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青年的住址位於一處相對偏僻的公寓。警方人員到了附近之後,立刻分散開來,特警部隊的狙擊手佔據公寓周圍的最高點,槍口一致瞄向英俊青年所在房間的窗口。而大批的警員則將公寓團團包圍,其中分出兩隊,從前後門進入公寓內。
英俊青年所在的房間點着燈,但是卻掛有窗簾,特警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並還不敢確定。通過對講機,特警將所看到的情況彙報給孟衛星,尋求指示。
看不清楚對方是誰,這下有些麻煩了!孟衛星不敢草率下達射擊的命令,萬一裡面的人不是綁匪怎麼辦?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進入公寓的兩支小組的組長也通過對講機問話,是否破門而入,進屋逮捕嫌疑犯。
孟衛星思前想後,最後,將牙關一咬,命令道:“抓!”
他的命令一發出,公寓走廊內的警察們紛紛將槍亮出來。英俊青年住在三樓,雖不矮,但也絕對不算高,尤其對方還會功夫,跳窗而跑的可能性非常大。兩名隊長在門外通過手勢,簡單商議一下,決定進屋之後,不管匪徒是否抵抗,都江堰市先將其擊傷。
他兩人分別向手下的隊員做個手勢,示意衆人準備動手。
衆警察們一各個面帶緊張,紛紛扣動頂針,一時時間,走廊內咯咯的低沉聲不絕於耳。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名身材粗壯的警察走到門前,對準門板,猛然就是一腳。
公寓的大門是實木打製的,十分結實,但是門鎖卻架不住他這勢大力沉的一腳。
只聽轟隆一聲,房門應聲而開,兩名隊長一馬當先,衝進房間之內。
兩人端着槍,快步竄過玄關,進入客廳之內,大喝一聲:“不許動!”
房間內,並沒有英俊青年的身影,只有一個年輕貌美,濃妝豔抹的女郎站在中央。她似乎正準備去洗澡,身上未穿衣服,只纏着一條浴巾,看到如同凶神惡煞、破門而入的警察,整個人都驚呆了,小嘴大張,兩眼瞪得又大又圓,眼神中滿是恐懼與驚駭。
兩名隊長迅速巡視一週,發現房間裡再沒有其他的人,對女郎厲聲問道:“他在哪?”
“誰……誰……”女郎已經被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不過,她的眼神卻有意無間地向上看。
兩名隊長見狀一怔,接着,不約而同地倒退兩步,擡頭看向房間的棚頂。
就在他兩人擡頭的瞬間,在兩人頭上,飛落一人。兩名隊長連什麼情況都沒看清楚,只覺得眼前一黑,接着,脖根穿來巨疼,兩人吭哧一聲,雙雙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從棚頂飛下的這人,正是英俊青年。原來,當警察進入公寓的時候,青年就已經察覺到了,警察撞門而入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飛上棚頂,兩名隊長把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看到國,卻偏偏漏掉的自己的頭頂。
他飛身下落,毫不費力地擊暈兩名帶隊的隊長,後方的警員見狀,大驚失色,想也沒想,舉手對準青年的腦袋就是一槍。
英俊青年冷笑一聲,在警察要扣動扳機的瞬間,他出手抓住那人拿槍的手腕,接着,向上一舉。嘭!槍聲響起,子彈擦着青年的頭皮飛過,他面色不變,收手一掌,拍在警察的胸口處。啪!警察慘叫,身子倒飛出去,與後面的警察撞在一起,摔成一團。
他躺在地上,身子動了幾下,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人隨之昏死過去。
“哎呀!”後面的警察紛紛尖叫出聲,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三四個人同時舉槍,對準青年一陣亂射。
密集的子彈聲頓時間在公寓內炸響。英俊青年身子一旋,騰身而起,又一躍飛上棚頂,當警察準備開始第二輪槍擊的時候,他身體落下,隨即出一記旋風腿,掃過衆警察拿槍的手腕。
衆警察吃痛,手指無奈地鬆開,槍械隨之在空中亂飛。不等他們回過神來,青年猛的向前進身,雙手如電,連續擊出五拳。
“啊——”慘叫聲在警察陣營中響成一片,不會武功的他們,哪能經受得住英俊青年運足內力的拳頭。只聽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有五名警察被打翻在地,身子佝僂成一團,哼哼啞啞的呻吟着。
坐在警車內,負責指揮行動的孟衛星通過對講機聽到裡面的槍聲,他連連問道:“怎麼回事,快回答,怎麼回事?”
可惜,兩名帶隊的隊長都已被英俊青年打暈,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又着急又無奈,向狙擊特警問道:“公寓裡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我們這邊看不清楚,不過,似乎是打起來了!”狙擊手不確定地回答道。
“唉!”孟衛星嘆了口氣,臉色陰沉得難看,停頓片刻,向留守在外圍的第三隊隊長下令道:“裡面打起來了,你快帶人去支援!”
“是!”第三隊的隊長答應一聲,領着二十多名隊員急匆匆進了公寓。此時,公寓外進行包軒的警員只剩下第四隊的隊員。
且說公寓之內,已混亂不堪。英俊青年依仗一身過人的本事,衝入警察的陣營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雙手加上雙腳,左右開攻,其中內含剛勁,若被打中,輕則骨斷,重則筋折,只兩分鐘的時間,便已打倒十多名警察。警察此時即使想開槍,也不敢開槍了,英俊青年混在警察中,漂移不定,若打不中他,很可能誤傷到自己人,況且,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就算能把他打中,子彈也會打穿他的身體,而傷到其他的警察。
似乎英俊青年也看出警察不敢開槍的顧慮,他更加肆無忌憚,從屋內,一直將警察打到走廊裡,而且,大有越戰越勇之勢。
警察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後退。可是,英俊青年卻不給他們退走的機會。他明白,只有在近距離時,自己會武功的優勢才能發揮出來,一旦距離打開,那警察槍械的威力就可以展現了,到那時,自己的武藝再高,也抵擋不住這麼多警察密集的射擊。
雙方一個退,一個進,打得不可開交。可是,轉眼之間,又有五六名警察頹然而倒,失去了戰鬥力。
就在警察被打得潰不成軍之際,第三隊的警察終於趕到了。英俊青年見對方又來了二十多人,只怕再耽擱下去,警察會越打越多,而自己只是一個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吃大虧。想罷,他哈哈一笑,道:“大爺不陪你們玩了!”說着話,他右手腕猛的一抖,亮出軟劍,接着,手臂一揮,銀光閃過,周圍噴射出數道血劍,三名警察胸口被劃出七寸多長的大口子,血流如柱。
他突然動了傢伙,上來就傷了三人,警察們嚇得四散奔逃,他這回不再追擊,看準一間房間的房門,身形一躬,緊接着,整個身體象是一支離弦之箭,直射過去。
咚——青年用身體撞碎門板,整個人衝進房間之內。這個房間的主人並沒有在家,房內空蕩蕩的,青年嘴角一挑,毫不停頓,來到窗前,一腳將玻璃踢碎,正當他準備跳出去的時候,三隊的隊長趕了上來,他丫在門口處,舉槍大喝道:“不許動!”
白癡!傻瓜纔不動呢!青年理也沒理他,飛身向外跳了出去。那隊長反應也快,扣動了扳機,對準青年的後心就是一槍。
英俊青年反應更快,長劍向身後一揮,只聽噹啷啷一聲金鳴,英俊青年的軟劍應聲而斷,同時,卻也成功爲他擋下那顆要命的子彈。
三樓的高度,對英俊青年來說和平地沒什麼差別。身體飄然落到地面,沒等他站穩,周圍埋伏的警察一擁而去,其中一位跑到最前方的警察大聲喝道:“舉起手……”
不等他說完,英俊青年一抖手臂,手中的半截軟劍脫手而飛,正刺在那警察的胸口上。
眼看軟劍沒了劍尖,又輕柔異常,可在青年手中拋出,卻暗中內家真氣,別說是人體,就算一塊鋼板也能刺穿。
這一劍,刺進警察的胸骨足有三寸,警察聲都未能來及呼出一下,當場身亡。後面的警察趕到,將他扶起一瞧,眼看人是活不成了,隊長眼睛都紅了,拿起對講機大聲叫道:“孟局,綁匪殺了一名警察,並逃竄出包圍圈,請求將其擊斃!”
孟衛星聽後,忍不住站起身形,或許他忘記自己還在車內,咚的一下,腦袋撞到車蓋上,他顧不上頭頂的疼痛,說道:“不能打死,只可打傷!”
擊斃綁匪是小,找到那些被賣掉的婦女是大,他若死了,等於這條線索也斷了。
四隊隊長是周雄,他聽完孟衛星的話,氣得直跺腳,對手下的警察咬牙道:“給我打,往死裡打,出了什麼事,我擔着!”
一名兄弟被殺,下面的警察早已把對方恨得牙癢癢,加上隊長又放出話來,對英俊青年不再客氣,更不再出言警告,對準他逃跑的背影,嘭嘭嘭,一頓亂槍。
英俊青年的身法雖快,擔快不過子彈,他武功再高,卻抵不住子彈的衝擊。
兩顆子彈貼着他的身體飛過,一顆將他的肩膀劃出一條血口子,另一顆幾乎是貼着他的脖子飛過,雖未劃出口子,但也將皮膚擦出一條血凜子。
警察下殺手了!英俊青年心中一顫,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再街道上跑,而是向人多的地方鑽去。
人多之處,警察不好開槍射擊,可是,他奔跑的速度也受到了限制。他再前面狂奔,警察在後追擊,雙方一前一後,在人行路上展開一場拉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