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璃一夜沒睡,坐在窗前摧殘着花朵。她揪着花瓣,自言自語道:‘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到最後還是要說啊?可是真的可以說嗎?唉······’
‘怎麼了?一個晚上就聽到你在這裡唉聲嘆氣的。’衛伉披上衣服走到她的身邊,看着她腳下那一大堆的花瓣,不由得笑道,‘我的公主殿下,到底是什麼事把你給難住了?你居然還摧殘了這麼多的花!’
‘我昨天晚上發現了一件大事情!’
‘哦?什麼大事啊?’衛伉感興趣的坐在了劉璃的身邊。劉璃道:‘我昨晚上不是肚子疼去花園裡方便嗎?結果就讓我撞見了一對狗男女在偷情!’
‘宮女們一進宮就算是與世隔絕了,若是有幸能被陛下寵幸,做個美人什麼的也算是幸運,沒運氣的只好和侍衛私通,這在皇宮裡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值的大驚小怪的。’
‘剛開始我也以爲是小宮女和侍衛私通,但是當我撥開草叢仔細一看,你猜是誰!保準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是鉤弋和江充那對狗男女!’
‘什麼?你不會看錯了吧?’
‘我怎麼會看錯呢?’劉璃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湊到衛伉的耳邊道,‘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他們!當時我就氣得火冒三丈的,正想跳出去把他們這對狗男女給揪出來,可是轉念一想就沒動手,之時旁敲側擊的警告了他們一下。但是我越想越生氣,你說我應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父皇啊?’
衛伉的眉頭皺了起來,道:‘既然你旁敲側擊的警告過他們,那麼他們肯定是發現了你的蹤跡,以江充這個小人的心機,他肯定會惡人先告狀的。而且昨晚父皇又睡在鉤弋宮,若是父皇知道了,他們自然小命不保;可若是父皇不知道,那麼此刻鉤弋夫人肯定已經將父皇給哄在鉤弋宮內,我們即便是要見父皇只怕也是見不到的。’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不說了?’
‘不,說是肯定要說,不過要過了今天。要麼今天江充會先發制人,來個反咬一口,要麼過了今天他們的警惕都鬆了下來,我們面見父皇也就容易些,雖然證據不足了,但是足以讓父皇產生戒備之心,也算是達到了目的,你說呢?’
‘嗯,那就一切聽你的!’劉璃點點頭,偎在衛伉的懷中,殊不知天色漸變,烏雲驟起!
鉤弋宮內亂成一團,劉徹一覺醒來覺得身體不適,這可慌了鉤弋,她連忙請來了江充。江充皺眉深思片刻,道:‘陛下,恕微臣斗膽,言出不恭了。陛下昨日還精神抖擻,尤其是小皇子誕辰之日,陛下更應該因爲小皇子的誕生而身體愈加強健纔是,可是怎會出現這種狀況呢?只怕是陛下沾染的污穢之物吧。’
‘污穢之物?這皇宮怎麼會有污穢之物呢?’鉤弋驚呼道。
劉徹的表情瞬間變了,但是他仍舊緊閉雙眸,躺在牀上不做言語。江充又道:‘只怕是有人行巫蠱之術,傷害陛下的龍體啊!’
‘巫蠱之術!’劉徹的臉色瞬間鐵青,他怒吼道,‘江充,朕命你立刻帶人四處搜查整個皇宮,務必要將這行巫蠱之術謀害朕的兇手給找出來!’
‘諾······不過陛下,微臣建議您還是先行搬到上林苑建章宮休息幾日,由鉤弋夫人和小皇子陪伴左右。鉤弋夫人和小皇子都是吉人,可將陛下週身的妖魔鬼怪擋走。’
‘嗯,一切按繡衣使者說的做!’
‘諾!’章公公不敢怠慢,連忙走了出去。
江充狡頡一笑,搜宮,正中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