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姝不知道傅鴻吟是什麼時候換上的,他肯定是怕她看到揹着她換的,可是不管什麼時候換的,總之就是很搞笑就對了。
燈會上的人遠遠要比想象的還要多,整整一條長街,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聲鼎沸的。
在一條長長的舞龍出現以後,人就更像是炸了一樣,人羣紛紛的往前涌,你推我搡的。
原本季雲姝還跟傅鴻吟他們走在一塊的,可是被人、流一推,轉眼之間她便看不到厲飛和傅鴻吟了。
隨着人、流涌追逐着舞龍,季雲姝廢了好大的勁才從人羣中擠出來,她躲到了一旁的小攤旁邊,生怕再一次的被擠走。
各色各樣的人太多了,況且大家都是戴着面具的,形形色、色,一時間眼花繚亂的季雲姝看不到厲飛和傅鴻吟。
她決定就先乾脆的在這邊等着,等人、流散去了在慢慢找就可以了。
隨着舞龍越走越遠,這邊的人、流就少了一點,季雲姝眼尖的看到街上一個戴着豬面具的男人,寬肩窄腰的,她立馬奔了上去。
“原來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半天呢!”季雲姝上去就拽住了男人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吐槽:“真是服了,人怎麼這麼多,要比我想象的多的多,可不能再過去了。”
“傅鴻吟”一直被她拉着,也不說話。
季雲姝就自言自語:“話說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要不要等等厲飛?”
季雲姝轉過頭來,摘掉了頭上的面具,她手上拉着的男人的手,立刻就僵住了,透過面具的眼睛,是久別的喜悅和不可思議。
原來她真的沒死。
“喂?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季雲姝在“傅鴻吟”的眼前揮了揮手,忽然她得胳膊就被抓住了,一張大手便緊緊的握住了她有點冰涼的柔夷。
如此動作猝不及防,男人的手很乾燥又很溫暖,季雲姝的心中有點悸動,她擡頭看着“傅鴻吟”,笑了笑:“你這是幹什麼?怕我再走丟了?”
“嗯。”男人只用鼻音吐出來一個字。
他的手不斷地在季雲姝的手上摩挲着,像是依戀和捨不得一般。
季雲姝想不到“傅鴻吟”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難不成真的是因爲自己剛纔跟他們走散了,他覺得着急了?
這樣想着,季雲姝的心裡面竟然有一點點的小開心。
兩個人手拉着手,動作極其的曖昧,季雲姝開心,轉身之間瞥見不遠處又一道黑色的身影,她將將愣住了。
隨着人、流走,傅鴻吟發現季雲姝丟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早就已經不知道被散到哪裡去了。
從人、流中脫身出來,傅鴻吟換掉面具,用本來的面具這樣更好認一些。
厲飛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傅鴻吟沒有管,當下之急是先找到季雲姝,她不會功夫。
傅鴻吟沿着路線往回走,遠遠的就看到類似於季雲姝身影的姑娘,等上前來才真正的看清楚,果然就是季雲姝,正在和另一個帶着豬面具的人牽着手。
心中登時升起一把怒火來,快步上前,一把將人從另一個男人手上奪了回來,緊抿着脣,滿眼的肅殺。
季雲姝懵了,“你,你是傅鴻吟?”
“我不過就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你怎麼就認錯了別人?改天該把你的眼睛好好的治一下了。”傅鴻吟低低的看着她,像是在責怪一樣。
之前她還不確定,現在一聽這個聲音她就確定了,這個纔是傅鴻吟,那麼剛纔那個是誰?
那個男人戴着和之前給傅鴻吟買的一模一樣的豬面具,身高體態也差不多,大晚上的視線又不是很好,也難怪季雲姝會認錯了。
季雲姝問:“你是誰?”
男人並沒有去看傅鴻吟,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睛總是放在季雲姝的身上,他緩緩擡手,想要在一次的去觸碰季雲姝的手。
傅鴻吟伸出手來阻止,季雲姝還真搞不清楚狀況呢,兩個人便打起來了。
兩個人動作敏捷,看着不相上下,實際上招招斃命,每一個動作誰都想要取下對方的首級。
整整十招都不分伯仲。
傅鴻吟在手掌中蓄力,等着男人再一次的進攻的時候,他只朝男人的面門而去,男人的頭一歪,剛好傅鴻吟的手略過他的脖子,抓掉了男人臉上的面具。
漏出臉的那一刻,季雲姝幾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雲,雲淺?”
怎麼是他!他怎麼會在這!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季雲姝捂住臉背過了身去。
她在雲淺那邊已經是“死了”的人啊,要是被他看到她還活着,恐怕會出大事的啊。
季雲姝都忘了,方纔自己把雲淺當做是傅鴻吟的時候已經把面具摘下來了,他當然已經看到了。
此時此刻她不過就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雲淺的面具被打落,露出了本來的樣子,怒目圓睜的瞪着傅鴻吟,轉而將視線放在季雲姝身上。
傅鴻吟暗道一聲不好,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季雲姝的面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一把就摟住了她得纖纖細腰,用輕功走了。
雲淺想要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他還是很開心,望着他們遠去的方向微微勾了勾脣:“原來你真的沒死,在這裡能夠見到你真好。”
季雲姝被傅鴻吟抱着,兩人飛快的略過屋頂,這期間季雲姝興奮的不得了:“天啊,飛檐走壁啊。”
直到回了客棧傅鴻吟一聲不吭的拉着季雲姝的手強勢的放進了盆子裡,讓她洗手。
強硬的被按進涼水裡,季雲姝嬌呼一聲:“涼啊!”
傅鴻吟握着她的手又心疼又生氣的,薄脣輕抿着,一句話也不說,下頜線崩的緊,冷峻的很。
看着他這幅模樣,季雲姝不由得嗤笑出來:“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想讓我洗手?是因爲覺得我跟他牽手了?”
傅鴻吟再一次的把她的手按進盆子裡:“你知道就好,自己洗。”
季雲姝笑彎了眼睛,“沒想到啊,原來你也會吃醋啊,我還以爲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