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小宇也好不到哪裡去,被這美人撲倒在地,的確像是一團軟雲蓋在了身上一般,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與爽快。可是心裡卻也是憋得慌,事情到了這一步,要說沒有一點雜念,那顯然是假的。可偏偏在在節骨眼上,起來也不是,不起來又難受。
正當兩人有些不知所措時,卻聽不遠處的竹田君,發出瞭如雷般的咆哮聲。
“王八蛋,誰把我的狗給害死了。”
“竹田君,這是怎麼回事?”中島飛快地跑過去,拎起倒下的狼犬一臉狐疑地望了又望。
“媽的,天曉得誰在這裡佈置了什麼暗器,我的狗竟然中了別人的暗器,你看它的脖子上,被人插了三根毒針。”
竹田君已經發現了狼犬身上的銀針,但他並不知道,方小宇是用內勁將銀針打入狗身上的。否則也不可能死得這麼快。
說着,竹田君一拳砸在了身旁的一棵枯樹上,只聽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古鬆陷進去一個拳頭大的洞,見到這一幕,壓在方小宇身上的餘倩童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差點就喊出聲來。
“別叫!”方小宇連忙用手捂住了這美人,旋即又鬆開了她的嘴,緊緊地抱住了這美人。
“王八蛋別讓我查出你是誰,否則,老子一定滅了你。滅了你!”竹田君對着空蕩的山野,破口大聲罵了一句,旋即咬了咬牙,把那一條狼狗提了起來,朝一旁的中島君道:“算了,走吧!叫工人們,把這狗給燙了,吃了!吃了,我們纔有力氣幹活,完成我們的計劃。哈哈!”
“竹田君,這可是你養了五年的狼犬啊!”中島一臉狐疑地提醒道。
“那又如何?死都已經死了。埋進土裡,也是化成土,吃進肚子裡最終也是要化成土,是一樣的。”竹田君冷笑着答了一句,拎起那條狼犬,便徑直朝農莊裡走去。
見兩人走遠了,餘倩童這才爬了起來,對着兩人的背影,鄙視地罵了一句:“想不到這個日本人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連自己養的狼犬也要吃了。不知道,他怎麼下得起嘴。”
方小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旋即又用手輕輕拈去了餘倩童身上的草屑,笑了笑安慰道:“好了,我們進去看看吧!我相信,等你看到事情的真相時,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兩個日本人,做的事情,遠比你看到的噁心多了。”
說完,方小宇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他隱隱覺得,這兩個日本人,在做一件十分可怕,而又傷天害理的事情。
“嗯!我聽你的。”餘倩童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了農莊旁,可以清楚地聽到裡邊傳來一陣陣打樁的聲音。
“來,上來!”方小宇輕輕一躍,便跳到圍牆上去了,準備翻過圍牆,跳進農莊內。
“方先生,我……我上不來啊!”餘倩童光着腳丫子,咬了咬脣道。
方小宇只好又跳了下來,一把將這美人抱了起來,旋即往後退了幾步,一陣助跑後,蹭地一下,便跳到圍牆上去了。
“媽呀,這麼高你一步就上來了?而且還抱着我……”餘倩童一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方小宇。
“我用了四步纔上來,只不過你沒看到罷了。”方小宇笑了笑,旋即又抱着這美人,“蹭”地一下,跳了下去。
兩人就近在一片竹林裡躲了起來。朝前掃視了一眼,果真見到一羣工人,正在農莊的院子裡,忙着打樁。
四周則挖了六口一米見寬的水井。
“難怪,這裡會翹龍尾,原來這羣王八蛋在龍脈上,打下七根鎮龍釘。這龍不死也難了。幸好,還差一口沒有打成。”方小宇咬了咬牙,生氣地罵了一句。
“什麼是鎮龍釘啊!”餘倩童好奇地問道:“翹龍尾又是什麼意思啊!”
“鎮龍釘是用來鎮住龍脈的一種破邪法。一旦打下鎮龍釘後,就會造成翹龍尾。一方風水養一方水土。任何人氣旺的地方,都會有龍脈的滋養。一旦有人破壞了龍脈氣象,那麼這個地方的龍氣也就會慢慢的流失,甚至會出現龍翻身的現象。”方小宇一臉認真地答道。
“龍翻身是什麼意思?”餘倩童不解地問道。
“風水裡的一種說法,有龍脈的地方,便會有陰龍潛伏於地,用它的龍氣滋養着一方水土。龍死了,也就意味着,這種氣象的絕跡。也可以說龍是一種靈氣吧!”方小宇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種十分抽象的名詞了。
餘倩童一臉懵逼地瞪大了眼睛,像聽天書一樣。
饒是如此,她的目光中,依舊流露出羨慕與敬佩之色。顯然,這美人早已被方小宇的表現出的博學給吸引住了。
一會兒,打樁的聲音停止了,緊接着便聽到工人們的議論聲。
“媽的,真搞不懂,這倆日本鬼子,到底在搞什麼鬼。爲什麼要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打這麼多的井。一個破農場,又沒種幾樣東西,用得差打七口井嗎?”
“唉!誰知道呢!反正我看這倆傢伙,有點變態的樣子。”
“管他呢!只要給錢。我們使勁往下打就是了。”
“可他孃的,這最後一口井,就是打不進去啊!見鬼了!”一名工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這時,傳來了竹田君的吼叫聲。
“喂!你們在議論什麼呢?”
聞聲,四名工人齊刷刷地望向了竹田君。
“竹田君,這樁我們沒辦法打了。你看,怎麼打都打不下去。都他媽的像一塊鋼鐵一樣,打不下去啊!”一名光頭工人,用手抹了一下沾了幾滴泥漿的光頭,朝竹田君答道。
“讓我試試!”竹田君將手中的狼狗往地上一丟,便走過去,開動了打樁機,只聽“砰砰砰”響了幾下,立馬又不動了,只好又停了下來。
他咬了咬牙,掄起一把鐵鎬,對着地上一鐵鎬砸了下去。
“叮噹!”鐵鎬像是砸在石頭上一般,發出一陣脆響,還濺起了火星子。
“媽的!怎麼會這樣?”竹田君一臉失望地嘆了口氣,將手中鐵鎬往地一上丟,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中島先生的身上,一臉狐疑道:“中島君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