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花有些不捨,但也不想留方小宇在這。她自己也怕,怕和方小宇真弄出點什麼事來。
離開出租屋後,方小宇騎着摩托車朝荷花村直奔而去。
這兩天沒有時間採鬆乳菇,收購的數量也明顯下降。損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時間就是金錢,用來形容方小宇此刻的處境最合適不過。
方小宇最先去了惡龍潭的荊棘地,把精品鬆乳菇採了以後,又準備去後山轉悠一下,看能不能再找一點普通的鬆乳菇湊數。
他走了一陣,聽到一羣人在兩山之間的一方池塘前爭吵起來。
“你們不能網這裡的魚。”
“爲什麼不能網?這魚是野生的,我們想釣就釣,你管不着。”
“你們怎麼能這樣,這魚塘是人工養的。再這樣,我喊人了。”
“你喊啊!這荒山野嶺的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應,真要惹毛了我們幾個,到時把你扔水裡去。”
“扔水裡太可惜了,我看拖草叢裡去,然後一起啪啪啪吧!”
“你們,你們一羣流氓。太無法無天了,我,我這就去報警,讓警察把你們抓了。”
“去去去,死遠點,快滾!”
方小宇聚目朝前一看,正是顧玲的母親江春蓮在和五名男子在爭吵着。結果非但沒能阻止五名男子釣魚,還被羞侮了一頓。
“這還了得。竟然欺負我丈母孃。”方小宇把鬆乳菇往肩膀上一甩,便飛快地朝遠處的池塘跑去。
此時的江春蓮正抹着眼淚,罵罵咧咧的朝山下走去。她覺得心裡很委屈。嫁到荷花村,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像今天這樣羞辱她。
“太沒教養了。這羣天煞的,偷人魚還不讓說了。太不講理了。”
“嬸嬸,你去哪?”方小宇在半路上撞見了江春蓮。
“小宇,是你啊!太好了。快,你幫我下山去叫人,這夥偷魚賊太可惡了,不讓他們網魚,他們還罵人。”
江春花心急地朝方小宇道。她知道,村子裡的人比較團結,這事一說,村裡的人便會立馬趕過來。
不過,方小宇可不這麼想。
他知道村子裡的人現在都出去幹活去了,不一定能叫來幾個人,就算叫來了。來來回回最少得半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到時這夥人帶着魚網走人了,魚也撈了,人也跑了。
所以,要解決就現在解決。
“嬸嬸,你先別急。我去和他們說說看。”方小宇把手中的鬆乳菇,遞給江春蓮便徑直朝塘邊走去。
“小宇,他們人多,你千萬要小心一點啊!”江春蓮朝方小宇叮囑了一句。
“你們都給我停下。這是私人魚塘。”方小宇朝幾名男子大聲吼了一句。
“不好,有人來了。”一名男子發現了方小宇,轉身朝身旁四名同伴使了個眼色。
另一名平頭的男子,轉身一看只有方小宇和江春蓮兩人,便得意地笑道:“怕毛線,這一男一女,還能起得了什麼浪花,惹毛了,老子把他們扔水裡去。”
說罷,便取出魚網,撒向塘中。
“我叫你們停下來,聽到沒有?”方小宇沒好氣地朝幾名男子警告道,算是最後通碟。
“喲荷!小子,你膽子蠻肥的嘛!敢這樣和我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北街的二當家雞仔。哥看上這魚塘,撈你幾條魚吃算是給面子。惹毛了,一包毒藥下去,把你這裡的魚全給毒翻了。”
平頭男子一臉不屑地朝方小宇道。
方小宇懶得和他費勁,直接衝過去,一個小鉤踢,用力往前一推,便將平頭男子摔下了水塘。
“蓬!”
平頭男落入水中,濺起無數的浪花,在水中放聲大罵起來:“媽的,連我雞仔都敢打。兄弟們給我上,往死裡打。”
這傢伙一邊叫罵,一邊往岸上游。另外四名同伴,同時朝方小宇衝了過來。
方小宇展開拳腳,朝前衝過去。一陣拳影腿風過後,便將四名男子全都扔進了水塘中。
四名男子拍打着塘水向岸邊游來,一個個鬼哭狼嚎,十分狼狽。
此時,帶頭的那名平頭男子已經上了岸,方小宇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膝彎處,用一個反肘關節,便制住了對方。
“你雞仔是吧!記住了,以後往荷花村路過,最好繞着彎走,否則見着一次,打一次。”方小宇朝雞仔警告道。
“是,是,大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來偷魚了。岸上桶裡的魚,全給你們。這些魚都是我們從別的地方弄來的,算是我給你們賠個不是。”雞仔聲音顫抖着朝方小宇道。
方小宇用力推了一把,雞仔一陣蹌踉,朝水塘裡的幾名同伴使了個眼色道:“快上來,我們走。”
四名同伴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飛快地游上了岸,和平鬥男子一道倉遑而逃。
方小宇走到桶邊,將兩隻水桶提了起來,朝顧玲媽招了招手道:“嬸嬸,拿着。這些魚算是我們的了。有兩個小半桶呢!”
江春蓮被方小宇先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小宇,太謝謝你了。想不到,你還練過。”她走到方小宇的身旁,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方小宇道:“這些魚,你就拿去吧!也不是我塘裡的,我怎麼好意思要。”
方小宇心想,這可是未來丈母孃,沒有理由不巴結。
他把一隻水桶遞給了江春蓮,另一隻水桶留給自己,微笑道:“一人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