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連臉色有異,朱正泰詫異道:“怎麼了?”
劉連搖了搖頭,繼續道:“這個經過考據嗎?”
朱正泰笑了笑,道:“肯定有,無論縣誌還是史書上都有記載,那些進士還有一些後人,他們族譜也有這方面的記錄,我們既然對這裡投資,這些肯定要調查清楚的。+頂點小說,x.”
聽到朱正泰這麼說,劉連心裡再沒有什麼疑問了,他是知道的,對於歷史上來說,不管朝廷如何昏暗,對於縣誌這些史料的記載一般都是非常嚴謹的,既然縣誌上有記錄,那自然不會有假。
而這個結果,卻讓劉連感覺太不可思議。
想到這裡,劉連不由道:“咱們要不去進士鎮逛逛?”
幾人都點了點頭,今天本來就是以劉連爲主,他們自然沒有什麼異議,而朱正泰自從見到劉連後,也沒了別的興致,自然要跟在他身邊,想看看他來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而且朱正泰從自己那輛電瓶車上下來,坐到了劉連他們這輛車上,李宏昌雖然多少看出了他的意思,但也不好拒絕。
進士鎮在龍潭山凹進的峽谷中,以前只是一條小路通向外面,但自從接連有人做官後,路就不斷在修,而現在的路也是在以前的基礎上鞏固加寬並鋪上柏油的。
雖然這樣,而且在山上就能看向下面的鎮子,但這條路的距離卻並不短。
在路上的時候,朱正泰對劉連介紹道:
“劉連,你可不要以爲龍潭山的古蹟只有這個進士鎮。”
“哦?”劉連好奇道:“還有什麼?”
朱正泰指着對面山林中露出的點點明黃色。道:
“看到那兒了沒?”
劉連的視力自然不是朱正泰能相提並論的。朱正泰只能看到點點明黃色。而劉連卻能看清個大概,根據建築樣式,他判斷那裡應該是座寺廟,於是道:
“應該是座寺廟吧。”
朱正泰問這個問題的本意也沒想劉連回答,因爲如果他事先不知道的話,根本無法從那片翠綠中分辨出來,聽到劉連竟然一口道破,不由愣了楞。隨即道:
“原來你知道啊。”
劉連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道:“不是你剛說的嘛。”
朱正泰看向劉連的眼神有些匪夷所思:“你以前真不知道?”
劉連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聽都沒聽說過。”
以前的劉連日記上哪裡記有這裡,他自然不清楚。
見劉連神色不似作僞,而且這件事也沒騙他的需要,朱正泰不由苦笑道:“你果然不能以一般人來揣度。”
對於劉連能看清寺廟,李宏昌幾人也有些驚訝,而喬雨靈還是用相機當望遠鏡,拉近鏡頭纔看清一些,要不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她也依然無法確定那是寺廟。
“肯定是蒙的。”喬雨靈撇了撇嘴,有些不相信道:“再或者……肯定是以前就知道……裝腔作勢……”
劉連一直把喬雨靈當做空氣。也不理會她,對朱正泰笑了笑,沒有多說。
朱正泰點頭道:“不錯,那確實是座寺廟。”
說完後,朱正泰接着道:“這座廟叫做黃龍寺,在咱們地區裡,主要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都說這個黃龍寺非常靈,最早在晉代就有高僧在這裡修持,而真正建立寺院,則在明朝時候,由僧人釋徹空修建。”
聽到又是明朝,劉連不覺眉頭微微一蹙,感覺有些古怪起來。
而朱正泰繼續道:
“除了黃龍寺,山上還有一座景明書院,雖然不及四大書院的名氣,但在曾經的信義地區,也是數一數二響噹噹的存在,是當年一位叫做何景明的翰林告老還鄉後所建。”
劉連心中一動,問道:“也是明朝時候建的?”
朱正泰隨口道:“是啊。”
說着,朱正泰看向劉連,笑道:“你們學校裡的二級學院——景明學院,就是以他來命名的。”
景明學院劉連當然清楚,據說是一個港商投資跟學校聯辦的,是三本,獨立教學和管理。
“原來是這樣。”劉連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而心裡卻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這裡的一切古怪之處都發生在明朝,也就是自己身死之後。
難道說……這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還是說……跟自己也有某種聯繫?
其實,之前用六爻算卦的時候,劉連就感覺一種莫名的力量,像是在影響自己,所以他說那番話的時候,中間纔有些微的不太確定。
而現在,聽到這些訊息,他更感到疑惑了。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劉連問道。
朱正泰看了一旁的李宏昌一眼,笑道:“別光我一個人說啊,李總他們肯定也都清楚,要不李總幫劉連解疑答惑一下。”
李宏昌笑了笑,他知道朱正泰這麼說是給自己面子,如果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說,難免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朱正泰做人還是有一手的。
不過李宏昌也沒拆穿,點了點頭道:
“山上不僅有這些古建名勝,還有一些曾經的大家族建的別院,甚至還有一些文人墨客留下詩詞的龍庭閣。”
聽到一個小地方竟然有這麼多古蹟,劉連更感驚訝了,於是問道:“既然有這麼多,爲什麼到現在還沒什麼名氣,而且咱們一路走來,遊人也稀稀拉拉的?”
李宏昌苦笑道:
“這不僅是你的疑問,也是我們所有人的疑問,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奇峰險石,對於這樣的一個寶地,沒有人不知道它的價值,但無論再怎麼開發和投資,始終不溫不火。”
看到劉連皺起眉頭,李宏昌繼續道:“這裡別說比起全國的名山大川,就算比起西江省的那些名山,名氣都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也只有省內的人會知道這裡,外省的聽說的都不多。”
“竟然這樣?”劉連不清楚龍潭山的狀況,自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凌志輝插話道:“是啊,每當我們到外省時,說起家鄉的龍潭山,自己可以滔滔不絕,而聽的人卻都是懷疑——既然這麼好,爲啥我們都不知道?”
“所以……這也是很讓我們很鬱悶和無語的事情。”凌志輝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