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個架勢,季雲姝繼續追問:“那老婆婆您是叫容雙嘛?”
這一次容雙倒是難得露出了驚訝的面容,“你認識我?”
由此季雲姝可以推斷出來,容雙可能是忘記了關於慧光的事情但是其他的還是記得的。
“我,算是認識吧,聽別人說過而已。”季雲姝半真半假的掩飾了過去。
沒想到容雙卻是忽然的變了臉色,逐漸的憤怒起來,狠狠的瞪着季雲姝,“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安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憨厚的狀態,語氣不善:“我就知道你們來這裡肯定是有目的的,是不是那個人派你們來的!”
面對容雙忽然變化的態度,季雲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啊,傅鴻吟連忙的上前抓住了重點,提問道:“老婆婆您說的那個人指的是誰?”
容雙瞪了他們一眼,沒有理他們說的話,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自己的木魚,邁着彆扭的步伐就回了屋子裡,重重的關上門,將他們隔絕在門外了。
季雲姝不由得和傅鴻吟面面相覷,“看來她確實是有秘密,當年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
不一會兒,敲門聲就又響起來。
季雲姝不放棄的再一次上前去敲門:“老婆婆,我想您肯定是誤會了什麼的,我們兩個就是過路人啊,進來討水喝的,問了一些不恰當的問題,還請您見諒。”
“你們走吧。”隔着門,容雙蒼老無力的喊一聲。
她越是這樣激烈的反應,就更加的讓季雲姝確定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就更加不可能離開了。
“老婆婆,我夫人是一個醫術非常高超的大夫,我想應該是能夠幫助你的。”見季雲姝這樣解釋沒有用處,倒是傅鴻吟直接上來講出了重點和目的。
或許這樣直接一點會更加好一點。
屋子裡面的容雙一聽,果然有所動搖了,顫抖的聲音從門縫裡傳出來:“姑娘當真是大夫?”
“是。”
隨着話音落下,容雙緩緩打開了房門,出來了,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季雲姝一番,半信半疑道:“你能治好我?”
季雲姝如實道:“不一定,但是我可以試試。”
她先讓容雙找地方坐下來,自己在看病問診,“婆婆你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都可以說出來,告訴我,還有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容雙靠在椅子上,深深8嘆了一口氣:“唉,你們都叫我老婆婆,但實際上我還沒有那麼大的年紀呢。”
聞言季雲姝的動作一頓。
傅鴻吟不由得深深看向容雙。
看來她腦子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是中了毒。
季雲姝面不改色:“是誰給你下的毒?”
容雙搖搖頭:“不記得了,我忘了很多事情。”忽然,她很激動的一把就握住了季雲姝的手,宛如枯樹皮一般的肉皮和季雲姝白、皙細膩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姑娘,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求求你了。”
季雲姝輕聲細語的安撫道:“放心吧,我盡力而爲。”
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差不多幫容雙看了看身體的狀況,季雲姝得出來了一個結論:以容雙現在的情況,正在加速的衰老中,想來不出兩年,甚至是幾個月就會徹底的器官衰竭而亡了,比較棘手。
“這樣吧,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想想怎麼解毒。”季雲姝先找了一個理由支開容雙。
容雙一心求救當然會聽從季雲姝的話,乖乖的聽話的回了房間。
她進去後,傅鴻吟看着季雲姝愁容滿面的樣子,忍不住問:“很難辦?”
“有點,就是目前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中了什麼毒,當年的事情她也不記得了,這我沒辦法下手。”
通過查看季雲姝只能確定這是中了毒但是具體是中了什麼毒她還是不清楚的。
像這樣的毒藥,她沒有接觸過,要想要解開,就必須要知道源頭在哪才行。
當天晚上季雲姝和傅鴻吟就在小茅屋裡面住了一天,容雙還特意的將自己的屋子讓了出來。
季雲姝不想要的,但是拗不過容雙的決定。
月黑風高,四下寂靜之時,幾道黑影悄咪、咪得跳進了院子裡。
容雙的茅屋只有兩個房間,季雲姝和傅鴻吟同住一個,她睡在牀上,傅鴻吟睡在地上,互不干擾。
只是傅鴻吟剛入睡沒多久,他就猛然睜開了眼睛,連帶着季雲姝也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二人忽然警惕起來。
黑暗中她看不到傅鴻吟的臉,只聽得他在自己的耳畔小聲道:“別出聲,有人來了。”
她不動聲色的輕輕點點頭,表示同意。
或許是這麼長時間季雲姝都跟着傅鴻吟走南闖北的,本身也累計了一些經驗,還時不時的警惕一下。
學傅鴻吟倒也是學的有模有樣的。
傅鴻吟悄悄的挪到了門口的位置,靜待時機,門忽然的被打開後,他一腳將那個人踢了出去。
緊接着是連續不斷的幾個人都衝了上來,刀刀致命,雖然在黑暗中,傅鴻吟還是將他們都結果了。
只留下了最後一個人,他的腳踩在死侍的心口上,冷冷的問:“指使人是誰?”
那死侍估摸着是活不了了,乾脆心一橫直接咬舌自盡了。
季雲姝從屋子裡面跑出來,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倒是很鎮靜:“你猜他們是來殺我們的,還是容雙?”
“不清楚,但目前來看像是我們。”傅鴻吟嫌棄的從死侍身上把腳拿下來。
季雲姝卻道:“我們纔來到風城這麼幾天,除了得罪了將軍府的那羣人意外,其他的恐怕沒有了吧,要是有人追殺,也肯定是那個什麼花吳奕了。”
而且這些人又都是死侍級別的,普通人家可養不起死侍啊。
“他們都是直接衝着屋子裡面的人來的。”傅鴻吟這麼一提醒,季雲姝倒是想了起來。
今天晚上他們住的是容雙的屋子,看謝謝人的架勢,是直接衝着屋子來的。
他們不過是昨天下午到的茅屋,傳遞消息也不可能傳遞的這麼快,況且還有傅鴻吟在身邊,就更加不可能讓人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