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李建峰略顯驚訝的說。
“對呀,你看就是這跟。”李雪把在密道里偷來的玉簪遞給了秦剛。
李建峰仔細的翻看了一會,興奮的說道:“這是一根極品的玉簪啊!你花了多少錢從他那裡買到的?”
“一個銅幣也沒花。”李雪有着幾分洋洋自得的說道。
“一個都沒花?”李建峰難以自信的問。
“是啊!當時,我問那個商人。這根積木需要多少錢?他說二十個銅幣。而我身上,一共只有6個銅幣。於是,我就跟他說,我暫時沒有這麼多錢。但是我可以用教他些武功,來做交換。他說他手無縛雞之力,對武功沒什麼興趣。接着我又問他,想不想學寫字或者畫畫。他也說不感興趣。但最後,當我問道,想不想學一門廚藝的時候。我發現,他猶豫了一下。
於是,我就開始把我的廚藝,用我的口才在他面前吹得天花亂墜。他終於動心了,決定讓我試做一道菜給他常常。晚上,他找一個小攤販租了套廚具。讓我來演示一下給他看。很快我就做了一道回鍋肉,把那個雜貨商給征服了。接着他興趣勃然的聽我講解了一個晚上的廚藝。”李雪向李建峰滔滔不絕的描述起了,剛剛的‘經歷’。不過,很顯然她的這些經歷都是胡編出來的。儘管如此,愣頭愣腦的李建峰卻並沒有察覺分毫。
“他學會了?”李建峰好奇的問。
“應該學會了點吧。”李雪思考了片刻,然後點頭答道。
“然後,他就給了你那根玉簪?”李建峰接着好奇的問。
“爹,你真聰明。”李雪笑嘻嘻的說。
“哇!女兒,你太了不起了!我敢打賭,這根玉簪最少能值六十個一筆以上。”李建峰興奮的一把抱起了女兒,在空中轉了幾圈。然後他又拿着女兒給他的玉簪一路跑回了家,對着鐵匠鋪那幾個等候的顧客喊道:“生意不做了,今天提早關門。”幾個顧客,則被他的這種反常舉動搞得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李雪,也跟着父親跑回了家。只見,李建峰一屁股坐在正廳的一張椅子上,激動不已的不停的把這根玉簪翻來看去。李雪暗歎,哎!我怎麼有個這麼沒見過世面的爹呀!六十個銀幣的東西就高興成這樣。那要是我把昨天得到的東西全給他看,那他豈不是要興奮的暈倒過去……
“哎呀……這麼好的東西,該怎麼處理呢?好女兒,你說說看吧。”李建峰一面說,一面繼續盯着那根玉簪翻來覆去的看,眼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
“我,我也暫時沒想好,該怎麼處理它呢。”李雪假裝糊塗的說。
“要不,我去當鋪把它賣了吧。想想看這麼大一筆錢,可以買多少壺酒,買多少件衣服,買多少……”
“爹……”李雪快要受不了了,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爹,其實,其實我們幹嘛不想的長遠一點呢?”
“什麼意思?”李建峰傻乎乎的問。
“咯,我們不如先去找行家,鑑定鑑定這根玉簪的價值。然後,再賣給懂他價值的有錢人,那樣不是賣的跟多嗎?”
“對呀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還是女兒聰明。嘿嘿。”李建峰摸着腦袋,笑呵呵的說。
“爹!我搞到這麼好的一根玉簪,你打算怎麼獎勵我呢?”李雪淘氣的問道。
“恩……走,爹現在就帶去我們這最好的酒店吃一頓,然後,然後我再給你買幾件你喜歡的裙子,怎麼樣?”李建峰站起身來,拉着女兒的手說道。
“哎呀,我不去,我不去了。我昨天一夜都沒有睡覺,現在好睏哦。”李雪打了個哈欠說道。
“說的也是啊,你看爹,真是糊塗。怎麼簡單的事怎麼就沒想到呢?”李建峰放開了女兒的手自責道。
“我先回房了,爹!”李雪懶洋洋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額……好,好先去吧。”李建峰說完,又坐在椅子上對着玉簪慢慢端詳起來。
接着,李雪向父親打了一聲招呼,便匆匆的又趕去看周巖的情況了。本來是說好要一起去看看陳冰的李建峰,此刻卻因過於迷戀手中的玉簪而不想去了。
很快,李雪來到了陳冰的住所,見到陳冰已經站到了窗邊,李雪不免驚了一驚。但是,她很快想起了何大夫對他病情的分析,知道這又是一次毒藥相互剋制的結果。
她走上前去看了看陳冰的臉色。發現,果然如她想的一樣,氣色又變的好多了。
“你的病,又好些了呀?”
“額,是啊……我又感覺好多了。”陳冰說話的口氣,好像是一個小學生在回答老師的提問似得。
“你可別以爲你的病已經好了喲!剛剛何大夫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一些……”陳冰含混的說。
“他跟我說,你現在的病情時好時壞。那是因爲幾種毒藥恰巧相互剋制的結果。”
“是嗎?難怪……我說我怎麼中了劇毒,到現在還好好的呢。”陳冰臉上驚奇和豁然開朗的表情。
“雖然你暫時還沒有生命之憂,但是還是要儘快治療。以防病情有變,到那時就不好辦了。”
“說得對。”陳冰點了點頭。
“我剛剛在城裡貼了幾張懸賞告示。準備按照何大夫的指示,找一個內力高強的人來爲你運功療毒。”
“運功療毒……那樣行嗎?”
“行不行不知道。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好吧,我聽你的。”
李雪沉默了一會,來回的在房子裡走動了幾步。這時,想起了那封信。於是說道:“對了。你那封信上,寫的今天下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什麼意思?”
“我的信?”範曉奇不解的問。
“難道那信不是你的?”李雪反問道。
“啊……難道昨天你撿到了……”陳冰說了一半止住了嘴。
“你到底是去交易什麼?老實交代!”李雪嚴厲的追問道。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張,一張……”陳冰說了一半又吞下去了。
“一張什麼?快說呀。”李雪又追問了一句。
“我說了之後,你可不準打我喲。”陳冰猥瑣着說。
“好吧,我不打你。”李雪保證道。
“我,我,我是想去買張身份證來得。”陳冰的最後幾個字,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了。
“什麼?”李雪一臉驚愕的說。“你不是愛琴國的人嗎?你到底是誰?從哪來的?”
“我是,我是從周國和熾焰帝國的交界處,一個叫‘宜昌’的邊境村,來到你們這的。你知道,我們那荒山野林的,哪來得身份證啊。”陳冰明白,說真話李雪肯定會以爲自己又在耍弄她。於是,編了個謊話。
“你買來身份證準備做什麼用的?”
“我是想去你們國家當兵嘛,他們非要有身份證不可。所以我只好……”
“只好去騙錢,然後到黑市上去買假冒身份證?”李雪氣哼哼的問道。
“嘿嘿!”陳冰傻笑了一聲。
“就算你說的是真話。你也是邪惡透頂啦!”李雪怒聲道。
“不是我邪惡啊。對於一個沒有身份證又身無分文的人來說。除了這個辦法,你說還能怎麼辦呢?”
“什麼……你還有理了。”李雪氣憤之餘,又感到無言以對。接着說道:“你的買身份證的錢呢?藏在哪了?”
“這……”
“怎麼,我現在在救你的命呢。你還不肯告訴我?”
“不是啊,我藏在,東門外的左邊第三個山坡上的,半山腰上的洞穴裡了。”
“不要企圖騙我喲?”李雪輕輕搖了搖頭,邪惡的笑了笑說道。
“我哪裡有啊?”陳冰一臉無辜的道。
“在那一共藏了有多少錢?”李雪接着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額,幾個銀幣。”陳冰知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道理。於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哇塞!你還真能騙呀!”李雪驚叫了一聲接着說:“好吧!我現在去拿你的錢,用來還清你的醫藥費。”
“這……好吧。不過……姑娘你能不能順便幫我拿下身份證呀?”陳冰試探着問道。
“你的身份證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還是黑市身份證。我可不想髒了我的手!”
“這,這……好吧。以後,我再自己去黑市買一個好了。”陳冰又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變幻無常。
“我走了哦,你就在在房子安心躺着,別亂走動。以免血氣流動過快,病情有變。等到爲你療傷的高手來了,就要他留下姓名和地址。我會很快找他來給你治病。”李雪一邊說,一邊轉身向門口走去。
“知道啦。我聽你的。不過……”陳冰說道這,聲音再一次的變得猥瑣了起來。
“不過什麼?”李雪停下腳步,回過頭問道。
於是,陳冰繼續道:“不過……姑娘,和你交往這麼久了,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李雪。”李雪也不等陳冰回答。一邊說,一邊已經開門走了出去,興匆匆的去尋找陳冰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