲難之色。
“臣弟有何爲難之處不妨直說。”孝仁帝一心只想着巴結好獨孤泓,盼他守住自己的江山,倒也沒有注意獨孤泓的異樣。
“說出來怕皇兄笑話。”獨孤泓自嘲到。
“你我兄弟間有何笑話,皇弟但說無妨。”
“臣弟前些日子偶遇一位佳人,如今佳人正在家中,不怕皇兄笑話,臣弟心裡惦記着佳人,想早些回去。”
“原來皇弟心中念着佳人,這麼說來朕今日召皇弟進宮倒是朕打擾了皇弟的美事了。朕也不是不解風情的人,既然如此皇弟就速回府中罷,可別冷落了佳人。”聞言,孝仁帝心中大喜。在此之前,他一直派人暗中監視獨孤泓,上報曰,平津王流連美色,不務政事,今日試探一番,果然不假。
“多謝皇兄體諒,臣弟告退。”說了些許場面上的話,獨孤泓退下。
“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