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看今天倩倩的氣色不大好啊。”林倩倩一走,林虹就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錯。”華星道,“看來你對望色的本事掌握得還是比較快。”
聞言,林虹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喜的是自己得到了華星的肯定,擔憂的是自己的女兒要出問題。
“該來的總要來,即使今天避過了,以後它還是要以另一種形式出現。”華星不等林虹發話,繼續道,“我今天就去面對一下孟憲高的人,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
儘管華星可以看出林倩倩今天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按理說他是不能精確地知道那件事是誰製造的。但是現在只有孟憲高可能危害林倩倩,所以華星能夠猜測加預算推出肇事者是誰。
林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建議:“要不我們報警吧?和他們纏,我們纏不過。”
“事情都沒發生,你怎麼報警?”華星教育徒弟,不急不慢地道,“再說,警察即便阻止得了他這一次,那麼下一次呢?”
林虹早已對華星信任,只不過她是擔心華星的安危而已。現在見華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林虹恨不得撲到自己的這位年輕的師父懷中撒個嬌,笑道:“師父,反正我聽你的。那我們要怎麼做?”
華星活動了一下胳膊,說道:“看來,要當好奇門天師,這拳腳上的功夫還是有必要鍛鍊鍛鍊。嘿嘿,那我就先拿一些小混混積累點打架的經驗。”
本以爲華星要用奇門遁甲之術對付孟憲高的人,林虹卻沒想到他是要和別人打架鬥毆,她又有些放心不下了,說道:“師父,那些人打架可在行呢!”
華星笑道:“你怎麼知道你師父打架不在行?”說着做了兩個擴胸運動。
林虹知道自己絕對改變不了華星的主意,不再多說,她收起碗筷走到廚房。看了一眼放在架子上的水果刀,林虹心道:“到時候我把它帶在身上,要是孟憲高的人想傷害我師父,老孃怎麼說也要上去捅他們幾刀。哼,我是用水果刀自衛,算不上犯法!”
……
孟憲高被華星打了之後本來是想把華星關幾年,以便他慢慢享受林虹。結果他拜託孟伊珂抓人一事被他父親知道後竟被他父親狠狠地罵了一通。心有不甘,孟憲高決定等他父親淡忘這事之後找個機會把華星殺了。至於林虹,他是捨不得殺的。那麼一個漂亮的少婦,還沒搞就弄死,太可惜了。
殺人的事可以等一等,但是上林虹,孟憲高卻沒有那個耐心久等。他和手下人合計了一下,手下人給他出了點子,那就是先把林倩倩綁過去。綁了林倩倩,林虹肯定會來求他。到時候他要對林虹滴蠟也好,皮鞭也好,林虹肯定不敢說一個不字。
這天,孟憲高手下的光頭和寸頭開了一輛商務車到林倩倩所在的小學附近先停好。他們早已觀察好了林倩倩放學回家的路線,二人手中準備了乙醚溼巾,到時候只需把溼巾往林倩倩嘴巴上一捂,保管林倩倩一聲都叫不出來就會昏睡過去。只要林倩倩不喊叫,把她一個小女孩抱到車裡還不簡單?並且大白天的,只要動作麻利,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
話說,這樣的事他們又不是沒有做過,似乎每次都沒有失手。
光頭和寸頭等到林倩倩放學,他們開始有點小緊張起來。雖然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輕車熟路,但是要做到面不改色,他們還沒有橫到那種程度。
林倩倩回家的時候會經過一條大約20米長的弄堂,
那裡平時很少有人經過。雖然20米不夠長,但這個長度對於光頭和寸頭來說已經足夠。二人早早守候在那裡,眼見時間一分分靠近,光頭把那作案的溼巾拿了出來。到時只要寸頭咳嗽一聲,他就會迅速把溼巾的真空包裝拆開。
“賊頭鼠腦地幹什麼?”寸頭和光頭正等着林倩倩,冷不防有人在他們身後的方向笑罵一聲。
二人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粗壯的青年笑呵呵走過來。認得是華星,二人暗叫糟糕,看來今天老大布置的作業是完不成了。
“瑪的,老子們讓你舒服幾天你見了老子們還不跑!”光頭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把溼巾收了起來。寸頭嘿嘿一笑,首先迎了上去。
上次要單打獨鬥居然被華星溜掉,今天他們可不想再上當。二人都是打架的老手,迎上去之後馬上就圍着華星一前一後站好。今天綁不成林倩倩,那麼收拾一下華星也算有個交代。
華星早就看見了二人,他是準備好了纔上來的。預感到以後有很多情況要和別人交手,華星今天來就是爲了練手的。即便吃點虧,他也是不在乎。
要說打架,華星以前瘋了的時候也和劉十三交過手,但是他不是劉十三的對手。要說經驗,瘋了時候打架也沒有把經驗積累下來。所以嚴格意義上說,今天的打架纔是正兒八經地較量。
這時候林虹也出現在了弄堂的一頭,林倩倩和她在一起。看着弄堂內的三人,林虹就像跑了馬拉松似地,心跳得十分厲害。
“媽,你緊張什麼呀?看你嚇的!師公肯定打得過他們。”林倩倩倒是很輕鬆。
林虹摸了摸別在屁股後邊的水果刀:“你站遠點,到時你師公吃了虧的話,你就大哭大喊!”
“你呢?”林倩倩笑道。
“瓜娃,要是你師公吃虧,你媽媽能在旁邊傻站着嗎?”林虹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的三人,心想如果華星真吃虧的話,她一定會趁亂上去拿刀捅人。
光頭站在華星的身前,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對華星笑道:“你婆娘在後邊看你!”
只要華星迴頭,他放在下巴邊的拳頭就要對着華星的鼻子打去。他是打架老手,首先把拳頭放在下巴邊就是爲了節約出拳的時間。一般來說,他的第一拳都會出其不意地打得對方出鼻血,那樣的話對方一定會慌亂,到時候他就可以很輕鬆地收拾對手了。
華星聞言果然回頭。
但是,華星迴頭的同時卻是擡起一腳就向光頭踢了過去。光頭沒料到華星居然敢先出手,竟是率先吃了一腳。只感小腹一陣劇痛,他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罵道:“狗日的敢打我!”
寸頭很是見機,華星擡腳的時候他一記直拳就向華星打去。華星對寸頭有所防備,側身一讓,避過了拳鋒,但是背上還是被寸頭的拳頭捱了一下。
沒有感覺到痛楚,華星掄起拳頭照着寸頭的腦袋就打。寸頭很強壯,擡手來擋,竟是將華星的四五拳都擋開了。這時光頭起身,跳起來就給華星一腳。華星打了幾拳,心中已經沒有剛纔那麼慌亂了,往旁一竄,和光頭拉開了一點距離。
“狗日的拳頭很硬,注意點!”在光頭的夾擊下,寸頭有了喘息的機會。剛纔他雖然擋開了華星的拳頭,但是手臂卻被像是被石頭砸中,痛得他直呲牙。
其實以華星現在的能力,他要打贏兩三個壯年已經不在話下。只是他沒有打架的經驗,所以光頭和寸頭纔有喘息的機會。
二人向華星圍攻過去,華星突然大吼一聲,猛地向光頭一撞。
“哎喲!”光頭慘叫一聲,直接被華星撞飛到牆上。華星趕上去,一拳打中光頭的下巴。光頭眼冒金星,跌倒下去。寸頭跟上華星,對着他的腦袋舉起拳頭。
華星迴過頭來,瞪了寸頭一眼:“狗日的,你敢!”這時候他打到了光頭,便忙之間沒法挪身,要是寸頭這一拳下來,雖說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腦袋上被打出一個腫包還是極有可能的。
沒想到寸頭竟被華星的聲勢駭到,他那舉起的一拳竟是真不敢砸下。華星不等他反應過來,擡起一腳踢去,罵道:“讓你下黑手!”
寸頭吃了一腳,脖子上青筋暴露,他連哼都哼不出,捂住肚子蹲下。
華星看着地上的兩人,竟是感覺到全身舒爽無比。今天這一架,他算是打開了手腳。這時候很多人聽到動靜已經圍了過來看熱鬧。華星就不再繼續打已經倒地的二人,衝他們嘿嘿笑道:“回去告訴孟憲高, 你叫他別讓老子看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這話是以前他看到別人打完架的時候學到的,現在就照本宣科把這話說出來。說這話,華星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旁邊人聽了,卻是感覺他橫蠻無比。
要知道,孟憲高是什麼人?堂堂的蓉城一霸啊!以前似乎只有孟憲高的人威脅別人吧,現在怎麼反了天了?
“哎呀,孟憲高歪得很,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歪的人耶!”旁邊有人議論。
“是呀,不過這個人蠻憨厚的,看起來像是個好人!”有人附和。
這時候林虹跑了過來,她一把拉住華星:“師父,你背上痛不痛?”剛纔她看見華星背上吃了一拳,現在還擔心着華星捱打的地方。
華星正要說話,卻聽“哐當”一聲。循聲一看,只見一把明晃晃的不鏽鋼水果刀掉落在地。
林虹剛纔看華星打架時一直在摸着插在後腰上的水果刀,現在架打完了,沒想到一個鬆懈就把刀掉了下來。她趕緊彎腰將刀拾起,衝地上二人罵道:“信不信老孃把你們的皮剝了?”說得聲色俱厲,居然有點孫二孃的架勢。
光頭、寸頭見對方亮刀,竟是雙雙嚇了一大跳,現在他們身體疼痛難當,要是林虹動手,他們是絕對沒有辦法抵抗的。雙雙衝圍觀的人大叫:“請幫忙報警,要殺人了呀!”
華星還真擔心警察,要是又遇到孟伊珂,那自己和林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嘿嘿一笑,拉了林虹往外就走。圍觀的人很自覺,馬上讓開一條道讓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