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境,是季雲姝有史以來進入的最長的一次,當初她入夢,從來都沒有這麼長時間過。
傅鴻吟和慧光一直在外面守到了快天黑。
慧光有點着急和擔心了:“怎麼回事?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出來。”
不光是慧光,就連傅鴻吟也是很擔心,他站在放門口,憂心忡忡:“我也不清楚,從來都沒有這麼長時間過。”
直到天漸漸地黑下去,裡面始終是沒有動靜,這一次傅鴻吟再也等不住了。
他怕季雲姝會出什麼事情,入夢本來就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平常很快就出來了,唯獨這一次沒有,
傅鴻吟有點擔心季雲姝是不是不小心陷入了夢魘當中,出不來了。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擔心害怕,不管不顧的想要上前去踹門。
腳剛擡起來,還沒動,“吱呀”的一聲,門就打開了,季雲姝臉色蒼白的從裡面走出來。
她邁的步子都是空虛的,下臺階的時候一個踉蹌就撞進了傅鴻吟的懷抱中。
傅鴻吟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季雲姝身上在發熱,她有點抖,擔心道:“你怎麼樣了?”
季雲姝氣若游絲,吐氣如絲:“我還好,扶我到那邊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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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光見狀也連忙上來關心詢問:“季姑娘,你爲何會這般虛弱?雙兒呢?雙兒怎麼樣了?”
果然人都是比較關心自己最在意的。
“她沒事,還在睡着,放心吧。”季雲姝安撫道。
她想走,可是腿上卻沒有力氣了,整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
傅鴻吟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靠在傅鴻吟的懷中,季雲姝只覺得安心,身體太過於的疲憊,閉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下了。
她事第一次入夢這麼久,體力大大的跟不上,之前已經很熟練的運用了入夢技巧,但是因爲這一次實在是太長了,她撐不住。
當天晚上傅鴻吟並沒有打擾她,而是在她身邊守着,看着她安靜的睡着,那張臉白的不像話,他有點心疼。
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她這麼做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當晚慧光是守在容雙的身邊睡覺的,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安靜的守着她了。
第二天一早,容雙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時,只覺得自己頭疼的不得了,她揉了揉太陽穴,不經意的轉頭間發現慧光竟然在她的牀邊趴着,頓時又驚又害怕,還有疑惑。
即便是如此容雙也沒有出聲叫醒慧光,她生怕打擾了大師,會給自己帶來厄運。
容雙的記憶停留在季雲姝放迷魂香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容雙還是決定叫醒慧光。
“大師醒醒,大師。”
容雙輕輕的晃了晃慧光,慧光成功的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此刻的姿勢不太對,連忙的起來,還跟容雙道歉:“抱歉,貧僧唐突了。”
容雙此時此刻在意的不是這個,她很焦急道:“我們被人下藥了,出事了那兩個根本就不是好人!”
一邊說,還緊張的害怕的宛如枯樹枝的手都在顫抖。
慧光不太明白容雙的意思,安撫道:“你別激動,慢慢說,怎麼了?”
容雙解釋:“就是昨天那兩個人啊,他們不安好心,估計是把我們兩個人給關起來了,還下了迷、藥。”
“你是說昨天的傅公子和季姑娘?”
“對,就是他們!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原來是這個。
慧光知道容雙這是擔心害怕的在無中生有了,不由得貼心的溫和的安慰道:“你放心吧,他們不是,昨天是我不小心睡到這的,季姑娘給你放藥,估計也是因爲想要幫你治療吧。”
別人說什麼她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隻要慧光一說,容雙立馬就相信了,“大師說的是真的?”
“當然。”
容雙和慧光出門時,剛好碰到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傅鴻吟,她連忙的上前去問:“季姑娘呢?她人怎麼樣了?”
一來是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在,二來也算是關心吧。
傅鴻吟負手而立:“還在睡覺。”
“昨天……”容雙欲言又止。
傅鴻吟看着她:“你是想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想問她如何幫你看病的?”
容雙有點不好意思道:“我都想知道。”
傅鴻吟淡淡道:“這個,我不能說,但是請你放心,我們這麼做是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害你的想法的,而是想要救你。”
只是入夢這件事情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比較玄幻的存在,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況且現在季雲姝還在休息,估計是她肯定也不喜歡別人知道吧。
容雙抻着脖子看了看屋子裡,關心道:“季雲姝姑娘昨天應該是累着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起牀。”
她的話音剛落下,季雲姝就打開了房門。
她的面容有點憔悴,看起來很是虛弱,傅鴻吟連忙的上前去扶住,關心道:“怎麼出來了?不好好休息,外面很冷。”
季雲姝會心一笑:“放心吧,我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再說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休息了一晚上,季雲姝覺得身體好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疲憊的很了,雖然還是很不舒服,不過也能強撐着。
傅鴻吟將季雲姝扶了出來,季雲姝就將昨天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那種毒藥叫‘死寂’,必須要配置解藥,沒有直接解毒的藥。”
她雖然是將真相說了出來,只是挑重要的說,沒用的她也就沒說。
慧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種毒藥,一般來說都是一些愛毒人士自己配置的,確實沒有固定的解藥,要想要解毒,還得知道里面的成分是什麼。”
季雲姝點頭:“確實是這樣,這種毒藥目前只有將軍府有。”
“哪個將軍府?”
“現在還有兩個將軍府?”季雲姝驚詫,自己在夢中看得到就只有一個。
慧光道:“多年前剛封了一個右將軍,和花朗逸是並肩排列的。”
“原來如此,當然是在花朗逸的府上了。”
剛巧的是,厲飛他們也在花朗逸的府上。
“我這裡去找。”慧光比所有人都要積極。
容雙卻在他離開的那一刻攔住了他,“大師等等。”
果然,慧光停下腳步,就聽的容雙用蒼老的聲音道:“我不知道大師竟然這麼的慈悲,老婦人我在這裡無以爲報,只能給大師扣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