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正欲阻止方小宇,卻被方富貴勸住了。
“牡丹,別急。小宇不會亂來,他是在給喜貴看病。”
白牡丹驚訝地望着,張了張嘴道:“可是……”
張秋生立馬接一句:“不怕,小宇的醫術了得,他會接骨。你放心好了,他總不可能害自己的親叔吧!”
白牡丹見兩位長輩都這麼勸,也不好再說什麼。
“小宇啥時候會接骨了?”一旁的曲三桂則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和方家的交情不淺,從來就沒有聽誰說過,方家有誰懂醫術。如今,方小宇卻不顧護士的阻止,直接拆紗布看病,如此大膽的舉動,又如何不讓人懷疑。
方小宇沒有理會衆人的驚訝,把紗布和板子拆了,發起體內雷氣,猛一用力再次將骨位給移正了。
“哎喲!”方喜貴皺了一下眉頭,不由得叫了一句,可很快便感覺到手腕處,傳來一陣莫名的舒服。
“喂!你快放開他,病人都成這樣子了。你麼做會害死他,知道嗎?”護士小姐急得不行,伸手去拖方小宇,可是以她的力氣根本就拽不動方小宇。
“簡直就是精神病。”說着,護士又轉過身朝衆人道:“你們都過來幫忙啊!”
“姑娘不會有事的,我兒子也會治病。”方富貴接一句,另外幾人一個個愣愣地望着。
護士小姐見沒人幫忙,只好氣得跺了一下腳,罵了一句:“一屋子的人都瘋了。”
說完,轉身便跑到另外一個病房裡去喊,主治醫生了。
“段醫生,你過來一下。325房有個神精病,把病人的紗布都給折了。”小護士着急地喊了一句。
正在病房裡看病的主治醫生,聽聞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朝身旁另外一名護士,叫了一句:“小王,快,通知保安到325房來。我這就過去看看。”
說完,段醫生便帶着小護士來到了,方喜貴的病房裡。
此時的方小宇已經把,方喜貴兩隻手上的紗布,全給拆了,從一隻小藥瓶裡,取出了一瓶藥水,正往方喜貴的手上抹着藥水。
“喂!小子,你可不能亂來啊!這位病人被打脫臼了,我們剛接上去的,你怎麼能拆了呢!你想害死他啊!”
段醫生一臉着急地朝方小宇喊道,正準備去拖開方小宇。
不想,躺在病牀上的方喜貴,卻微笑着朝段醫生解釋道:“段醫生,謝謝你。我現在沒事了,這位是我的侄子。他不會害我的。”
“侄子也不能這樣啊!這會出事的。”段醫生生氣地叫了一句:“你們這是胡來!”
方小宇悠然地轉過臉,朝段醫生淡然笑了笑道:“沒事!我已經替我叔,把手骨接回去了。你們剛纔雖然已經接上了,但並沒有完全倒位。現在好了,我抹上見紅消後,用不了多久,他的手就可以動了。”
方小宇說着,又準備拆開他二叔腿上的紗布,想看看傷情。
段醫生嚇得不輕,連忙伸手去拖開方小宇,大聲喊道:“小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這麼弄會把人弄殘廢的。”
方小宇稍稍一用力,便將段醫生給甩開了。
他一臉輕鬆地,扭頭朝段醫生笑了笑道:“沒事!我只是看看。”
說罷,他又把他二叔腿上的紗布給拆了。仔細瞧了瞧,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便從法布袋裡取出一些金創藥,撒在傷口處。
“喂!你這麼做會感染傷口的。”段醫生知道自己的力量,沒辦法阻止方小宇,便好心勸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焦急地朝一旁的小護士道了一句:“快,你再去催一催保安。這傢伙瘋了。”
話剛說完,便有一名頭頂微禿的中年男子,進來了。正是安晴縣人民醫院的骨科的專家,魏大鵬進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大鵬一臉驚訝地問道。
段醫生驚慌地朝那位骨科專家魏大鵬道:“魏主任你來得正好,這小子私自把病人的紗布給拆了。我都已經接好骨了,他把病人的固定板和繃帶全給拆了。”
魏大鵬聞言,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朝方小宇道:“小夥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接好的骨位,再次移位,會造成第二次傷害的,弄不好,裡邊的碎骨還會把血管給刺破了。”
方小宇聞言,笑了笑解釋道:“謝謝兩位醫生的關心,我叔的病情已經沒事了。我剛纔摸過骨了。沒有碎裂的現象,只是脫臼而已。”
魏主任朝一旁的段醫生望了一眼,小聲道:“是不是隻是脫臼了?”
“我已經給病人拍過片了,的確只是脫臼了。”段醫生答道。
魏主任聽了臉色稍稍舒展,朝方小宇道:“年輕人,你可能學過一些傳統的接骨法,但我還是不贊同你這麼做。你這麼做除了證明你懂得接骨外,對於病人的病情,並沒有任何的意義。接好的骨位通過固定後,是可以慢慢的長平的。而你方纔摸出骨位不正,再次接上,無疑是多此一舉,你的摸骨技術再厲害,難道還能比得上拍片?”
魏主任是一名老中醫,知道有一些民間高手摸骨功夫厲害,但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勝過現代的高科技啊!
方小宇淡然笑了笑道:“厲害不厲害,我不知道。我只關心我叔的病情。”
說罷,他朝方喜貴,使了個眼色道:“二叔,你起牀活動一下筋骨吧!”
“好吧!可是會痛啊!”方喜貴試着下牀,白牡丹立馬上前扶穩。
可很快,方喜貴便輕輕甩開了她的手,叫了一句:“我自己可以下牀。”
緊接着,他驚訝地叫了起來:“哎呀!真是神了,我的手也可以動了,而且一點兒也不痛了。”
方喜貴試着甩動了一下雙手,又甩了一下腿,像個沒事人似的。
這一幕把醫院的護士和醫生給看呆了,一個個面面相覷。
“段醫生,這……這是怎麼回事,你確定剛纔是真的拍過片了?”魏主任狐疑地瞪大了眼睛。
段醫生張大了嘴巴,支吾道:“拍過,這片子可是我親自看過的。這……這也太奇怪了吧!這傢伙進醫院的時候,可是擡着進來的。怎麼現在就能自己走了?不可能!這不可能!”
“是啊!段醫生說得沒錯。這病人可是我們幾名護士擡上牀的。當時都動不了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先前那位罵方小宇神精病的小護士說着,便轉過臉認真地凝望着方小宇,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