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賜在黑水河旁與一衆山賊一戰之後便直奔永益村,心中牽絆方便下的親人,一年多的別離,還想回到當初出生的地方再看親人們一眼,爲他們做一點微薄之事。可恨的惡人毀了天賜的家園,擄走了可親的妹妹,叫人怎能不恨?古元大陸武道爲尊,實力低下,沒人能助你,只有不斷的成長,纔可解除心頭的疑惑,懲治罪惡的敵人。
親人的仇不是不報,天賜還沒有這個實力,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爲,又有何目的。當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爲親人的墳頭再添一把新土,撒一把紙錢。
時間一晃,三天已過,一路上天賜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爲的就是儘早的感到自己記掛的兒時家園。
永益村的熱鬧已不再,眼前呈現的是一片死寂,村口的墳墓巨大醒目,讓遠處路過的人們望而卻步。手邊十里之內已是在無人敢去,甚至周圍的村落和市鎮傳出謠言,說是永益村惹怒了神靈,被神靈全部弒殺,爲的就是讓衆生警醒,不要在做下一個永益村。
馬蹄聲漸近,天賜風塵僕僕,望着遠處進入視線的曾經熟悉的地方,忍不住眼眶還是溼潤了。昔日熱鬧和睦的小村莊在一夜之間便被屠殺乾淨,血流成河,自己卻是連惡魔是誰都不知道,心中的痛,心中的仇恨,讓天賜再一次難以抑制,雙拳緊握,雙目赤紅。
“這惡果必要你們血債血償,以祭奠衆位鄉親父老的亡靈。”拍馬前行,快到村口時翻身下馬,赤焰駒在一邊啃着青草,天賜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村口的墳墓。
手裡提着購買的祭品,邊走邊撒紙錢。
“五娘,焦叔,你們在那邊過的好嗎?”天賜的眼淚滴答而下,跪在墳前把祭品擺放好,一邊和死去的親人們說着話。
“衆位鄉親們,天賜來看你們了,你們在那邊要好好的過,我會給你們準備好錢財的,別虧了自己。都怪天賜,是天賜無能,不能給你們報仇,對去不起你們。啊啊啊”說完放聲大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整個村子被抹殺,你不悲憤?你不傷心?此時的天賜就像個小孩一樣,放聲痛哭,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良久,天賜收住哭聲,抹乾眼淚,開始整理墳頭的雜草,又一把一把的抓來新土添加上去。
“天賜不能經常來看你們,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天賜發誓定要爲你們報仇,現在我在烈陽宗紫玉真人哪裡學藝,待我藝成之後,一定會尋找到仇人,手刃他們”天賜目光灼灼的對着墳頭說道。
“嗡嗡嗡”
在天賜說話之際,忽有一陣輕鳴之聲傳了出來。
是後背!感到自己的後背一陣抖動,回頭看去,天賜也是大吃一驚。
“我的槍怎麼在顫動?”
原來是自己後背的短槍在顫動,最厲害的是槍頭顏色嘴欠的那柄,隨着顫動,似乎有要脫離後背的跡象。天賜直愣愣的看着這一怪異情形。
忽地,那柄槍動了,離開了自己的後背,就像一個聽得懂話的孩子一般,插在了墳前。
“靈器?”
天賜在烈陽宗門經常聽師父講課,也經常回去自己翻閱一些書籍,瞭解一些見聞。這一現象就是鮮明的師父所說的靈器現象。只有孕有生命的物體纔會自主行動。靈器是大陸少卻的極品兵器,對於各大宗門來說也不是多得的寶物,只有長老級別的人物可能纔會有一樣靈器。
“我的着短槍怎麼會是靈器呢?這不就是父親給我的幾把打獵用的槍嗎?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天賜的心頭產生,他不敢去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父親如果是那麼厲害的人物,爲什麼會和母親一起來這永益村居住,更不會以打獵爲生了,周邊的鄉親們明顯都不是修煉的人。再說我也和他們都一起去打過獵,都是靠自己的經驗來獲得獵物的呀。不會的,絕對不會,父親不可能是武修,更不會是一名擁有靈器的武修。”
天賜對自己心頭的念頭及時的給予了否定。
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接連上演,後背的第二把短槍同樣的方式飛了出來,直直的停在自己面前。
“嘶,這~~~”
對面前的情形,天賜無語了,在自己的認知裡不知道如何解釋了。靈器?難道真的是靈器?
有回頭看來後背的另一把短槍,但沒發現異常,還是安靜的在自己的後背。這該如何是好?
拿起地上的兩把短槍,再次端詳。
“吟”一聲鳴叫。
“哇”在這一聲鳴叫之後天賜忽地吐出一口鮮血,被這一聲震得腦袋發麻,意識都有些模糊,隱隱間似有人聲。
“看着我,就這點出息,如何做我天家子嗣?振作起來,用自己的拳頭去摧毀他們,告訴他們你纔是真正的天家子嗣,是真正的傳人!”
迷迷糊糊間有一道模糊的人影給自己說了這些話,人影實在是模糊看不清楚。
“記住 ,你是一個天才,是上天賜給我們天家的領軍人,不是哭鼻子,在這裡抱怨的孬種”
眼前一黑,什麼也沒有了。天賜昏過去了,沉沉的睡了。這一睡就是半天時間,醒來時已經是夜晚時分。在這荒野毫無人煙的地方,夜晚獨自一人,要是別人估計已經嚇得半死了。但天賜是永益村的人,他沒有害怕,反倒是點着火把,在一旁修煉起來,反正也是天黑了,就當是在這露宿一晚,明天在趕路去遊歷吧。
“今天是怎麼了?那是夢還是真的?但我的確看到短槍動了,我的腦袋到現在還是混混的”沉吟半響之後,又開始拿起短槍來檢查。
“嗡”
一聲響,一柄短槍竟是自己凌空飛起。
“哎,你去哪裡,別亂跑啊”短槍在村門口亂飛,天賜在後面緊緊追趕。三圈之後忽地停在空中,發出嗡鳴之聲。
天賜試探的走近一點,沒有動,再走近一點,還是沒動,趁機一把抓住。
“好啊,你還真是一把靈器啊”。天賜話還沒說完。
“嘶嘶嘶”
一股冰涼之氣如同姣蛇遊走的聲音從短槍中一點一點的傳出,直達天賜的手臂,再入腦海,遊走遍全身各處經脈。隨着這個氣流傳遍全身,天賜感到自己的腦中更加清明,感官異常強大,這一會三裡之內的所有響動都能夠一清二楚的感覺得到。
一個意識進入自己的腦海之中,發出猶如洪鐘一般的聲音。
“小子,你太丟我們戰矛家族的臉了,都這麼久了還是個煉體境。如何能夠去報仇?如何能夠作爲領軍人物?”
“你是誰?爲什麼在我腦中?”
“別管我是誰,記住,好好利用你手裡的三柄戰矛,他會給你帶來無盡的好處!還有,別再窺探你丹田了,不然把你反噬活吞了”語氣嚴厲無比,震得天賜差點沒站穩腳跟。
“記住,儘快突破到,元靈境,再別聽你那紫玉老頭的壞話,我們戰矛族的人只要能量聚集夠了,直觀突破,不要浪費時間。是有到了元靈境之後你小子纔有資格知道一點你的身世”
一段信心量巨大的話語啊?讓天賜一時半刻無法回神。
看着手中的短槍。
“這是戰矛?戰矛族?那我豈不是這一族之人,那又是個什麼樣的種族?那我怎麼會在永益村呢?”舊的疑惑還沒解開,再添新的疑惑。天賜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快炸裂了,無法承擔的下這一對信息了。
還想問點什麼,但至此之後,再無聲音,就連手中的短槍也是變得安靜平和了。
就這樣,天賜在永益村度過了一夜,天剛放亮,天賜已經收拾好行囊,要去開始遊歷了,不知道的再找也是無法明白,還不如踏實的把時間花在有用的事情上,那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