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校長那裡回來,趙鐵樹徑直來到三樓的學生教室,此時已是課間休息時間,整間學校哪兒哪兒都是小學生們的嘻笑打鬧的身影,這些最大也就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煩惱,一有時間就是盡情地歡鬧。
“張磊,張磊!”來到五二班的教室門口,趙鐵樹大聲叫道。
“哎,趙老師。”一個正和同學在兩張拼好的桌子上打乒乓球的半大小子聞聲把球拍遞給別人連忙跑到趙鐵樹面前。
“你馬上把鄧凱虎,王培炎和嚴徵三個找來,我在教研室裡等你們。”趙鐵樹叮囑道。
“哎。”應了一聲,小學生撒腿向樓上其他的教室跑去。
派人去找所謂的麗澤四秀,趙鐵樹回到了一層的教師辦公室。
普通的教師辦公室當然不可能象校長辦公室條件那麼好,終究兩者之間還差着幾個級別,若真是一樣,大概這座教學樓再加蓋兩層也不夠用了。
相對於其他普通小學,麗澤小學的教師辦公室已經相當不錯了,五十多平的房間內擺着八張辦公桌,要是普通小學,搞不好十八張也是它。
“哎,趙老師,校長那麼急着找你有什麼好事兒?”看見趙鐵樹急匆匆從門外走了進來,一位正在翻着當天報紙的老教師問道。
“哈,能有什麼好事兒,我倒希望是加工資,可人家也得幹呀。”在自已的位子上坐下來,趙鐵樹笑着答道。
“呵,我幹了這麼多年都沒意見,你纔多大就這麼多牢騷?唉,現在的年輕人,沒法和我們這一輩比,無私貢獻的精神是越來越少嘍。”老教師聞言搖了搖頭,感概地嘆道。
“哈哈,徐老,您就別高風亮節了。我就不信,如果學校升您一級工資您會不要。”趙鐵樹打趣道。
“真漲了工資那是學校對我教學工作的肯定,按勞取酬是社會主義階段的國策,我爲什麼不要。”徐老師笑着答道,他可不想爲了嘴上的痛快而以後被人取笑。
“哈哈,怪不得由您來教思想品德呢,政策水平就是比我們這些人高。”挑起大指,趙鐵樹誇獎道。
老師也是普通人,雖然學識和知識比常人高出許多,但在平常休息時間也一樣喜歡鬥嘴打趣,耍耍嘴皮子。
“好啦,趙老師,您就別和徐老貧了。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不能外傳呀?”旁邊辦公桌上,一位剛剛上完課回來正在喝水的女教師笑着插口道。
“呵,當然不是了。校長找我就是讓我組織一次圍棋比賽,沒什麼大不了的。”說歸說,鬧歸鬧,該說的正事兒還是要說的。
“咦,這個時間還搞什麼比賽?現在離期末考試也沒幾天了,他還有心思搞這個?”女老師奇怪的問道:說到底,除了畢業中考,學生最重要的就是期中期末兩次考試,尤其這次考試事關升學,意義更爲重要,這個時候花費精力去搞課外活動,於情於理似乎都不大說得通。
“嗯,是呀,怎麼回事?”徐老師也是很奇怪。
“呵,是這麼回事......”,趙鐵樹剛要開始講述情況,有四個小學生來到了辦公室門外。
“報告。”四個人一齊叫道,把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進來吧。”見是幾名校圍棋隊的主力來了,趙鐵樹舉手招呼道。
四名小學生魚貫而入,老老實實地站在趙鐵樹的辦公桌旁。
“呵,我問你們,你們這週四下午都是什麼課?”要搞比賽,時間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一環,趙鐵樹從抽屜裡取出紙筆問道。
“我第一節是常識,第二節是自習。”
“我第一節是英語,第二節是數學。”
“我和王培炎一樣。”
“我第一節是自習,第二節是體育。”
四名小學生一一把自已的課程安排講了一遍。
“噢......,這麼說張磊和鄧凱虎下午有自習課。好的。你們倆回去準備一下,週四下午有比賽,嚴凱虎下午上學直接來辦公室找我,張磊下了第一節課後直接去四樓室內活動室。你們班主任那裡我會去說的。”瞭解完幾名學生的課程情況,趙鐵樹安排道:自習課是自由學習時間,體育課是他自已課,不會影響到幾名學生的正常學習。
“老師,是什麼比賽?”叫做張磊的小學生問道,看樣子,他是這幾位小學生當中的孩子頭兒,有什麼事都是由他出面。
“噢,是和校外的一個小孩子下測試棋,到時候要好好下,千萬別丟了麗澤四秀的面子。”對於這次的測試比賽他並不是很放在心上,因爲他很清楚這四位小學的實力,雖然算不上出類拔萃,天縱奇材,但在北京市百多家小學中得到團體第四,個人第三的成績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老師,那我們呢?”見兩位同伴有棋可下而沒自已的事情,另兩位小學生心急地問道。
“你們倆呀?呵,沒辦法,這次你們有課,下次有機會再讓你們上。”這又不是什麼正式比賽,搞個測試也不會所有人都上,趙鐵樹只有安慰着兩個小孩兒。
“啊!......”知道這次沒自已的事了,兩個小孩子失望地叫了起來。
“呵,放了學你們也可以到樓上來看看,要是棋沒下完,還可以給張磊,嚴凱虎打打氣。”拍了拍兩個小學生的肩膀,趙鐵樹笑着說道,儘管他認爲這兩盤棋絕不可能下到那個時候。