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在旁沒有聽見他說話,但是孟衛星卻清晰的聽到杜小鳳的聲音:“孟叔,這件事具體的細節,一會我再向你解釋吧!”
孟衛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點點頭道:“好吧,等一會我們出去說。”
李夫人大感迷茫,感覺奇怪,孟衛星問完話後,杜小鳳又沒有說什麼,怎麼他自己接自己的話講呢?在自言自語嗎?李夫人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暈了。
其實,剛纔杜小鳳確實沒有說話,只是把他自己的意思以精神力的方式傳進孟衛星的大腦裡,讓後者感覺他在說話,並且明白他的意思。不用說話,以精神力直接傳達自己的意圖,杜小鳳在以前就已經用過。當然,精神力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已遠遠超出孟衛星和李夫人這些正常人的思維範疇,所以,即使李夫人覺得不對勁,也沒往太深的地方去想。
杜小鳳見他二人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動作,暗暗一笑,對李夫人說道:“李阿姨,我除了學過醫術之外,還學過一些算命的本事,平時卜卦時,也常有靈驗。我要小娜姐的生辰八字,是想算算她現在的情況,看她有沒有危險。”
“哦,原來是這樣!”李夫人不知道杜小鳳所說是真是假,轉頭去瞧孟衛星。
孟衛星聳聳肩,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對此事也不知情。杜小鳳爲人低調,不喜張揚,他會算命的事,以前根本沒向他提起過。
見他如此表情,李夫人心中更沒底了,最後,她將心一橫,還是她抱着死馬當活馬的心理,還是將女兒的生辰八字告訴了杜小鳳。既然丈夫的性命都能交給他醫治,更何況女兒的出生年月裡了。
離開李成龍的住所之後,剛走近電梯中,孟衛星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小鳳,你真會算命嗎?”
杜小鳳點頭道:“學過一些。”
孟衛星忙問道:“那你能算出綁匪長什麼模樣嗎?”
撲!杜小鳳差點被他的話逗笑了,搖頭說道:“孟叔,算命都只是一種輔助的手段而且,並不足以過分依賴,而且世態多變,當時所算的事情或許是準確的,但下一秒鐘事情會不會突然發生變化,誰都不知道。再說,卜卦又不是千里眼,哪能算出綁匪長什麼樣子,如果是那樣,國家早把警隊中的偵探全部換成會算命的人了,破案啓不是更快?!”
孟衛星自己想想,也感覺他問的話有些可笑,自嘲地笑道:“是啊!如果算命真要是怎麼厲害,我都要失業嘍!”
“哈哈!”杜小鳳仰面大笑。
二人走出大廈,坐上車後,孟衛星疑問道:“小鳳,現在你該跟我講講小娜和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
杜小鳳先是沉默片刻,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說道:“孟叔,上次我住進醫院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孟衛星一怔,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說道:“當然記得,那一次,你不是爲了救風寧,而被鬼飄堂的人打傷的嗎?”
杜小鳳道:“沒錯!當時,我正送風寧回家,半路上突然衝出鬼飄堂事先埋伏好的人,將我們騎的摩托破壞,當時我摔的很重,神智已開始模糊,腦子裡只有一個概念,就是把風寧救出來,後來,多虧有一個很年輕的女生開車從路上經過,我讓她送我去的‘夜遊神’舞廳,也正因爲有她在,所以我才能及時將風寧從虎口中救出來,當時,那個女生長什麼模樣我記的很模糊,直到我看了李阿姨家的照片之後纔想起來,照片裡的女生,也就是小娜,正是那天開車送我的女生。”
“原來如此!”孟衛星聽後,又是感嘆又是失望,他還以爲杜小鳳會知道一些小娜被綁架的線索呢!
杜小鳳又問道:“對了,小娜的全名叫什麼?”
孟衛星提不起精神,隨口說道:“李麗娜!”
杜小鳳回到家中,吃過飯後,近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死,然後盤膝坐到牀上,雙眼垂閉,凝神冥思。
片刻後,他拿起硬幣,先握於雙掌中,停頓一會,再逐一擲出。
三枚硬幣,先後是一背兩正,第二次投出時,先後是兩正一背。杜小鳳掐指一算,此卦名爲震木遊魂卦,得此卦者,春吉、夏平、秋兇、冬平,而現在正是秋天,此爲兇卦。以卦意再結合李麗娜的生辰八字,可得出她此劫的兇險,不但有失身之憂,且命垂一線,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雖然,大致可算出她現在身在東北方向一帶,離家不近也不遠,但若想尋找,十分不易,當然,根據卦意,如果動用大量的人手,找到她並非不可能。
杜小鳳收起硬幣,仰面沉思,東北的方向,又距離市中心不遠不近,那會是哪裡呢?
猛然,他身子一震,東方的方向!開發區不正是位於市中心的東北方嗎?算起來,開發區距離市中確實不算遠,但也不近,二十多分鐘的車程。難道,李麗娜現在在開發區一帶?!杜小鳳再次掐指細算,點點頭,自語道:“很有可能啊!”
第二天,他到學校打個照面,便馬上趕去‘福運來’夜總會,找到沈三情和劉劍冰,正色道:“三情、劍冰,我需要你倆幫我一個忙。”
見他說的一本正經,沈、劉二人打起精神,同聲問道:“老大,什麼事情?”
杜小鳳道:“你倆現在馬上帶出我們所有可以動用的人手,將開發區最近一段時間出租的房屋仔細調查一下,看有沒有超過三人以上的外地人合租一間房子的。”
在他算來,開發區沒有黑社會,如果硬要說有,也只鬼飄堂這一個幫會勉強可以算上,現在鬼飄堂垮臺了,風真扛起大旗,但是站在風真的角度上考慮,他雖然缺少資金,但還不至於去綁架別人,這種挺而走險的方式,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風真不會去做。再者,李成龍身爲銀行行長,家住在市中繁華地帶,表面看起來象是很有錢,但是,去過他家之後,明顯能感覺到那隻不過是一般的富足家庭,而且能和孟衛星交好的人,絕不會是貪官。顯然,綁匪瞭解的情況並非十分詳細,所以說,綁架李麗娜的人不會是本地人,既然是外地來的人,能幹出綁架這種事來,也至少要在三人以上。
沈、劉二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問道:“老大,我不明白,我們爲什麼要去查這個?”
杜小鳳道:“孟局長一位朋友家的孩子被人綁架了,我懷疑他們有可能藏匿於開發區一帶。你們儘快去查,但是不要太張揚!”
沈三情苦笑道:“這不是孟局長應該乾的事嗎,怎麼又要我們幫他做?”搞垮鬼飄堂,孟衛星基本上沒怎麼出力,可到最後,一切的功勞都成他的了,沈三情對這位局長大人很有怨言。
杜小鳳當然明白他對孟衛星的不滿,笑道:“這次不是他讓我們去做的,而是我主動想做的,甚至他根本不知道綁匪在開發區,就在他的地頭上。如果這件事讓他去查,我怕會壞事,警察大批量出動,動靜太大,萬一引起綁匪的疑心,轉移地點,那事情就難辦了,況且,我並不認爲他們能查出什麼。”
劉劍冰不怎麼說話,但不代表他腦袋裡什麼都不想,他冷靜地問道:“老大,你認識那個被綁架的人?”
杜小鳳點點頭,感嘆道:“她曾經幫過我的忙。”
“那我明白了。”劉劍冰不再多問,對沈三情說道:“既然幫過老大的忙,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不要問那麼多了,我們去查吧!”
沈三情聳聳肩,無奈道:“好吧!”
無憂社的會員數量龐大,只電組就達到二百人,而且這些人以前大多是混混、流氓一類,交友廣泛,朋友衆多,撒下網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將整個開發區查個底朝天。
所有的房屋中介公司以及散落在街頭巷角的小廣告全部查了一遍,當天晚上,結果就出來了。
沈三情和劉劍冰碰在一起,將兩人所查的結果統計一下,發現最近一個月裡,超過三人合租房子的只有五戶人家。
兩人不敢耽擱,馬上又找到杜小鳳,將結果交給他。杜小鳳接過他們給出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
五戶人家裡,其中有三家看起來很正常,要麼是夫妻倆帶個孩子,要麼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人,表面上看沒什麼問題,都是普通的家庭。另外兩家是杜小鳳重點琢磨的對象,其中一個是四個青年男人合租一間房子,據房東講,這四人都不象本地人,操南方口音,說是來開發區打工的;另外一個是兩男一女,之間以姐弟相稱,北方的口音較重,爲人很熱情,和房東的關係處的非常好。
杜小鳳拿着他兩人調查的資料,沉思良久,方問道:“那四個男青年住在什麼地方?”
這四人是由電一組調查出來的,沈三情忙說道:“老大,他們住在‘新華小區’(這片住宅區位於開發區東側,是剛剛新建的小區,房價不菲,租金也不算便宜。)!我去派人再仔細查一遍嗎?”
杜小鳳搖頭道:“不用,我親自去一趟!”
他親自出馬,沈三情和劉劍冰都爲之一愣,兩人相互看看,心中都很奇怪,不知道老大和那位被綁架的人之間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如何重視他呢?
新華小區佔地面積不小,只看裡面重重疊疊的樓房以及樓房之間隨處可見的小型花園,便能感受一斑。
杜小鳳、沈三情、劉劍冰還有十數名電組的兄弟分坐兩輛麪包車,趕到此處。在一名電組成員的指引下,杜小鳳找到房東。
房東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很健談,語速又快,說話象連珠炮似的。杜小鳳目光如炬,上下打量這人一會,說道:“房東先生,麻煩你帶我們去一趟你家對外出租房子的地點。”
中年房東不知道他是誰,但卻聽過無憂社的名頭,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兄弟,你問我哪間房子?”
杜小鳳反問道:“房東先生有幾間房屋對外出租?”
中年房東咧嘴一笑,道:“那可多了。新華小區剛蓋的時候,我就訂了三套房子,後來又訂下兩套,除去我自己住的,有四套對外出租,到現在,大多都租出去了,只剩下一套是空閒的,其實那裡地腳不錯,距離車站又近……”
杜小鳳哪有時間聽他嘮叨起沒完,打斷他的話,說道:“聽說房東先生有一套房子由四個南方口音的男青年租下來,你就帶我去那間房子吧。”
中年房東奇怪地問道:“那四人有什麼問題嗎?”他生怕那四個外地人不瞭解開發區的情況,得罪無憂社,使自己也受到牽連。
杜小鳳一笑,道:“房東先生不要問那麼多,只管帶我們去就好了!”
中年房東還想再說什麼,兩名電組的兄弟走上前,一人按住他一面肩膀,嘿嘿笑道:“老大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說着,兩人又壓低聲音道:“朋友,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電組的人多是流氓出身,加入無憂社之後雖然收斂很多,但舉止談吐之間,流氓的習性還是經常的自然流露出來。
二人有意壓低說話的聲音,而且距離杜小鳳較遠,以爲他聽不見。其實杜小鳳耳朵尖得很,就算他倆聲音再低一些,他也能聽清楚,不過他並未出言喝止二人的舉動,有些時候,對付有些人,流氓的手段很有效果。
果然,中年房東被這兩人極具威脅的話嚇了一跳,再不敢多說半句廢話,連連點頭道:“各位別生氣,我這就帶你們去!”
在中年房東的指引下,衆人拐彎抹角,轉到一棟樓房前。
此時天色尚早,樓下有不少人吃完晚飯,無所事實,或溜狗或聚在一起玩撲克。離老遠,房東停下身子,伸手一指,小聲道:“呀!那個看人玩撲克的小夥子就是租我房子的人!”
“哦?”杜小鳳精神一振,舉目望去。只見樓前的平臺上有一夥人正在玩撲克,周圍站有不少圍觀看熱鬧的人,但大多是老頭和中年人,其中面向自己的有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長的眉清目秀,頗具南方人的特點,只是皮膚黑了一些,顯然,他是一位經常在外面幹活的人。
杜小鳳雙目一眯,向沈三情使個眼色。後者多聰明,馬上明白了他意思,帶領兩人快步走上前去。
那青年正聚精會神的看人玩撲克,根本沒有注意到沈三情在他背後悄然無息的接近。
等與對方已近在咫尺之後,沈三情猛一拍他肩膀。
青年明顯嚇了一跳,身子一震,轉回身,對上一張陌生的面孔。他雙眼充滿疑惑,不解地看着沈三情。
沈三情仰面一陣大笑,一攬他的肩膀,笑呵呵道:“兄弟,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想不到在這碰上,走,我們回家聊聊去!”說着話,緊緊摟住青年的肩膀,向樓房內走去。
青年大感迷茫,在他印象中,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啊!他用力掙扎一下,可對方的手臂好象鋼筋一般,文絲都未動,他心中一驚,忙說道:“朋友,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啊……”
說話間,沈三情已‘熱情’的把青年帶內樓房內,站在樓洞中,擺脫外面人的視線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冷,陰沉着臉,冷笑一聲道:“朋友,你做過什麼事情,還用我直說嗎?我看你還是自己主動交代的好!”
青年大感茫然,木然地搖搖頭,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懂你的意思。”
“操你媽的,你還敢嘴硬!”沒等沈三情說話,和他一起過來的兩名電組成員怒罵一聲,又擼胳膊又挽袖子,看樣子準備要動手。青年嚇了一跳,臉色頓變,搖手道:“等等,等等!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媽的!”兩名電組青年對沈三情道:“沈哥,這種人不打是不會說的,要不,咱們先在他身上開幾條口子!”說着,兩人從口袋中掏出明晃晃的匕首。其實,沈三情想逼這個青年說出什麼,他倆人也不知道,拿刀子,也只是聲張虛勢的嚇唬嚇唬對方。
這一招果然見效,見對方拿出刀子,青年臉色一下子白了,整個人呆站在那裡,傻了。
這時候,將房東打發走後的杜小鳳、劉劍冰等人走進樓洞中,看了看場面的局勢,他輕輕一笑,微微擺手,示意那兩人將刀收起來。他走到青年近前,緊盯他的雙眼,問道:“你是從哪來的?”
青年驚恐地環視一週面前的十多號人,最後,目光落在杜小鳳身上,見他年歲不大,心情舒緩一些,不過還是結結巴巴地說道:“浙……浙江。”
杜小鳳點下頭,又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來這裡幹什麼?”
青年毫不隱諱,坦言道:“我們一共有是四個人,來開發區打工賺錢的。”
“沒有幹過別的事吧?”杜小鳳淡然問道。他問話時看似隨意,但一雙虎目卻死死盯住對方的眼睛,只要對方有半句虛假,眼中閃爍出任何一丁點的飄浮,都瞞不過他。
可是,杜小鳳失望了,對方表情雖然慌亂,眼神卻鎮靜,答話時語氣平穩,聽不出任何的閃爍其詞,他道:“沒有幹過別的事,我只是來打工的,真的!”
杜小鳳暗歎一口氣,低下頭,沉思不語。
沈三情不甘心,冷道:“朋友,不介意帶我去你家看一看吧!”
青年先是一愣,接着爽快的點頭道:“如果你想去看,那好吧,我帶你去!”
沈三情領人和青年上了樓,進了房間之後,青年另外三名同伴都在,見他領了一大羣陌生人回來,皆下意識的站起身,臉上寫滿迷惘。房間內基本沒有傢俱,異常簡陋,兩室一廳,除了幾張牀、桌子之外,再沒其他的長物。沈三情在幾名青年充滿茫然不解的目光下,迅速在房中轉了一圈,如此簡陋的地方,別說藏有人,連藏一隻貓的可能都沒有。
他長嘆一聲,臨出門前,對四位青年歉然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說完,老臉一紅,帶人迅速離開了。
臨出門前,他聽到屋裡傳出四名青年的小聲議論:“他是誰啊?來幹什麼?”“是不是神經病啊……?”
唉!沈三情從來沒遇到過這樣難堪的場面,面臉羞紅,再不想多呆片刻,噔噔噔,他三步並兩步的走下樓。
在樓下等他的杜小鳳只見他的表情,便已然明白事情的結果了,苦笑一聲,揮揮手道:“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晨星小區,可算是開發區內最老的住宅區之一了,樓房大多是九十年代初期蓋的,距今十多年,期間沒有進行過翻修和裝飾,樓身褪色嚴重。相對的,住在這裡的居民大多是開發區的本地人,相處十多年,互相之間都十分熟悉,老居民在住宅區裡散步,基本上走不出十步就會遇到一個熟人。
坐在車上,沈三情泄氣道:“老大,綁匪要租房子,應該不會住在這樣的地方。象這樣的老住宅區,突然來住進一羣新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我要是綁匪,可是希望越少被人注意越好啊!”
杜小鳳點頭,認爲沈三情的話沒錯,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考慮,確實是這樣的。他輕嘆一聲,道:“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我們就乾脆查一下吧!”
房東沒有住在本地,他原是這裡的居民,後來在其他住宅區賣了新的樓房,就把全家搬到那裡,將這邊的老房子租了出去。
還好,劉劍冰已向房東打聽到具體的地址,一行人通過樓牌號,找到那兩男一女的住處並不難。
衆人來到門前,這回杜小鳳沒讓沈三情打頭陣,而是親自去按動門鈴。
好長時間,房中都沒有動靜,沈三情以爲房中沒有人,搖頭小聲說道:“老大,裡面可能沒有人,我們還是走吧,改天再來。”
杜小鳳皺皺眉頭,低頭一看錶,已經快傍晚七點了,他道:“已經這麼晚了,即使出去吃飯也該回來了纔對嘛!”其實,他抱的希望也不大,甚至懶着擴散自己的精神力去探知房裡究竟有沒有人。
正當沈三情還想繼續勸說杜小鳳離開,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時,門裡突然傳出一陣聲音,接着,響起一名男子的聲音:“找誰?”
杜小鳳向沈三情一笑,見房門沒有‘貓眼’,索性信口大聲說道:“我找李響!”李響當然是個子烏虛有的人,他臨時編出來的。
裡面的男人聽後,停頓片刻,然後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找錯門了,這裡沒有叫李響的人。”
杜小鳳道:“不可能啊,我朋友告訴我他就住在這裡,你聽清楚了,我要找的人叫李響!”
“媽的!”房內清晰的傳出來男人的低聲咒罵,他加大聲音,怒道:“我都說了這裡沒有李響,你耳朵不好使嗎?”
“呵呵!”杜小鳳毫不生氣,輕聲一笑,道:“我很肯定我的朋友就住在這裡,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再想想,他叫李響!”
門後的男人幾乎要抓狂了,房門的鎖頭髮出咔嚓聲,那人似乎想開門出來暴打杜小鳳一頓,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從杜小鳳的說話聲中,感覺到他的年歲不大,男人沉聲道:“小子,在我沒生氣之前,你最好趕快走,不然……嘿嘿!”
男人故意冷笑幾聲,想把對方嚇走,可杜小鳳偏偏不吃這一套,挺直腰身道:“今天我要是看不到李響,我就不走了,我告訴你,你最好讓他趕快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