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俺就是附近村裡種地的,唉,去年這個龍爺說什麼擴軍,管吃管住還發錢,當時去年的收成也不咋好,所以俺就來了,唉,可本以爲像俺這歲數也能參軍,那確實是件好事,可來了以後就發現不對勁了,俺發現這根本不是電視上放的那回事,唉,可是俺想走也走不成了,唉”
“我說,你要說就說,你老在那唉什麼”凌風看這傢伙說兩句就嘆一聲,搞笑之餘還是吼了他一句。
“你兇什麼,要是換做是你,關你兩年,你試試?俺這兩年都沒有回家了,老婆也不知道跑木跑,兒子也不知道長成啥樣了”牛樹德說着說着眼淚都快下來了。
葉凡心裡的疑惑此時也解開了,爲什麼這麼快大家都一鬨而散,估計他們壓根就根並沒有戰鬥能力,這遇到真槍實彈的,誰不爲了保命呢?
“行了,這裡解散了,你可以回去了”葉凡知道這些都是苦命人,自己也不想再爲難他們。
“拉倒吧,去年我跑過一次,差點沒把我打死,我不走了”
“那你剛纔被抓之前準備去了?你別跟我說你想回家尿尿,然後再過來”
“這...”牛樹德傻眼了,一時不知道再怎麼說什麼,一會望天,一會望地。
葉凡覺得跟這種人真是無法溝通,你明明讓他走,他不走,你不讓他走,他偏偏要走,或者這正是這些社會最底層的勞動者最叛逆的地方,葉凡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走到牛樹德面前蹲下:“我們要抓的人是龍爺,與你們無關,這上邊有我的電話,如果龍爺再回來找你們,你給我打電話,我保證沒人再敢抓你”
“真滴?”牛樹德有點不敢相信,但是他非常想去相信葉凡。
“你看我像是騙人的嗎”葉凡覺得說出這話像是在逗小孩,所以雙眼瞬間拼發出一絲冷冷的氣息。
牛樹德打了個冷顫,慌忙從地下爬起來,說道:“我相信,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好人,謝謝,謝謝”牛樹德憋屈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也許正是因爲葉凡那股子他認爲的死亡氣息,讓他明白了眼前這人想殺自己,那只是手起刀落的事,但是他沒有,而且還跟自己說如果再有下次他還會來幫自己,他當然會感激。
也許這是因爲農民那種樸實而又憨厚的性格纔會這樣,如果要是換做一個稍微聰明點的人,那可真不好說。
“老大,好像有警車的聲音”卡爾此時也從對面的山頭過來,邊跑邊說道。
“嗯,讓大家分散”葉凡招招手向大家說了一聲,然後就招呼着其它人準備離開,在華夏你敢犯了這事,那絕對是死刑的。
“這位老大,我曉得一條小路,你們跟我來”牛樹德心裡也明白了這些人跟什麼軍隊掛不上關係,搞不好跟自己被誤認的一樣,是一羣土匪,不過是一羣比較好的土匪,所以他在這時也願意伸手幫他們一下。
“那牛哥,我先謝謝了,走吧”葉凡笑了笑,拍了拍牛樹德的肩膀說道。
牛樹德也不知道再怎麼表達下去,自己叫人家老大,人家叫自己牛哥,輩分全都亂了,所以他只能憨厚的笑了笑,領着葉凡朝自己知曉的那條小道跑去。
經過一片小樹林,不到兩三分鐘便來到的大路邊上,葉凡向牛樹德感謝了幾句便帶着人匆匆離開了,牛樹德一直在路邊目送着幾位,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等他們走的沒影了纔想起來——趕緊回家。
“小H,安排幾個人等警察走了再折回去,主要就是咱們剛纔走的那條小道,我相信他還是會回來的,對了,讓橙子教一下大家怎麼排雷,把這東西留着,說不定以後用得着”
“是...”
“洛文在哪家醫院”
“第一醫院”
葉凡點了點頭,叫上小凝和凌風、卡爾就朝醫院趕去。此時在手術室門外,李偉奇和莫雲帆正焦急的等待着,突然看見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他的身體左側有大面積燒傷,光從這一點來看,情況就非常不樂觀,更嚴重的是,傷者的左臂似乎是被**直接炸斷的,當你們送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失血性休克,情況十分危機,我不知道爲什麼你們會耽擱這麼久才把人送來,我盡力吧”醫生來到兩人面前,臉上掛些一絲不悅的神色,冷冷的說道。
“醫生,醫生”莫雲帆從兜裡掏出一疊紅牛塞到醫生手裡:“求求你幫幫忙,一定要盡全力救他,行嗎?謝謝你”
“救人是我們的天職,你這個就不必了,行了,你們在外邊等着吧,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們,還有,這不像普通的打架鬥毆,所以我保留報警的權力”
面對如此正直的醫生,莫雲帆和李偉奇站在那裡也不知是喜是憂,現在他們能做的也只有暗自祈禱了。
“醫生...醫生”這時一會護士一臉緊張的從手術室裡跑出來,嚇的李偉奇和莫雲偉眼淚瞬間就在眼眶裡打轉。
“什麼事”醫生也緊張的趕緊回頭問道。
“剛纔我在傷者左側肩膀上發現了這支針,好像是支鍼灸用的銀針”
“瞎搞”醫生怒罵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李偉奇他們:“是你們?”
看見醫生那怒容,李偉奇弱弱的點了點頭:“我,我會一點中醫”
“瞎胡鬧”
“醫生...”護士在一旁看着醫生,知道他誤會了,趕緊上前攔着:“醫生,你誤會了,我是想說,當我拔下這支銀針以後,傷者的血就止不住了,所以我來喊你進去看看”
“什麼?”醫生臉上一紅:“怎麼不早說”說完頭也不回的帶着護士又走回手術室。
“偉奇,我說他們這一驚一乍的幹嘛呢,他們別把洛文給整出事了,要不然我可要找他們的麻煩”莫雲帆看了看手術室上的燈,又扭頭看了看李偉奇,不過後者只是嘆了口氣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